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帶上阿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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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面情況一直沒有影響到周魚,特別是那種沒來由的不信任,無論想到誰,他都找不到絲毫不信任的覺。
一到月城,他就徑直來到第九層,喚出【白羽】,拼命畫地圖。
所有人都收到了周魚的位置圖,位置圖的右上角畫上了所有人的標誌,讓大家知道會有誰來,不願意出席的人可以錯開時間,月城裏沒辦法寫字,能表達的東西太少,只能看各人的理解力了。
來的人有太白、新月、光源、瓶中海和阿八,他們仍在一起獵殺夢魘,雖然相互間有不信任,但是理智和對增加零力的-望又促使了他們走在了一起,這樣更有效率,幾人聯手可以一直從七層打到十一層,而單獨行動的話他們在第八層都會有危險,畢竟是去殺夢魘的,不像周魚那樣只是單純的路過,還有思維凍結輔助,如果只是不停的出門,誰都能輕鬆去到高層月城,只是會死而已。
阿八一進屋就看向了周魚的手臂,尋找小黑的蹤影。
“它在十九或二十層,等見到它,我讓它來找你。”周魚笑着對她説道。
阿八點了點頭,走到周魚身旁蹲下來,習慣的掏出塊零晶扔給他。
“都來齊了吧?羊姐應該在十二層左右,北風姐在十四或是十五層。”太白已經知道周魚召集他們的原因。
他們在昨天白天聯繫過,本以為昨天晚上週魚就會召集他們的,可等到離開月城都沒收到【白羽】,今天白天打過他的電話,打不通,以為他又出了什麼事。
這個問題不能現在問,否則會暴二人在現實世界有聯繫這件事,暴周魚在現實世界還能記得月城中人這個大秘密。
“呆會到了十二層我會再聯繫燴羊膝的,如果在十二層集合,你們沒辦法打夢魘,費了一晚上,不划算,至於北風…就讓燴羊膝通知她吧,好久沒見到她了,她還沒在我【白羽】上蓋過手印呢。”周魚無奈的笑了笑,看着眾人問道:“各位對我有什麼覺?我是説…都還信任我?”幾人想了想,一起點頭,新月沉聲説道:“對你沒有不信任。”
“那就好。”周魚點了點頭,又道:“我知道了月城隱藏的危險是什麼。”所有人都吃驚的看着他,這麼多年來,所有狩夢人都在探尋着這個秘密,卻連一絲線索都找不到,他居然這麼快就能知道。
“我好像有點嫉妒你了,真想砸你一錘。”光源嘆着氣説道。
“嘿嘿,能説出這句話來,説明你的理智還是能壓制住嫉妒的,否則早開啓瘋狗模式了。”周魚笑着喚出了【白羽】,説道:“在二十層月城,月柱正南邊的屋子裏,有這樣三幅壁畫。”他在白巾上畫出了第一幅壁畫,也就是眾人膜拜月神樹的情景,讓大家傳看。
“這些小人就是我們?”瓶中海好奇的問道。
“我猜是這樣的。”周魚點了點頭,又喚出一塊白巾,伸指在上面畫,他見到壁畫後就立即進行了臨摹,壁畫本來就簡單,畫幾遍就悉了,可此時他沒能畫完就停下來了。
月神樹畫出來了,小黑人畫出來了,膜拜月神樹的人羣畫出來了,但是那種最危險的夢魘沒辦法畫出來。
愣了好一會,他才在那個小黑人身旁打了個問號,説道:“我又忘了那種夢魘,反正和倒置月城裏的一樣。”在眾人傳看的時候,周魚又畫出了第三副畫,是小黑人帶領夢魘殺人的場景,同樣,那種夢魘畫不出來,只能用圓圈代替。
這幅畫是三幅中最複雜的,因為那些狩夢人被殺得四分五裂,很是悽慘。
看到這幅畫,所有人的臉都有些蒼白,這是單方面的屠殺,所有的狩夢人都在被殺,沒一個在還手。
“那個小黑人是暗月?”太白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些畫。
“不像,這個秘密藏在那間屋子裏就是暗月告訴我的,如果小黑人是他,他沒理由這麼做,要戲我有更好的方法,那可是個能停止時間的存在啊。”周魚想過這個問題,從暗月的話語和態度來看,不像是在逗他玩,也沒必要通過這種方式來逗他。
“那你覺得這個小黑人是誰?”新月皺着眉向他問道。
“猜不出來。”周魚搖了搖頭,又道:“除了這些壁畫外,那間屋子裏的夢境也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暗月説的秘密到底是這些壁畫還是那個夢境了。”他把這幾天遇到的事都説了一遍,包括二十層月城的三魔、暗月的話和夢境裏看到的東西,眾人都靜靜的聽着,越聽越是驚訝。
“維多利亞時代的那些名人…都是狩夢人?”瓶中海目瞪口呆,尚、莫奈、梵高、雷阿諾、德加、高更、馬奈等人都是她極為崇拜的藝術家,要是能去到那個月城,她一定會動死的。
“可能不是全部吧,我沒能認全,就算見過也認不出來,不過大部分應該都是。”周魚覺得她的關注點不太對,不過想想他見到雨果時也是動得差點生活不能自理,也就釋然了。
“她的存在、她的未來、她要做的事和做那些事的原因?”新月更關注這一點,看到未來是神學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很多教都是把未來當作最大賣點的,他是虔誠的基督教徒,一直在月城裏尋找着神的足跡,他並不想看到自己的命運,那是由上帝安排的,但是很想知道雪萊看到自己的命運意味着什麼。
“那一定是很可怕的事,所以才成為她最大的夢魘,還是別深究比較好。”周魚大概能猜到新月的想法。
“你懷疑暗月説的危險和雪萊有關?”光源把話題拉了回來,他更關心公元0年前後的事,關於耶穌和他的十二門徒。
周魚點頭道:“暗月説‘只要驅散屋子裏的黑暗,就能知道危機是什麼’,這句話可以有不同的理解方式,雪萊搞不好也和月城隱藏的危機有關,她死後還能留在月城裏,還能在月城裏做夢,這怎麼看都很奇怪。”
“在月城裏做夢應該就和她死後還留在月城裏有關吧?我們在這裏睡着後,回到現實世界,她在現實世界已經死了,睡着後回不去,就留在月城做夢了。”瓶中海説出了她的想法。
“但倒置月城裏的是昏夢境,另外她還説她是主意識,那個夢境裏沒有潛意識,所以既能控制自身,又能控制環境,這就讓事情變複雜了,如果雪萊和月城隱藏的危機有關,那她應該就是小黑人了,可是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把她和小黑人聯繫起來,目前已知的就是倒置月城裏的夢魘會跟隨那個小黑人屠殺狩夢人。”周魚嘆了口氣,他在拘留室裏呆得無聊,想了很多東西,最終什麼都沒能想通。
“可惜我們沒辦法去倒置的月城,也就不知道那種夢魘是什麼,知道了也沒用,因為轉眼就會忘了。”太白笑着説道。
“所以我完全是在説廢話。”周魚滿臉苦澀,又道:“等着小黑長大吧,等它長大,就能帶我們一起去了。”
“那咱們也要努力了,否則進入昏夢境,可能會被潛意識殺死的。”太白看向眾人。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控制環境和使用夢符本不是一個級別的,遇到潛意識他們很有可能被秒殺。
“走吧,繼續獵殺夢魘。”新月站起身來。
“走。”太白也站起來,轉頭對周魚説道:“你去和羊姐説這件事吧,我們會盡快把這件事告訴別人的,無論他們是否會相信我們。”説着她向阿八招了招手。
然而阿八搖了搖頭,看着她,伸手抓住了周魚的衣袖。
周魚轉頭看着她,問道:“你要去找小黑?太危險了,我會讓它來找你的,你還是去獵殺夢魘吧。”阿八轉頭看着他,搖了搖頭。
“這個…”周魚向太白求助,十九層和二十層月城的夢魘太過強大,不會傷害他不代表着不會傷害別的狩夢人,萬一要殺阿八,他本護不住。
“阿八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就算你不帶着她,她也會自己去的。”瓶中海為難的説道。
“自己去那就真的死定了。”周魚想了一會,轉頭向阿八問道:“你能保證不對夢魘出手,不對夢魘顯任何敵意,我就帶你去,否則只是單純的送死。”阿八點了點頭。
“那我就帶她去十九層試試吧,如果可以,就讓她在十九層和小黑一起吃零晶。”周魚又向太白説道。
“也只能這樣了。”太白向阿八説道:“你要聽話,他説什麼你就做什麼,絕對不能做多餘的事,否則就是害了他,知不知道?”阿八又點了點頭。
新月、太白、光源和瓶中海離開了,就在這層獵殺夢魘,和過去一樣,阿八又趴在了周魚的背上,看起來很開心,兩隻小腳一蕩一蕩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