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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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你給我停住!”對方本沒聽見,就算聽見了,也決計不會照她的話做呀。
“小偷,偷車賊呀,他偷了我的車。”聽到她的大聲吼叫,門口的管理員竟緊張得手足無措。
“快把柵放下來。”賀棣桓縱身跳上一旁的水泥牆,待車子開近出口處時,出奇不意地跳上車頂,嚇得那名竊賊緊踩煞車,企圖將他甩下。
但他身手矯健,非但沒因劇烈的衝擊而掉落地面,反而趁機伸手進人敞開的車窗內,一手揪住竊賊的亂髮,再一手接住方向盤使勁一轉,整輛車子頓時大弧度的偏離車道,撞上前方的沙包。
“救命啊!救命啊!”蘇富美驚嚇過度,扯開喉嚨排命的喊叫。
莊依旬則趕緊打電話報警。
這時那名竊賊急忙跳下車子,看賀棣桓要追來,順手抄起路旁一木就往他身上揮過去。
莊依旬見狀,慌亂之下抓出她那隻高跟鞋,朝他擲了過去——可惜準頭太差,白白費了四千五百六十元。
不甘心,再來一次!
哈!正中左眼。她高興得手舞足蹈,此舉大大刺了那名竊賊,憤而把矛頭轉向她。
要不是賀棣桓及時為她擋住一擊,她今兒大概就要回湖北老家見她的列祖列宗了。
“啊!”隨着蘇富美這聲尖叫,莊依旬駭然看見右斜側角落冒出兩名竊賊的同黨,手持球和水果刀,一上前就朝賀棣桓一陣狠毆。
“住手!”情急之下,莊依旬抓出紙盒裏的皮帶,衝向前套住持水果刀大漢的脖子,用力的、死命的催緊!
“蘇富美,你也過來幫忙”
“我、我…”她嚇得目瞪口呆“我不敢。”
“臭女人!”那歹徒怎麼也沒料到莊依旬居然有此蠻力,勒得他呼困難、青筋暴,舌頭不住向外翻吐。
“我來收拾她。”拿球的男人話聲才落,警方已然趕到,哨聲四起。
“走,快蹺頭。”三人暴的推開兩人,拔腿朝後方出口逃逸。
“賀棣桓,你怎麼樣?”莊依旬扶起倒卧在血泊中的他,發現他頭、臉、兩手全都掛彩了。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醫院急診室裏。
醫護人員忙着幫賀棣桓包紮傷口,另一邊還有普方在作筆錄。
“你們看清楚歹徒的長相沒有?”
“我當時太緊張了,沒看清楚。”蘇富美本來還推説有事,不願跟着到醫院。
停車場管理員想是害怕惹上麻煩,也一逕的搖頭表示不記得了。
“我記得很清楚。”和賀棣桓一樣傷痕累累的莊依旬霍地從病牀上坐了起來。
“把紙筆拿來,我畫給你們看。”
“不用,你只要描述即可。”
“嘴巴説的怎麼會比圖像清楚。”她堅持要來紙和筆,既快且傳神地畫出三名惡的長相。
“哇,好像啊,你是學美工的嗎?”管理員讚歎地問。
莊依旬冷冷的白他一眼,轉頭代各方“如果你們抓到人,我隨時可以到警察局指認。”
“你不怕他們的同黨找你報復?”蘇富美怯生生的問。
膽小鬼。她連話都做得跟她説。
待所有的人都走了以後,她馬上用非常不屑的口吻對賀棣桓:“你的眼光還真不是普通的差,這種女朋友你也。”賀棣桓望着她,只緩緩地搖着頭,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她見他痛得額頭直冒冷汗,不好意思再調侃他,畢竟人家可是為她拔刀相助,才傷成這副慘不忍睹的模樣呀。
“肚子餓不餓?我去買點東西給你吃。”他艱難地搖了下頭。
“不吃東西怎麼行?我去買點麪食什麼的。”她就是這樣,霸道小女人。既然無論如何都要去買,幹麼還問。
“不用了,”賀棣桓無力地抓住她的手,氣若游絲的説:“你自己也受了傷,就不要麻煩了。”
“這點傷算什麼,你沒見過我以前最猛的時候,一個人打三個,頭破血,照樣把對方逮進訓導處。”這是他印象中那個驕縱的富家女嗎?怎麼覺得她突然變成了現代女俠。
“你和別人打架?”很難相信呢。
“經常哩,不這樣我怎麼發過多的力?不過每次都得瞞着我爸媽就是了,他們光見到我手指頭被夾到,都會緊張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受不了。”
“你很幸福,不該再抱怨了。”有那麼關心自己的爸媽還嫌棄,真是不知好歹。”是啊,我是一隻被關在昂貴鳥籠裏的金絲雀,即使哪天憂鬱而死,臉上也必須掛着笑容。”氣氛忽地變得十分假凝,賀棣桓瞅着她美麗的臉龐漫上一抹陰影,心中有股莫名的悸動。
“不談了,我去買吃的。”
“不如打電話給怡婷吧,我記得她就住在這附近。”賀棣桓見她走起路來一跤一躍的,實在不忍心讓她跑這一趟。
“也好。”現在是黃昏近晚飯時間,希望怡婷這整天沒事就趴趴走的女人,嘟嘟好閒在家裏當英英美代子。
“喂,是啊,是我…”她已儘可能的把事情説得輕鬆,但怡婷仍是照慣例地大驚小怪一番。
“你怎麼又跟人打架了?你也不想想你都多大年紀了,不是我説你,你…”老天,早知道餓死算了。
“你到底要不要幫忙呀?”
“幫幫幫,我能不幫嗎?十五分鐘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