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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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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見不得可人辛苦,才想幫她的,誰叫我們是‘好朋友’,對不對可人?”他一語雙關。

好朋友?就不知道他們好到什麼程度,封平眯起此。

反映遲鈍的洛可人終於嗅出空氣中的緊張氣氛,一時不知所措,她怯怯地喊了一聲江拓恆,希望他能緩和氣氛。

江拓恆出一個“收到”的微笑,推推金邊眼鏡,“可人,今天我們就先聊到這裏,有什麼變動我再來告訴你。”

“好,麻煩你了。”洛可人只到身邊聚攏的低氣壓,沒注意到江拓恆垂下的眼簾中暗藏的詭異,一個閃神被他在臉頰上親了一下。

“我走了,拜!”説完,江拓恆就丟下一潭被他吹皺的水,昂然離去。

洛可人連呆愣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封平氣急敗壞地狠狠吻住,霸道而烈地吻得她不過氣來,緊跟着額,眉,眼,頰都被他狂風過境,無一倖免。

“説,你喜歡的是誰?”封平抵着她的低喝。

洛可人努力地呼着她面前那份薄弱的空氣,回答出心中隱藏許久的愛意:“你,我喜歡的是你。”他猛地放開她,神複雜地盯了她半晌,不發一言轉身離去。

“封平,那個…”晚餐都準備好了,他又要出去嗎,這已經是這個星期的第三次,而這個星期也才過了三天而已。

“倒掉。”封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丟下一句話人已消失在門外。

洛可人嘆了一口氣,靜靜地把飯菜蓋好。

“孃親——”葉滿懷愧疚地叫着。

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可以肯定和封平回來的那天有關,會不會是她故意氣封平的話,他信以為真跑去大罵母親大人一頓,然後不歡而散直到今天還在鬧彆扭?依目前的情形真的很有可能,那她就是罪魁禍首了,封平氣死都不關她的事,可害母親大人難過卻讓她到深深的愧疚。

看到葉,洛可人才想起來,她們還沒吃飯。

“抱歉,肚子餓了吧,我們現在就開飯。”她把封平的那份留出來後,才發現葉本沒動筷子。

“怎麼不吃?這是你最喜歡的栗子雞,多吃點。”葉三下兩下扒完飯,終於認定這種沉悶的氣氛不利於她這個小孩子的成長,也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外。

“封叔叔會變得這麼怪,是不是因為我的話?”沒想到葉會這麼,她只想着自身的問題卻疏忽了葉受,“當然不是,是我説了不該説的話,惹他生氣了,你別想太多。”會變成今天這個局面,一定是她那天説那句喜歡他的話,給他帶來困擾,是她太欠考慮,沒注意到別人的受,對封平是這樣,對葉也是這樣。

想反駁,看到洛可人自責的面孔,嚥下了到嘴邊的話。

jjwxcjjwxcjjwxc嘀嗒,嘀嗒,嘀嗒…

洛可人坐在繡架前,一針一針地繡着圖,一陣車聲響過,她快步跑到窗邊,不是他。她落寞地坐回椅子,連繡圖也提不起她的興趣,電子鐘已經走在兩點的軌道上,今天他比昨天還晚。

這幾天除了必要的問答,他都漠視她的存在,她不知道他在氣什麼,想來想去也只有她説過的那句惹人厭的話,再這下去大家都會很尷尬,明天她找他道歉好了,如果還是不能解決問題,她就辭掉那份工作,不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免得他看到她就煩。

對她而言愛上一個人的那一刻便是永恆,愛並不是得到,她並不想強求些什麼,只要對方能幸福就是她最大的幸福,情是雙方面的事,單方面構不成攜手的條件,那她能做的也就只有付出與祝福。

她有一個詼諧的父親,慈祥的母親,家庭和睦温馨,姐姐和姐夫也是一對令人稱讚的夫,現在雖然他們都不在了,但她希望以後她也能有個那樣的家庭,生活窮苦一點也沒關係,只要家人能幸福就好。

她很滿足於現在的生活,白天忙忙碌碌,煮煮三餐,不會忽略葉,也不會對封平這個老闆難以待,有空時還能繡一下圖,時間寬餘,生活也無憂無慮,如果可以,她希望能永遠下去,但那畢竟只是希望,是她自己一手破壞了它的和諧。

如果可以選擇,她還是會説出同樣的話,既然是真正的心意,又何必要用謊言來扭曲它,她現在已經擁有和封平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記憶,足夠她眷戀上一輩子。

早在和葉生活的那一刻起,她就決定永遠留在這幢房子裏,看着葉慢慢成長,由小女孩到少女,再到嫁為人婦,離她而去,這裏有着太多太多的影子,父親、母親、姐姐、姐夫還有葉,她不捨離開,哪怕是要她孤老一生,她也無怨無悔,只因這裏充滿了許多回憶。

總是罵她傻,但那又如何,她傻得幸福,傻得快樂,她喜歡純粹的世界,既然生活的世界做不到這一點,那就用她的內心來構築,再以柔和的目光看待這個世界,那麼這個複雜的世界也會變得可愛而簡單。

jjwxcjjwxcjjwxc“哇,奇蹟,真是奇蹟,如果我沒有健忘症的話,我記得上個星期,我死活拉才把你從那幢房子里拉出來挽救公司的危亡,怎麼才隔了那麼一兩天,你倒自動自發的三更半夜還堅守崗位,怕公司給我垮了?”半個小時他忽然記起有一份重要的文件還沒鎖進保險箱,只好撐着離開温柔鄉,回到這冷冰冰的辦公樓,沒想到居然會有意外收穫,看到封平在挑燈夜戰。

封平瞥了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史默臣一眼,不吭聲地漠視他的存在。

史默臣的鼻子靈地嗅到封平身上不同尋常的氣息,他揚起眉,決定一腳,有趣的事怎麼能少得了他,“最近我剛學會算命,咱們老朋友一場,我免費幫你算上一卦。”不等封平拒絕,他剎有介事地圍着封平轉了兩圈,神情嚴肅,“看你印堂發黑,一臉鬱悴,肯定是遇事不順,為情所困。”他大膽推測,男人嘛,天大的事也逃不過“為情所困”四言真理,以封平目前那種與世隔絕的清心寡慾生活,惟一的女人就是洛可人,也是封平惟一的變數,而今封平心情不好,肯定與她有關。

今天他沒心情和史默臣玩鬥智遊戲,要不是一個星期前史默臣緊急呼救,哀求他回公司主持大局,他今天哪要坐在這裏看企劃書?

也不過把公司丟給史默臣兩個多月,他居然籤錯三份合約,得罪兩個老主顧,丟兩份定單,其間公司裏電腦病毒氾濫,人員暴增還沒算進去,否則他何止十大罪狀,百大罪狀都有了,而這些全拜他的爛記憶和同情心作崇,害得公司上下怨聲連天,虧他當初還拍着膛向他保證相信他沒錯的。沒錯才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認識史默臣那麼久,他早就該看穿他除了設計能力外,只剩惟恐天下不亂的格,否則當初合夥的時候他就不會那麼勞心勞力地坐上總裁的位置,而他居然還腦筋短路地把公司出來,完全不過問地去度假,他早就知道自己沒那麼好的命。

為了收拾史默臣留下的爛攤子,他沒待一聲就匆匆離開家裏,沒沒夜地奮鬥了一個星期,忙得連打電話給洛可人的時間都沒有。

好不容易等公司穩定一點,他就急忙趕回去,沒想到等着他的是那麼意外的“驚喜”他閲人無數,居然沒看穿洛可人的蛇蠍心腸和水楊花的本,而她還能臉不紅氣不地告訴他她喜歡他,在撞見那一幕後要他相信,除非他是呆子。

有她在的地方,他連一秒鐘也不想呆,而且公司裏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處理,這幾天他都早出晚歸的,今晚史默臣又來攪局,看來他是別想回去了,這幾晚他回去時還見到洛可人的窗户亮着燈,如果沒看清她的真面目,他會以為她是在擔心地等他,而現在恐怕她只是在惺惺作態,可這麼晚了,她等不到他就不肯去睡,硬是等到天亮的話…

封平的心一緊,惱怒地牽怒史默臣,“我看你是慾求不滿,以致神經錯亂,跑來這裏胡説八道。”火藥味這麼重?事情肯定很大,以前他開幾句玩笑,封平也只是挑挑眉,譏諷幾句,現在封平一副找人幹架的模樣,他還是少惹為妙。

史默臣換上一張媚諂的笑臉,打着哈哈,“都這麼晚了,明天再做也一樣,企劃書又不會長腳跑掉,不如我們去喝上兩杯,釣個美人來個一夜宵。”若是在古代,史默臣一定是個亂臣賊子,封平瞪了他一眼,“我之所以挑燈夜戰似乎也是因為某人的過錯,知不知道‘有難同當’四個字怎麼寫?”吏默臣聳聳肩,彷彿事不關己,“我只會寫‘有福同享’四個字。”看不慣他那不知悔改的死樣,這小子簡直欠扁,封平決定把他發配邊疆,給他一個深刻教訓,“女人就不必了,美酒這裏就有。”封平按下隱藏在桌底的按鈕,辦公室左面的牆就翻出一個酒櫃和吧枱,很有人知道他有調酒的興趣,而且還是個一的調酒師,史默臣就是少數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之一。

“龍舌蘭?”沒等史默臣回答,他的手就晃起來,今晚他就大方點,幾手就當給史默臣餞行。

能喝到封平的手藝就算少幾個美人陪伴也無所謂,史默臣’了口鹽巴,再喝下一口龍舌蘭,覺它麻辣地滑過喉間,“如果公司倒了,別忘了叫我投資一家酒吧讓你開。”

“説到這個,我剛剛才決定讓你到秘魯的分公司看看兩年的好風景。”封平啜着藍山咖啡,欣賞史默臣的川劇變臉。

“什麼,秘魯?你乾脆止我去索馬尼亞好了,餓死都比槍殺的好,一句話,我不去!”封平還真是以怨報德,自己為情所困就見不得別人風得意。居然陷害他,也不想想他能去度假有情可遇,全都是他的功勞。

算到史默臣會強烈反對,他也不急.淡淡地開口:“你不去也可以,就在公司裏切腹請罪,或者等公司同仁的唾把你給淹死,”他今天終於知道什麼叫公報私仇,沒關係封平有張良計,他有過牆梯,洛可人這張王牌他還沒打出來:“好,我去,但去之前我要見見可人,告沂她其實我並不想離開,只是不得已,如果她肯跟我一起翱翔,我將無怨無悔。”史默臣聲淚俱下,説的比唱的還好聽。

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封平眯起眼,眼底築起寒冰,冷聲警告:“她已經訂婚了,你最好別再接近她。”搞了半天,原來封平演的是那出“新娘結婚了,新郎不是我”的舊戲碼,為了挽救自己的小命,史默臣努力教唆封平奪人子:“不過是訂婚而已.又不是結婚,就算結了婚也可以離婚,選男人當然要選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氣宇軒昂的好男人,而此人非你莫屬,可人的眼睛是雪亮的,當然非你莫選。”

“那個水楊花的女人,倒貼我都不要,叫你不要接近她是為你好,怕你着了她的道,你用不着像蒼蠅似的在那裏説一大堆的廢話。”封平不領他的情,反訓他一頓。

好心沒好報,但以他這愛情專家的眼光可以斷定封平十之八九愛上了洛可人,以前看封平把工作當樂趣,現在工作卻成了他麻痹的工具,兩者的轉變少不了為愛傷風為情冒這一重要原因,而解決的方法嘛…史默臣的腦子轉了三百六十圈,終於放棄,洛可人不成問題,關鍵在於封平這顆又臭又硬的茅坑石頭,封平本就是天生缺少那接受別人善意勸説的神經,想説服他比登天還難。

懶得跟史默臣在這裏大眼瞪小眼,正想打道回府,卻被史默臣的一句“頭痛”起了一大串聯想,由頭痛到胃痛再到洛可人平常的過分關心,葉的處處退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從史默臣出現後才開始的,絕對與他有關係。

封平雙手抱,準備升堂問案:“你第一次見到洛可人的時候,跟她説了些什麼?”史默臣一時反映不過來,他們剛剛不是在討論為情所困的問題嗎?怎麼一下子三級跳就跳到這裏來?該不會是封平發現了什麼,他回答得小心翼翼:“也沒什麼,話話家常,隨便聊聊。”

“例如?”封平挑高眉,擺明不信他。

史默臣見狀,答案更是經過千思百慮才回答:“晚上吃什麼菜,喜歡哪個牌子的咖啡,家裏有多少人之類的。”

“那關於身體健康方面的呢?”要抓史默臣這條滑泥鰍,就要抓重點,省得他含糊其辭,打太極拳。

“有啊,早上喝水有助健康,晚上蓋被預防着涼。”

“我身體有病快死了,要小心對待之類的,恐怕你也説了不少吧。”人證物證俱在,看他還有什麼話説。

史默臣眨眨眼睛,一臉無辜,死也不承認,一旦承認他的下場絕對比死更慘,“沒有,絕對沒有,我怎麼能在背後詛咒你,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你千萬不要聽信小人之言。”

“沒有任何人告訴我,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事實,如果你沒亂説話,洛可人怎麼會像對待個易碎品一樣對待我?葉處處和我作對也禮讓三分,以上種種跡像顯示,你,史默臣在背後興風作,惟恐天下不亂可是你的拿手好戲。”封平步步進,鐵證如山,看他怎麼狡辯。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史默臣腳底抹油,向門邊滑去,“小事而已,大丈夫有博大懷,能容天下所不能容之事,你就別介意了,不論過程如何,只問結果不是你的至理名言嗎?”封平看穿他的意圖,搶先一步,一腳踏在門上,封死出口,陰鷙地盯着他,口氣十分兇惡,“明天你就給我去解釋清楚,否則你就等着接南極的調任書!”他不需要洛可人的同情,一點也不要,不需要她因為同情處處可憐他,幫他打理三餐,不需要她因為同情而説出喜歡他,不需要她因為同情而欺騙他,或許她早就和那個男人訂了婚,或許只是他自作多情,或許只是他誤以為她眼中的同情是愛情,畢竟純白如紙的她,讓人一看就穿,哪有什麼狡詐可言,認定她水楊花也不過是他的自我安而已。

封平在心底狂嘯,承認這幾天的虛假借口都只是為了他不願看清的真相,因為有時候欺騙比真相更能令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