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S/L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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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倫斯對周魚的問題也很興趣，他不太清楚病房區的事，只有在次人格離開病房區後他才能控制，所以周魚沒有向他詢問第十間病房的問題。

九個次人格，十間病房，周魚是在那間空病房裏醒來的，如果是潛意識設的空病房，他想知道那個房間是用來做什麼的。

不過問這個問題的主要原因還是拖時間，影魔和霧魔被困住了，困可能得花點時間，周魚不希望潛意識太早動手，他能秒殺潛意識，潛意識也能秒殺他，但是他先被攻擊到的可能比較大，動手的那個瞬間可能就死了。

“當然是給他準備的。”潛意識指着勞倫斯説道:“對我來説，主人格和次人格沒有任何區別，説到瘋子，他才是真正的瘋子吧？次人格不就是從他那裏衍生出來的嗎？”

“那你為什麼又讓他去縱神控制裝置？如果他也進了病房，誰來縱神控制裝置？難道你打算打造一個可以控制所有人格的新人格？”周魚回頭看了一眼勞倫斯。

潛意識皺了皺眉，思考了一會，説道:“有意思，由我來製造更多的人格？有意思。”

“呃…”周魚回頭看了勞倫斯一眼，見勞倫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又問:“就是説你沒打算製造人格？那原本是怎麼打算的？”

“當然是由我來縱神控制裝置，他只是用來測試遊戲的，我剛開始的時候是想開發一款能永遠困住他們的遊戲，但是…”潛意識歪了歪頭，説道:“對遊戲開發太投入了，我都忘了他們的存在。”

“於是你把自己當成了勞倫斯，原來是個沒有開發完的遊戲，難怪有些遊戲場景不完整，還連旁白君都還沒加上，勞倫斯也是一離開神控制裝置就能出來。”周魚點了點頭，崔西的夢境也是一樣的，生活得久了，潛意識就把自己當成了真正的崔西，在夢境裏生活着。

“如果我有更多的開發時間，把遊戲完成，離神控制裝置就只是通了那一關，你們只會進入另一個遊戲場景，通關之後再進入新的遊戲，一直持續下去，當玩遊戲的人覺得自己發瘋了，就會在遊戲的最初場景病房裏醒來，之後用別的方法通關某個遊戲，又會進入新的遊戲場景，始終循環。”潛意識説出了它的打算。

“聽起來是個好遊戲啊！可惜只能存在於夢裏，你搞不定版權問題。”周魚有些遺憾的説道。

“那就活在夢裏好了，夢裏、遊戲裏也沒什麼區別，説不定這個夢也是某種存在做的遊戲，還有一套出的ai系統，能讓每個角都有獨立的思想和意識。”潛意識滿不在乎的説道。

“説到ai，那個和我説話的護士到底是誰控制的？”周魚想到了這個問題。

“説話的護士？什麼意思？”潛意識驚訝的問道。

看到他的驚訝，周魚也很驚訝:“就是那個和我説話，給我加雞腿的男護士，你不知道？”潛意識搖了搖頭:“病房區和闖關遊戲已經做好一個不完善循環了，我一直在製作遊戲場景，還沒有開始做ai和語音，怎麼可能有人和你説話？”周魚聳了聳肩:“等你清楚了告訴我一聲，我對這個話題很興趣。”

“可惜就算我清楚你沒辦法聽到了，遊戲還在，我會慢慢研究的。”潛意識説着轉頭看了一眼被大拳頭握住的影魔和陷進地裏、只剩顆腦袋在外面的霧魔，對周魚説道:“死心了嗎？他們是不可能出來的，就算你能拖一年時間，結果也不會變。”

“總得試試。”周魚聳了聳肩，看着路旁的停標誌牌。

他也知道二魔離的可能不大，赫伯特的潛意識用隕石夾住影魔的手時，就差點迫影魔斬手了，控制環境是很厲害的，但再厲害也厲害不過影魔的能力。

霧魔的薄霧是有形的，可以堵住，釋放不出來，可影魔的能力是無形的，當它開始使用之後，範圍內所有有意識的存在都會受到影響，所有的意識都會被殺死，包括主意識和潛意識。

勞倫斯沒有被潛意識削弱或置換記憶，只是和普通人一樣——這才能更好的測試遊戲，他被影魔殺死的時間應該和潛意識是一樣的，周魚打算在潛意識震驚於自己衰老的那一個瞬間，把潛意識殺死，這樣的話夢境就會凝固，勞倫斯變成場景的一部分，沒有意識也就不會被殺死了。

之後可以用思維凍結打斷影魔，這樣他自己也不會死了。

可是影魔不喜歡失去意識，它對這件事很牴觸，就算被大手困住了，也沒有使用範圍能力的打算，只是在用力的鑽、用力的掙，想要從拳縫裏擠出來。

它的胳膊和腿都被束住了，沒辦法擊打，力氣很大，確實是在往外擠，但速度實在太慢。

周魚、勞倫斯和潛意識都在看着那個大拳頭，周魚能看到拳心的情況，潛意識能覺得到，只有勞倫斯一頭霧水。

“該放棄了吧？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保證痛痛快快的殺死你，不讓你受苦。”潛意識看了一會，打了個響指。

又一隻手從地面伸了出來，比那個拳頭大一些，一把握住了拳頭，接着又是一隻更大的手，握住了握住拳頭的手，一隻隻手從地面伸起來，一隻比一隻大，像捲心菜似的一層層包起來，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山，這下別説是一年，讓它擠一百年也不一定能從裏面擠出來。

它還是沒有使用範圍能力的打算。

“你要問我的身份問題？為什麼會進入你們的夢？沒必要吧？反正你可以輕易殺死我們。”周魚又轉頭對勞倫斯説道:“你跑吧，反正他現在沒有殺死你的想法，最多把你抓回去當測試員，能應到你就沒必要去追你，你可以放心的跑。”勞倫斯看了潛意識一眼，轉身往街的盡頭跑去，這一路上都在聽周魚的話，已經聽習慣了，立即按照周魚的指示行動。

潛意識果然沒有去追，連看都懶得看勞倫斯一眼，説道:“我擔心的不是你，只是不希望又有像你一樣的人出現在這裏，出很多麻煩來，所以我想知道你們的秘密。”

“這個嘛…就算我對天發誓不會再有人進入，你也不會相信我吧？那我就只好…”周魚嘆了口氣，説道:“不告訴你了，反正都要被你殺了，不如讓你擔驚受怕，對了，我可以透一點，以後絕對會有更厲害的人來這個夢境，時間不定、地點不定、方法不定、形態不定，可能是貓、可能是人、可能是石頭、可能是電話、椅子、桌子，一切皆有可能，你就提心吊膽的活着吧，遲早也要去到遊戲起始點的，在病房裏就不用擔心那麼多了。”下一秒，他的右眼突然被一顆小石頭打破，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顫抖着深了一口氣，大聲慘叫起來。

潛意識臉上出現了微笑，忽然張開手臂，像是要擁抱整個世界，笑道:“這種覺真好，在這個世界裏，我能做一切想做的事。”周魚的右臉被鮮血染紅了，抖得連臉上的都晃盪起來了，他停止了慘叫，出了猙獰的微笑，説道:“這種程度的折磨，我只能告訴你，你的衣服也可能是我這樣的人變的。”這句話一説完，身體兩側的地面上突然斜着伸出來幾尖刺，橫着釘進了他的腳踝、腿肚包、膝窩和大腿，從雙腳內側刺出來，再往上刺進裏，在他雙腳之間打了好幾個叉。

周魚低頭看了一眼，用盡吃的力氣緩緩搖了搖頭，失望的説道:“你啊，還是經驗太淺，折磨人得慢慢來，這麼烈，就算我一時半會死不掉，你也會找不到下手的地方，那還玩什麼？你得循序漸進懂不懂？”

“其實…”潛意識微笑着，又用兩尖刺從周魚夜下刺進去，從肩膀穿出來:“我只是想把你固定好而已。”周魚已經不知道身上是哪個位置在疼了，右眼疼幾次，接着又是腋窩、膝窩，輪着來，可就是不會疼得麻木。

當然，作死是不能停的，他仍在笑，而且笑容更加猙獰了:“其實我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你身後就有一個我的同伴。”

“這種話騙騙小孩還差不多，這片區域在我的控制之下，身後有人我會覺不到？”潛意識冷笑了一聲。

但是下一刻，他就發現自己的雙臂掉在了地上，接着腹分享，上身慢慢往側邊滑下去，嗆出一口鮮血，臉上是驚駭的表情。

“有人來你確實是能覺到的，可是你沒辦法覺到夢魘。”周魚咳了一聲，笑容慢慢扭曲，表情變得十分痛苦。

夢境凝固了，刺穿他的那些尖刺也凝固了，他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薩巴赫夢魘提着馬刀向自己走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