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情人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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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中的雲霓古國皇城如一隻沉睡中的雄獅,安靜、平和,天衣手下的衞隊不停歇地來回巡視着,保衞着這沉睡的雄獅在夢中神遊,不被人所侵擾。
天衣親自率領着十名一級帶刀衞,巡視着皇城各處,為了雲霓古國,為了聖摩特五世的安全,這是他每晚的必修課,無論颳風下雨,他都毫不懈怠。
正因為如此,天衣才從一個遊歷於幻魔大陸的劍士成為雲霓古國不可替代的衞頭領,對於一個遊歷各方的劍士來説,這無疑是能夠達到的最高榮譽。
整齊的腳步聲踏碎了夜的寂靜,鋥亮的鎧甲在月光下閃動着銀光。
天衣深邃冷峻的眼光巡視着夜空下的每一處所在,連在牆角快速爬動的蟑螂也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夜很靜,一如往昔。
天衣均勻移動的步伐停了下來,身後十名衞也停了下來。
天衣左手接住劍柄,蹲下身子,他的目光落在淡淡的月芒下隱約閃動着暗沉光芒的一小片東西上,他用手輕輕拾起,是一片深紅的花瓣,花瓣上滾動着一顆晶瑩的珠,那隱約閃動的光芒就是通過珠反出來的。
面對着這一片花瓣,天衣半蹲着身子半天沒有移動,他的目光只是靜靜地注視着這一片花瓣和那一顆珠,彷彿他看到的不僅僅是一片花瓣、一顆珠,透過它們,他看到的是背後所代表的一些傳説和一些人。
不用説出來這背後到底代表的是什麼,只要記住這片花瓣和這一顆珠就足矣,它們有個好聽的名字——情人的眼淚。
“情人的眼淚”代表着的便是不可能中的可能,是失去的悽苦,是毀滅…
天衣從懷中掏出了一隻錦盒打開,將那一片嬌豔鮮紅的花瓣和晶瑩剔透的珠小心翼翼地放進錦盒,因為傳説中有一種説法,若是能夠將“情人的眼淚”保存到她殺你之前,你便可以在死亡前求她辦一件事。但這僅僅是一個傳説,從來沒有被實踐過,因為還從沒聽説過有人將“情人的眼淚”保存到自己被殺之前。
天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收到“情人的眼淚”他現在所能夠做的是保存這一片花瓣和這一顆珠。
天衣將錦盒託在掌心,緩緩站起身來,舉步繼續向前走去。他身後的十名衞看着天衣的樣子,以相隨數十年的經驗,他們知道頭領遇上了極大的困難,雖然天衣一句話也沒有説。
十名衞相互對視了一眼,以多年的默契,他們的手同時按在了間的刀柄上,他們的心同時刻下了“以死相護”四個字。
十一人沉穩有力的步伐均勻向前移動着,整齊劃一的聲音沒有絲毫的紊亂之。
夜風捲着地面的屑塵在十一人周圍飛舞着。
夜,此刻顯得格外的靜謐。
一道暗影自天衣眼前飛逝而過“鏘…”十名衞的刀同時離鞘半尺,便又停住了,從眼前飛過的只不過是一隻夜鳥。
的半尺刀刃閃動着凜冽的寒芒,懾人心魄。
天衣沒有説什麼,繼續往前走着,那隻夜鳥引起的驚亂不單單是十名衞,也許還包括他自己,只是沒有透過任何痕跡表出來而已。
左手掌心託着“情人的眼淚”的那隻錦盒在夜中越發顯得珍貴了。
天衣帶着十名衞沿着長長的皇城衞道遠去,威武的身影,有力均勻的步伐在夜中漸漸淡去,惟有那隻錦盒在眼前仍然很清晰地存在着。
城頭之上,一個人的笑容在臉上盪漾開來,融入寂靜的皇城夜之中。
是那種壞壞的笑。
天將破曉。
天衣拖着沉重的步履,終於回到了家裏,此刻他才輕籲出了一口氣。
一個女人滿面含笑地將出來。
是他的子思雅。
思雅輕柔地道:“你回來了。”天衣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