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情有獨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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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是誰嗎?”
“我不知道。”
“你是雲霓古國的大皇子古斯特。”
“聽説他已經被聖摩特五世陛下賜死了。”
“那是一個騙局。”
“我想,我也是被騙的人之一。”天衣冷冷一笑,道:“能給我一個理由嗎?”朝陽淡淡地道:“我也需要你給我一個理由。”天衣於是説了一個故事,一個關於江山社稷的故事,故事裏透着一種無奈和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心,被殺只是一種策略。
朝陽也講了一個故事,故事説一隻鳥兒很自由地在天空遨翔,結果被人抓住,關在籠子裏,鳥説,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天衣道:“你應該知道你是雲霓古國的大皇子,是雲霓古國未來的繼承人。”朝陽道:“可沒有人把我當作雲霓古國的繼承人。”天衣無話可説了。
良久,天衣才道:“你現在是不是受制於三皇子莫西多之手?”朝陽第一次抬眼望向天衣,微微一笑,道:“天衣大人覺得我是受制於三皇子之手嗎?説不定這是我真實的意願。”天衣一震,良久回不過神來。
最後,天衣離開座位,站了起來,臉上回復不苟言笑的嚴謹肅穆之情,道:“如果你覺得有能力殺我,就不妨動手。今天早朝,我看到了一個與你一模一樣的死人。”朝陽搖了搖頭,嘆息道:“一早看見死人,看來天衣大人今天的運氣不太好。”一陣疾風吹過,鳥籠飛快轉動,籠中的拉姆四處亂竄,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茶樓內,一道幽光破空而出。
那是一柄劍,毫無花巧,清利落卻又玄乎其玄的一劍。
劍,碎空,裂氣,劃弧,生出一往無回的信心,夾着不死不休的霸殺之氣。
劍,有形卻又無形,凝聚着一種力量,一種神,一個遠古的期望和殺伐,然後深深地嵌入虛空之中,成為虛空的一部分。
那是朝陽的劍,朝陽今天特意帶了一柄劍,他要看看烙印在腦海中那些變幻莫測、玄之又玄的劍式是否真的如魔族聖主所言。
而劍出,陡地將他的心帶入一個極高的、從來不敢想的境界,看到了以往看不到的契機,到了全身細胞都被這一劍調動起來,發了許多沉睡在體內的因子。
這普普通通的一劍竟讓他有一種不可駕馭之,但這一劍還是神鬼莫測地擊出了。
天衣驚,是的,他不得不驚,他也同樣是用劍,卻沒有想到劍可以使到這種地步。
他曾經聽説過,一個高超的劍手可以賦予劍強大的生命,而反過來,劍又可以成全着主人,發着劍手生命的潛能。
而現在,他似乎看到了這樣一柄劍,一柄既象又具體的劍。
朝陽到自己的氣勢在瘋漲,似乎這柄劍每推進一寸,他的氣勢便要增強一分,而且劍勢快得驚人,又讓他到自己手中不是一柄劍的錯覺,因為手中的劍竟隨空氣中微妙變化的契機而變化。
而這一切又源於天衣還沒有出手,僅僅是天衣思維的變化而引至周遭虛空微弱的變化的情況下。朝陽不敢想象,若是天衣出手,自己手中的劍會是怎樣的變化,把握着怎樣的契機。
但天衣畢竟是天衣,他有今天的地位,是靠手中的劍一點點積累起來。
所以,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情況,他首先要做的是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的眼睛壓縮成一條縫隙,瞳孔之中出現了一個光點,最後,他將眼睛閉上了。
天啊,在此危急時刻,他竟然將眼睛閉上了!
是的,天衣將眼睛閉上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自己的覺,眼睛有時候可以騙人,但覺不會。
他必須找出朝陽劍在推進的過程中所有的變化規律,他必須找出破綻!
是的,面對如此可怕的一劍,他應該學會等待破綻。
劍一寸一寸地在虛空中推進,這種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其每進一寸都有着千萬種變化,千萬種可能,更讓等待成為比光速還要快捷的思維變化。如若思維跟不上劍在推進時的變化,惟一的結果便只有死。
這就是朝陽第一次出劍給天衣所造成的壓力。
劍,仍在推進。…兩尺,一尺,半尺…三寸…兩寸…突然,虛空中出現了另一道電光,然後便是劍出鞘時的磨擦鋭嘯。天衣出劍的速度竟然比聲音的速度還要快!
天衣的劍居然觸上了朝陽的劍尖,隨即一滑,竟貼着朝陽的劍鋒滑進。
四濺的火星伴隨着刺耳的鋭嘯,使空氣中的因子在爆炸分裂。
而與此同時,天衣的眼睛陡地睜開,凜冽的神芒在四濺的火星背後上朝陽的雙目。
兩人的眼睛神情達到一種極至的凝重,心緒成為繃至極限的絲絃,隨時都會崩裂。
天衣本就沒有找到朝陽劍勢中的破綻,或者説,朝陽劍勢中似乎沒有破綻,他惟一可以利用的是自己的直覺,而事實上他的直覺並沒有欺騙自己。
兩柄劍同時控制了對方劍勢的進一步變化,就在兩柄劍沿着劍刃滑至彼此的劍柄時,兩人劍勢竟然同時急轉,而這時進攻的是腳。
是朝陽與天衣的腳,兩人同時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