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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百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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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腳步聲,思雅被人帶了出來。

天衣看到了子充滿仇恨的臉,他想説些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説,只是冷冷地道:“看來在這個時候連你都要拖累我。”思雅也冷冷地道:“是你拖累我也説不定。”斯維特道:“看來兩位的誤會還沒有化解,不過我可以告訴思雅姑娘,天衣大人今天凌晨對你所説之話完全是欺騙之言,他不想拖累於你,因為他收到了'情人的眼淚'。”斯維特説着便將錦盒打開。

思雅除了看到自己夢寐以求的那對銀手鐲以外,還看到了一片紫紅的花瓣,花瓣上有一顆滾動着的,晶瑩的淚珠一樣的東西。

她的眼睛濕潤了,嘶啞着嗓子對天衣道:“你怎麼可以騙我?你怎麼可以又一次騙我?”天衣低下頭道:“我不想拖累你。”

“可我們是夫啊!”

“兩位如果有什麼話要説,不如回頭再談。現在,天衣大人應該更為直觀地瞭解自己目前的處境了吧?”斯維特悠然道。

“你想怎樣?”天衣有些妥協地道。

“很簡單,你現在已經驗證了你想要驗證的事情,目前惟一的出路便只有你我合作,否則必定會出現一些大家不願意見到的場面。”斯維特散慢地説道。

天衣沉默着,此時霧氣越來越大,身上的衣服都被霧氣所浸濕,不時地有珠順着他的髮梢、臉頰滾落。

許久,天衣道:“我可以與你合作,但我有一個條件。”斯維特道:“不妨直説。”

“我想與子説一句話。”斯維特大意外,道:“説一句話?你現在不可以説麼?”天衣道:“有些話是不能夠當着別人的面説的。”斯維特的眼中透着謹慎的目光,他實在不明白天衣的背後有着什麼樣的目的,但他想起了一件事,心中也就釋然,天衣不可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他道:“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我可以告訴你,為了這次見面,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就算我現在把思雅姑娘送給你,你也不可能把她帶離這片樹林。”天衣淡淡一笑道:“如果你覺得有什麼不放心的話,儘可以當我沒説。”斯維特盯着天衣看了一會兒,道:“我答應你。”隨即揮手示意。

思雅被解開了道,她如飛般撲進了天衣的懷中,哭泣着道:“你可知道我好傷心?”天衣微笑着看着子,幫她理了理額前有些零亂的髮梢,輕柔地道:“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傷害我?”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可我不願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你將我拋棄,我要與你一起分擔所有的事情,你答應我,好嗎?”思雅充滿期盼地望着天衣道。

天衣點了點頭,道:“我答應你。”思雅幸福地偎在天衣的懷中。

片刻,天衣道:“有一件事我想問你。”思雅道:“你説吧。”

“你怕不怕死?”思雅望着丈夫,堅決地搖了搖頭。

天衣緊緊地將思雅抱住,幸福地道:“真是我的好子。”霧中,寒芒一現。

斯維特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對,可一切已經晚了,天衣的劍已經刺穿了思雅的膛。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大出斯維特的意料之外,他曾經見到天衣是那麼地愛着自己的子,可現在他卻親手殺了自己的子,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被利劍刺中的思雅似乎並沒有到意外,她臉上徜徉着笑容,道:“我知道你會這樣做的,我一直等着你這樣做,只有這樣,我才到自己是你的子。”天衣笑着道:“我知道。”接着,他又湊近思雅的耳邊,輕聲地道:“我愛你,思雅。”思雅臉上的笑意更盛了,像怒放的玫瑰,而此刻,她的生命也終結了。

天衣緩緩地將思雅放下,對着斯維特道:“現在,你應該知道,為了雲霓古國,我可以放棄一切吧?”

“是的,我已經知道!”斯維特道,他又看了看手中的錦盒,接道:“這無謂的東西有何用?反而將自己牽扯出來。”他順手一揮,錦盒朝霧深處飛去。

“鏘…”斯維特手中的劍拔了出來,他今天絕對不能讓天衣離開這裏,為了自己,也為了暗雲劍派。因為,若是給天衣逃,暗雲劍派就有可能毀於一旦,而這也勢必牽扯到三皇子。

一種濃烈至極的殺機在斯維特身上瘋漲,身子借地面反彈之力彈上半空,融入霧中。

一道驚芒自霧中透析開來,肅殺狂暴的霸殺之氣霎時猶如一張大網般緊罩以天衣為中心的五米範圍。

草木、泥石在剎那間彷彿被一種生命所活,變得狂野無比。

而耀眼的劍光將這一片空曠的地帶照得形同白晝。

“破空——”斯維特豁盡全身力氣暴喝,而虛空也在這一剎那間開始扭曲。

接着,每一寸虛空、每一點空氣全被一股莫可匹御的氣旋給撕得粉碎,包括劍氣所籠罩的一切生命或非生命的物體。

破空,乃是暗雲劍派被幻魔大陸奉為劍之神殿的三大劍勢之一,與“遮”、“映月”共稱三勢,全憑神力進行牽發,最耗心神,若是不能駕馭,必定遭受自噬。這是斯維特第一次真正面敵而用,今天他對天衣是採取必殺之心,所以一出招便務必置其於死地,使出“破空”之勢。

天衣沒有動,或者説,他本就無法動,暗雲劍派之所以被譽為劍之神殿,便是其劍無可匹御的霸氣,還有便是隱藏在劍勢中的神控制力,攝人心神。

他不能動,外在破壞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內在的神控制力已經進入了他的心神,他若是動,必定遭受所有劍氣、殺意的聯合攻擊,況且他不能讓這道劍氣毀了子的身體。

是以,他沒有動。

但沒有動並不代表沒有反應,若是沒有反應,他與子的身體早已隨着劍氣、殺意化為無形。

他所採取的是以靜制暴,以神力對抗神力,惟有靠超強的意念獲勝。

在他的身周,已儼然形成了以神力作為依託的氣機,保護着他與子的身體不遭受損壞。

斯維特的劍氣、殺意在尋找突破口,而天衣在抗衡着。兩人無疑都是強者,本就很難分出高下,此時的局面,無形中變成了誰也不願意見到的僵局。

而此時,在樹林外,天衣的十名貼身衞倏然出現,卻同時遭受到了潛藏在暗處的無數黑衣人的猛烈攻擊。

但僵局似乎只是相對的,一種在兩種對抗力量之外的第三種力量在滋長,而且已經成形。

這種力量來自一柄劍,天衣的劍。

劍突然從天衣的手中飛了出去,就像突然有了生命一般。

破碎的虛空由於這柄劍的突然出現而有了一種另類的動,因為劍不僅僅牽動的是自己,而且在讓破碎的虛空重組,然後扭曲、變形,造成一種不真實。

劍如驚電向了斯維特,卻又似不存在。

原來,天衣並不是真的不能動,他只是在抗衡着斯維特的劍芒、殺意的同時,聚斂着一點點的真氣,驅動着手中之劍的復活,而這就是他採取的策略,他要在斯維特全身心集中於突破自己抗衡的時候,猝不及防地出一劍,發出毀滅的一擊。

他同樣知道,今晚只會有一個人走出這片樹林。

劍至,斯維特的靈覺已經清晰地捕捉到了這第三種力量的存在,他到驚詫,但此時已經沒有時間再想。

他的眼睛此時也已失去了作用,那是因為劍的速度太快,快得幾乎完全不存在,快得讓人到不真實,如同突破了這個空間,又自另一個空間穿出。抑或,劍已轉化為另一種形式存在,如同意念,如同虛空,變得象無比,卻又實實在在地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