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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傳承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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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努力用劍支撐着身軀,不讓自己倒下。

朝陽手中的劍在天衣脖子上輕輕劃過,一條血線了下來。

他道:“不知天衣大人還有什麼話説沒有?”天衣臉上仍是一絲不苟,一副嚴謹的模樣,他道:“我要説的是,你現在走的是一條不歸路,你學了魔族每代聖主的'意念之劍',不能夠將你救出來,反而會讓你越陷越深,分不清自己是誰。”朝陽心中一怔,臉卻仍是如常,道:“天衣大人臨死也要危言聳聽?”天衣道:“為什麼會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你,我想你一定想知道答案。”

“我確實想知道答案。”朝陽直言不諱地道。

“那是因為你的靈魂被別人盜用了,別人用你的靈魂造出了另一個你。原來我還不清原因,因為只有魔族之人才會發生這種'靈魂被盜用'之事,而現在,我已知道是為什麼了,因為你已經是魔族之人,與魔族訂立了某種契約。”天衣漠無表情地道。

“我沒有與任何人訂立什麼契約,更非魔族之人。”朝陽斷然道。

“你騙不了我的,你剛才使出的劍式與'另一個你'便是很好的證明!”天衣強忍着下一口湧上喉頭的鮮血,説道。

“我説過沒有與任何人訂立契約。”朝陽再一次聲明道。

天衣道:“你很動?”朝陽一驚,他也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如此動,他到自己似乎在害怕什麼。

他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緒,道:“看來天衣大人臨死也要讓人不得安寧,那我就趁早讓你上路。”説罷,手中之劍朝天衣脖子上抹去。

就在這時,朝陽手中之劍受到一股強大無匹的力量衝撞,盪開了。

待他定睛看時,一陣黑疾風自他眼前飄過,帶走了劍下的天衣。

朝陽心神一斂,騰身而起,直追過去。

而在原地的一斷木下,竹編的鳥籠被壓扁了,奇怪的是鳥籠內的拉姆似乎沒有死,它正在撲動着脆弱的翅膀。

倏地,在一個破孔裏,拉姆的頭鑽了出來,接着是有着黑緞羽的身子,它撲動着翅膀,竟然飛上了高空。

它唱歌了!

朝陽停下了腳步,那個救走天衣之人竟在他眼前消失了。

他回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宮一樣細窄狹長的巷道里。

一路之上,他全力追趕,竟忘記了注意來到的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他回頭沿着狹長的巷道尋找,卻發現怎麼也找不到出路,也不見天衣及那救走天衣的神秘人的身影,他確信自己是真的身在一個宮之中了。

朝陽不知,為何被引至這樣一個地方而渾然不覺,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被天衣的話撼動了。

他知道自己是一個殺手,而一個殺手是不應該想太多問題的,但是——他現在卻忍不住去想一個殺手不應該想的問題。

説來也好笑,原來他是一個殺手,現在又是一個殺手,可笑的是竟然讓人從自己的劍下將人救走,這對於一個殺手來説不是一件怎麼好的事情,對他而言也是頭一遭遇到。

朝陽沿着細窄狹長的巷道走着,在每一拐角之處都留下記號,可半個多時辰過去,他仍沒有走出去,所處之地像是先前站立之所,處處都是一樣。

他望了望天,天是灰暗陰沉的,看不見太陽,而剛才他還看到豔陽高照,萬里無雲。

他不知道自己眼睛看到的是一種錯覺,還是天氣很快變了,抑或,這是人為造就的一種假象,就像這宮一樣,是用來欺騙人的。

這時,一個渾厚低沉的男人的聲音在空中飄來:“如果你能夠告訴我,你是誰,我便放你從這裏出去。否則的話,你一輩子也不可能走出這裏。”朝陽冷冷一笑,道:“又是這個無聊的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是誰。”

“哦,你是誰?”

“我是你爺爺!”

“可我爺爺已經死了。”那聲音絲毫不愠。

“那你能告訴我,什麼是生,什麼是死嗎?”

“這…”朝陽冷笑一聲,道:“看來你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又憑什麼來問我'我是誰'?”那聲音道:“我沒有興趣與你討論這些哲理問題,要是你不能夠回答我'你是誰',那你就永遠別想離開這裏。”

“難道我就不能自己離開?”

“那你不妨一試。”朝陽冷冷地道:“天下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困住我,何況一個小小的宮?你也未免太小視我了!”一聲冷笑,隨即便什麼都沒有了。

而頭頂的天空也忽然有黑雲飄至,變成了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細窄狹長的巷道似乎也開始移動了起來…

天衣重重地咳了一下,吐出一口烏黑的鮮血,站在他旁邊的卻是落

原來是落從朝陽的劍下救了他。

扶住天衣的肩,關切地道:“怎麼樣?要不要緊?”天衣嘴角出一絲苦笑,道:“還死不了。”

“死不了就好。”落笑着道。

天衣似忽然想起了什麼,望着落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與他相見之事,還救了我?”落從懷中掏出一個水果,用衣襟擦了擦,咬了一大口,道:“我怎麼會知道你們相見之事?我只是閒着無事,在皇城四處走走,沒想到你與朝陽正在打架,見你要死,所以就救了你囉。我可不想以後找人喝酒聊天的時候不見你。”落的話仍是那樣輕描淡寫,天衣注意到落所吃的那個水果有咬過的痕跡,也就是説,落所言並不虛,他知道落閒下無事的時候,嘴巴里老喜歡嚼一點什麼東西,剛好在吃水果的時候,看到了他與朝陽的廝鬥。

又咬了一口手中的水果,看了一眼天衣的神情,道:“怎麼,你以為我在跟蹤你?”天衣心中確有過此等想法,他與小藍相見之事是機密至極,不能為外人所知,所以他也顯得極為謹慎。面對老朋友,他直言不諱地道:“我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我知道你不是。”落毫不介意地道:“也難怪,你身為軍頭領,什麼事都神神秘秘,自會對任何人都多留一個心眼,我不會怪你的。”天衣心中一陣動,除了已經死去的子思雅,也只有這個好朋友能夠如此體諒自己。他緊緊抓住落的手,重重地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