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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不是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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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周魚問起自己和開天的關係,莊宜潔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為什麼想知道,是因為便當嗎?”

“當然,你應該很清楚,他很特殊。”周魚説得自己臉頰微微發燙。

“果然。”莊宜潔猶豫了一會,問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為什麼要找開天對付便當?”這問題讓周魚也沉默了。

她在月城裏知道周魚在現實世界的身份,但是在現實世界裏不知道周魚在月城的身份,所以在現實世界裏,她只記得月城裏找開天對付過周魚這件事,卻不知道原因,要回到月城才能想起來。

這是周魚最想問的問題之一,是他主動聯繫莊宜潔的原因,最終目的是查出綁架案的幕後黑手,可他目標定得太大、眼光看得太遠,沒有意識到這個容易忽略、卻非常重要的“記憶不對等”問題,忽然聽到她主動問起,懵了。

連莊宜潔在月城裏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都裝高人了,不可能再去問這種最基礎的小問題,況且就算知道也沒辦法找到她,現實裏她又沒有關於便當就是周魚的記憶,這沒辦法問啊。

看來得想別的辦法。

“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問題,我以為你至少會知道原因的。”周魚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説道。

“你不是説一直在觀察嗎?為什麼不知道?”莊宜潔好奇的問道。

“我不是神,不可能什麼都看得見,總有觀察不到的點,我知道指使開天為難便當的人是你,但原因還是不知道。”周魚意識到,如果問題提不好的話,很有可能讓莊宜潔把便當和周魚聯繫起來,這樣對他就更不利了。

“我和開天…只是利用的關係,你知道的,女人不管是在月城還是現實世界都有某方面的優勢,有北風姐、羊姐她們保護,在月城的優勢也能完全體現出現,要利用某一類男人很容易。”莊宜潔説得很平淡:“當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沒能得到我想要的結果,開天也不可能再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説起北風和燴羊膝,你是站在哪邊的?她們曾經保護過你們,讓你們在月城的子好過得多,我很想知道你現在的想法。”周魚扯開了話題,他需要時間思考該怎麼套出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

“沒什麼想法,我們絕對不會對她們出手,但是也不敢站到她們那一邊,月城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月城,現在站隊可能會死得很慘,目前薩巴赫那邊佔絕對優勢,大多數人的想法都是觀望為主。”莊宜潔並沒有説出她自己的想法,只是從大多數人的角度來回答。

“那你對便當的看法呢?女人的直覺很準,説説你對他的直覺吧。”周魚稍稍冒了個險。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莊宜潔説道:“是害怕,我不知道在害怕什麼,可以肯定的是我害怕的不是他那個人,而是和他有關的一件大事,非常重要、非常可怕的大事,説不定這就是我想為難他的原因,可能殺了他,那件可怕的事就會消失了。”這是個回答出乎了周魚的預料,她所説大事到底是什麼?是周魚能在現實世界裏使用夢符這件大事嗎?還是和莫名奇妙的綁架案有關?

前者的可能相對較小,就算周魚在現實世界和她有過集,就算她也是綁架事件的參與者之一,二人也不能算是敵人,真正明面上的敵人只有陸婷和陸帆而已,她只是宋涵的女朋友而已,和陸婷、陸帆最多是點頭之,不可能因為周魚會找陸家兄妹報仇而害怕。

也就是説,她的害怕和綁架案有關的可能更高,這讓周魚更加摸不着頭腦,讓事情變得更加撲朔離了。

他問道:“為什麼你沒想過和便當溝通?而是選擇直接動手?你也知道,我和便當算是悉的,他不是個衝動的人,還是很好溝通的。”

“我也…不知道。”莊宜潔這句話説得沒什麼底氣。

“最後一個問題。”周魚覺得差不多該掛電話了,問道:“狩夢人不被強制要求保守月城的秘密,説出來也只會被當成玩笑、怪談或都市傳説,你有沒有把這個秘密分享給別人?”

“有啊,前幾年剛進月城的時候,我曾經對我一個很要好的同學説過,被笑話了,她又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我就被當成了個怪人,在畢業之前受了不少欺負,從那之後我就不再對別人説了。”莊宜潔這次回答得很快。

“好的,那就這樣吧,我知道你也有很多問題想問我,下次吧,我會再聯繫你的。”周魚説着掛上電話,關機取卡,轉進商場。

難怪上次説起狩夢人,莊宜潔會説別開玩笑了,看來是把他當成了以前欺負過她的同學。

在商場裏逛了二十多分鐘,周魚又從正門出來,一趟一趟的換公車,繞到中午,這才回到咖啡店。

他怕有人跟蹤,因為綁架他的人也在秘密調查咖啡店,像他這樣化了妝去領陸大酒店瞎逛,可以理解成是在尋找陸家兄妹,打電話時用的不是他自己的sim卡,如果有人跟蹤,也查不出來他是在和誰聯繫,肯定不會猜到莊宜潔身上,也就不會把莊宜潔引到他這邊。

“沒事吧?”一看到周魚走進咖啡店,正吃着午餐的張浩立即向他問道。

“當然沒事,大概只有睡醒或想睡覺的時候才會出問題吧。”周魚也在慶幸這件事,要是在打電話的時候突然失憶,那就很恐怖了。

吃完飯,他回到自己房間,決定今天不出門了,莊宜潔這邊的線索沒斷,但是要在隱瞞自己身份的情況下得到有效的情報,實在太難。

在寫着莊宜潔的便籤上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周魚半坐在沙發上,拿出自己的手機想給劉曉月打個電話,這才發現沒有開機,打開來一看,有二十多通短信和十多個來電記錄,全是劉曉月的,都是問他有沒有事或讓他立即回電話的。

他連忙撥打了劉曉月的電話。

“你沒死!”劉曉月接起來就是一聲大叫,震耳聾。

“你就這麼希望我死?不是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嗎?我死了,你這麼年輕就要守寡,也太可憐了。”周魚換了只耳朵聽電話,慢悠悠的説道。

“守寡?別做夢了,你要真死了,我立馬嫁別人。”劉曉月輕哼一聲。

“哦,還以為你會否認婚嫁這件事的,看來有戲,我得儘量多活幾十年了。”周魚笑着説道。

“跟你過幾十年我才是真的可憐,你還是早點進入輪迴吧,別禍禍這個世界了。”劉曉月一臉嫌棄,她也半躺在沙發上,姿勢和周魚的竟然有七分像,只是互相看不到對方。

“沒,我説盡量多活幾十年,是説要能娶到你,我寧願折壽幾十年,你這女人,真是辜負了朕的一片痴心。”周魚重重的嘆了口氣。

劉曉月愣了一下,臉頰忽然變得更紅潤了一些,“哧”的笑了一聲,説道:“你看,本宮都還沒娶到手就想着開後宮的事了,還朕呢,你這種人果然是不能嫁的,指不定哪天就被打入冷宮了。”

“沒文化,你時間都花在看宮鬥劇上了吧?朕這個字一開始可是‘我’的代詞,人人都可以稱朕,是秦始皇上位後才改在皇帝自稱的,再説了,我要是當了皇帝,怎麼捨得把你打入冷宮,後宮三千佳麗我正眼都不瞧,最多用她們來繁衍後代,畢竟這天下,可不能給旁姓人啊。”周魚一本正經的説道。

“好了,不跟你狗血了,打電話什麼事?”劉曉月覺得這事不能再説下去。

“咱倆離那麼遠,當然要每天打個電話互訴相思…咳,話説你為什麼以為我死了?”周魚也換了個話題。

“因為傳給你的【白羽】傳不出去,這通常代表着你已經死了,我們都看到你從天上掉下來了,之後就消失不見,估計被摔死了,我醒來後立即給你打電話,你都關着機,給你發短信你也不回,害我擔心了一早上。”劉曉月嘆了口氣,她傷心了一早上。

“什麼時候給我傳的【白羽】?我們剛掉下來的時候?”周魚有些緊張的問道。

“不是,我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怕立即給你傳【白羽】會讓你分心,或引起影魔的不滿,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才傳了試試的,怎麼了?”劉曉月也被周魚的聲音得有些緊張。

“也就是説…”周魚皺着眉算了一下,他們滑到第十七層,走去月柱,影魔把他推進去,再出來,差不多就是十分鐘左右的時間。

這是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傳【白羽】的時間是在他“失憶”之後,傳不到説明他已經不在月城了,也就是説,他並不是失去了那段記憶,而是在真的從月城直接來到路中間了。

這可是比失憶還要嚴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