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最後的感染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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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魚沒有停,起身又朝着卡戎撲過去,左手橫壓住咽喉,右手不停的擊打卡戎的腹部。
腹部被劍刃貫穿十多次,卡戎的表情卻十分平靜:“好了,算你贏了。”
“那可不能算。”周魚左手橫着一拉,切斷了卡戎的脖子。
孤零零一顆腦袋腦袋向前滾去,像是陷進了泥水裏一樣滾進了甲板裏,他的身體、斷腳和小舟也一同沉沒。
重新從甲板裏冒出來時,卡戎又恢復了原狀,摸着脖子嘆了口氣,説道:“何必呢?我還會騙你不成?”
“我又不認識你,誰知道你會不會騙我,總得試試你會不會死。”周魚聳了聳肩。
他這麼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測試卡戎會不會是夢境之源,如果是,一刀殺了就能完成任務;如果不是,也就殺了個夢裏的角而已,自己沒有任何損失。
現在看來,卡戎應該不是夢境之源,也不是他可以殺死的小角,不過這傢伙也太弱了點,來來去去就一招,和他的智商本對應不起來,這又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一定要找到貝克?”卡戎忽然開口問道,表情平靜,像是海關職員例行詢問出行目的。
周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一直覺得卡戎很可疑,格的轉變、看他的眼神、説話的方式等等。
見周魚不説話,卡戎居然沒有繼續追問,反而拋出了更多問題:“為什麼你不顧貝克的想法,一定要把他帶走,也不考慮他的子和女兒?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即使強行把他帶離開這裏,你又能把他送到哪裏去呢?”這些問題讓周魚驚得差點跳起來,他不止一次這麼想過,自己的想法居然被別人説出來了,而且“送到哪裏去”也很詭異,就好像卡戎知道他是狩夢人,知道他的任務是送貝克回家一樣。
再看卡戎,他已經不動了,變成了一尊栩栩如生的木雕,與甲板相連,他的眼睛仍看着周魚,嘴角還帶着一絲戲謔的微笑。
周魚覺得骨悚然,連忙往旁邊移了幾步,見木雕的眼睛沒跟着轉動,鬆了口氣,走過去發似的把木雕砍成無數塊。
“貝克呢?”周魚擊敗了卡戎,卻不知道該如何控制這艘船,不過心裏卻有一種奇怪的覺,跟着覺,他來到進入船艙的艙門前。
拉開艙門,下面已經不是那條點着火把的通道,而是一個房間,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卻沒能照亮這個房間,因為房間被一層焦黑覆蓋着。
下到房間裏,梯子立即消失不見,周魚看到貝克坐在牆角前,牆角里有兩個灰燼堆成的女,一大一小,緊緊抱在一起,縮在牆角。
原來是火災讓貝克失去了家人,剛才看不到她們的五官,也是因為她們只是灰燼而已。
周魚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説點什麼。
貝克聽到了,轉過來,着淚説道:“我只是加班回來太累了,着煙睡着了而已。”他的身體也大面積燒傷,一隻眼睛燒融了,也就是被植物覆蓋的那一隻,淚水不斷的從另外一隻出來,很混濁。
周魚終於知道了下地獄的原因,默默的坐到貝克身旁。
“我是在做夢,對嗎?”貝克抹着淚水問道。
“遺憾的是,你做這個夢的原因恐怕不是一場夢。”周魚淡淡的説道。
貝克點了點頭:“我不想醒來,可是也不想呆在這樣的夢裏,如果在夢裏她們也能活着…”
“打算在美夢裏逃避責任?”周魚冷哼了一聲:“我不知道你是醒過來身體受苦比較好,還是呆在這樣的夢裏心靈受苦比較好,是男人就負起責任來,如果你能活下來,就躺在病牀上好好想想接下來要做什麼吧,我倒是有個建議,人死不能復生,但是你能為那些還活着的人做一些事。”對於那些經歷了重大變故的人來説,選擇失憶並非壞事,但是貝克這種情況,失憶就是單純的逃避責任了,無論他醒來後是從醫院的樓上跳下去,還是開始一段新的人生,周魚都不會後悔喚醒了他。
“我會的。”貝克點了點頭:“謝謝你。”
“不用客氣。”周魚拍了拍貝克的肩。
他的話音剛落,牆上就出現了一個正三角形的缺口,比薰黑的牆面還要黑得多,而貝克什麼反應都沒有,彷彿看不到那個巨大的三角形。
“這就是任務完成的信號?”周魚站起來,走到牆前仔細往裏看,無論是眼還是使用【盲目】,視線都無法看到缺口裏面。
他回頭看了一眼貝克,見貝克呆呆看着那兩個灰燼堆成的人,似乎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
揮了揮手,又叫了幾聲,貝克仍沒有任何反應,不過他還在動,仍着淚,面容悲悽。
好奇心起,周魚伸手去拍貝克的肩,卻發現他已經無法觸碰到貝克或是任何物體,看來任務完成後,他就再也無法影響這個夢境。
思索着卡戎的怪異行為,周魚走進了漆黑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