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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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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氣氛越發的熱鬧起來,眾説紛紜,各執己見。葉逸風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的走不開,便悄悄地給杜玉昭使了個眼。杜玉昭會意的點點頭,輕聲對錦雲開説了兩句,錦雲開則趁此機會悄悄的退了出去。

女眷們的宴席擺在前面男賓客們所在的怡和殿東側的清韻閣,清韻閣是個雅緻的所在,院子裏擺滿了盆栽的‮花菊‬,十月裏,很多名貴品種的‮花菊‬正是怒放的時候,宴席擺在‮花菊‬之間,眾女眷們便像是花間彩蝶一樣,有説有笑,既隨意,又熱鬧。

王府的管事還叫了一班小戲,簡單的裝扮了,在臨時搭建起來的戲台上依依呀呀的唱着,那猶如天籟的唱音和歡笑聲,叫好聲連成一片,竟然比前面的男賓客們還熱鬧。

錦瑟在雍華堂換好了衣服之後,便拜託楚王妃叫人去前面給自己的父親送個信兒,告訴他如果方便的話,可悄悄一見。

偏生去傳話的丫頭還沒回來,六王妃已經使人來請楚王妃和錦瑟等人過去入席。楚王妃知道推不得,便只得帶着玉花穗和錦瑟先去清韻閣應付一下眾人。

錦瑟的腿雖然沒那麼疼了,但她卻不想逞強,怎麼着也要做做樣子給六王妃和嘉禾郡主看。其實她心底裏有那麼一點意思,是想把這事兒鬧的大一點,最好能傳到六王爺的耳朵裏去。這樣的話,就算六王爺偏袒自己的女兒,也總要教訓嘉禾兩句。

玉花穗扶着她一瘸一拐的從雍華堂走到清韻閣,不遠的一段路卻用了一刻鐘的時間。楚王妃一再的皺眉頭,不放心的問:“能成麼?要不然還是讓他們安排個清淨的地方你自去休息。那邊的宴席參加不參加也沒什麼要緊的,反正這事兒也是嘉禾郡主鬧得,王妃也怪不到你的頭上,你這丫頭又何必這麼堅持呢。”錦瑟也只是淡然的笑了笑,説道:“王妃放心,燙的沒那麼厲害,花穗姐姐的紫草油也很管用,現在已經不怎麼疼了。”幾人到了清韻閣,六王妃親自起身邀請楚王妃去她那邊坐,又讓人帶着錦瑟和玉花穗在自己下手的一席上入座。

昭陽公主自然是坐在六王妃的身邊。那邊一席上是幾位王妃和昭陽公主,連韓夫人都坐在另一席。錦瑟和玉花穗入座時,這邊席上已經坐着兩個女孩子。玉花穗和她們兩個都認識,便為錦瑟引見:“這位是四王府的嘉蘭郡主,這位是八王爺府上的嘉惠郡主。”玉花穗給二位郡主福身施禮,自我介紹:“錦瑟給二位郡主請安了。”嘉蘭郡主上下打量着錦瑟,拉着嘉禾郡主笑道:“原來這就是六皇叔一再誇讚的錦瑟姑娘啊?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嘉禾因看見錦瑟換了一身玫瑰紫繡折枝玫瑰衣裙扶着玉花穗的手臂一瘸一拐的走來,明明是受了傷,走路的樣子很難看,可她那小臉上卻依然鎮靜自若。

嘉禾恨死了錦瑟的這份鎮定,正暗暗地思索着這事兒若是讓父王知道了該如何應付呢。此時哪有心思跟嘉蘭郡主説什麼。只是胡亂點着頭,答非所問的説道:“姐姐替我招呼一下玉姑娘和錦姑娘,我去那邊幾位夫人的席上説幾句話。”嘉蘭和嘉惠知道嘉禾作為主人要有很多事情忙,於是雙雙點頭,應道:“你忙你的去吧,我們都不是外人。不用你招待的。”嘉禾衝着玉花穗和錦瑟點點頭,起身離去。

嘉蘭郡主便轉過頭來看着錦瑟,問道:“你的腿是怎麼了?怎麼走路一瘸一拐的?”錦瑟輕笑不答。玉花穗和幾位郡主都比較悉,便替她説道:“剛剛在王妃的雍華堂寫字呢,嘉禾郡主給她遞了杯熱茶,卻不巧灑在她的腿上,給燙傷了。”嘉惠便皺起了眉頭,很是不忍的問錦瑟:“很疼吧?難為你這個樣子了還過來坐。若你是跟家人一起來的,此時不便就走,也該跟王妃説一聲,叫王妃打發人收拾出一間安靜地屋子給你歇息就是了。”嘉蘭看着玉花穗説道:“嘉惠説的很是。她小孩子家不好意思的,花穗兒你怎麼不跟王妃説?”玉花穗輕輕的嘆了口氣,説道:“你們別看她小,主意正着呢。説今兒這麼多人都來給六王爺賀壽,偏生她來掃興,説什麼也不肯求休息呢。”嘉蘭嘆道:“你這丫頭,竟然是個倔強的子。”正説着,那邊昭陽公主忽然朝這邊説道:“錦瑟,你來我這邊坐,我有話跟你説。”錦瑟忙起身,跟兩位郡主點頭示意後,方慢慢的走到昭陽公主身邊去,剛要福身行禮,昭陽公主便拉着她在一旁的繡凳上落座,因問:“前些子我讓花穗兒帶給你的衣裳你見了麼?”錦瑟忙回道:“是,花穗姐姐都給我帶過去了。多謝公主賞賜那麼多貴重的衣服,原想找機會去給公主磕頭道謝的,只是皇宮內院並不是錦瑟這樣的小丫頭説去就能去的。還請公主不要怪罪錦瑟才好。”昭陽公主笑道:“你也太客氣了,那些衣裳雖然是新的,但到底是我小時候的衣裳。説句不中聽的話,那些衣裳對我來説都是小了的,本不能穿了。我留着也是白白的糟蹋了,倒不如送給你。你只別嫌棄也就是了,還説什麼磕頭謝恩的話,又不是我單叫人給你定做的。”旁邊的七王妃聽見這話,因笑着問:“這小丫頭是誰呀,竟然能穿咱們昭陽公主的衣服?我可是聽説昭陽公主的衣服不穿的寧可燒掉也是不給人的。今兒聽見這話,我還以為是我的耳朵不好使,聽錯了呢。”她這一問,分明是把人往歪處裏想。別人不説,坐在她上手的四王妃就先懷疑了,心想這小丫頭能讓昭陽如此對待,莫不是皇上在外邊跟誰生的私生女不成?昭陽公主可不是個隨和的人呢,她這樣八成是皇上有什麼話在她心裏吧?

楚王妃倒是微微一笑,對七王妃説道:“你們不知道,咱們公主的衣服給錦瑟穿,是有一段佳話的。這也是緣分所在。不然的話,公主如何會把自己之前收着的衣服都拿去給這丫頭呢。”此言一出,眾人立刻來了興致,紛紛拉着昭陽公主讓她説個究竟。

昭陽公主不願多説,便對楚王妃説道:“王妃跟大家説一説吧,我去走一走。錦瑟,你回去花穗兒那邊坐吧。”錦瑟忙答應着,緩緩地站起來隨着昭陽公主離席而去。

她們兩個這一走,席上立刻熱鬧起來。四王妃臉上的表情神秘莫測,只一言不發的看着楚王妃,瞪着她講那一段佳話來印證自己的猜測,其他的幾個王妃則連聲催促,連六王妃都笑着催到:“你看你勾起我們的興致來,又開始賣關子了。”那邊幾位王妃湊在一起説的熱鬧,連旁邊戲台上唱的《長生殿》也沒人看了。

錦瑟回到座位上去,剛坐下沒一會兒,珍珠便悄悄地過來在她耳邊説道:“姑娘,二少爺叫人帶過話兒來,説老先生在清韻閣後面桂花從的桂香亭等着您呢。”錦瑟點點頭想跟玉花穗説一聲悄悄的離開,卻又見嘉蘭嘉惠兩個郡主正在跟玉花穗説話。於是便一個人扶着珍珠的手,跟旁邊的玉弦説道:“我出去方便一下,一會兒過來。”玉弦點點頭,笑了笑沒説話。巧雲聽見錦瑟的話後,忙轉身跟了出來。

清韻閣裏一共擺了八桌酒宴,各位王妃夫人們坐在一起似有説不完的話題,再加上那邊戲台子上扮相華麗的貴妃娘娘正唱的哀怨悽,屋子裏的人誰也沒注意錦瑟悄無聲息的出去。

只有坐在西邊角落的那一席上的鸞音目光隨着錦瑟的身影漂移一直到她消失在屏風後面的側門外,才收回了視線。對坐在旁邊的龔太醫的夫人馮氏悄聲説道:“老太太,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馮夫人正在同她另一側的一位夫人説話,聽見鸞音説出去,只當她出去方便,也沒多想,便吩咐一聲:“不要隨便走動,快去快回。”便有轉過臉去繼續同別人説話去了。

鸞音答應着,回頭看了一眼畫眉,畫眉忙跟上來攙扶着她的手臂悄聲問道:“姑娘是要去盥洗室麼?”

“嗯,我的頭有些疼,我們出去走走。”鸞音低聲説着,腳步匆匆往外邊去了。

畫眉忙跟出來,卻見自家姑娘站在後面的小院裏東張西望,於是悄聲問道:“姑娘,你找什麼?”鸞音看看左右無人,便低聲説道:“我剛看見錦瑟出來了,鬼鬼祟祟的樣子不知道去做什麼。我們找一找,看她到底搞什麼鬼。這裏是六王府,這丫頭沒見過什麼世面,若行動不軌我們還能及時勸阻,若是讓別人撞見了,豈不是把我們家的臉面都丟盡了!”畫眉聽了這話,只是抿了抿嘴巴,不敢多説什麼。

鸞音看後院只有一個小側門,便帶着畫眉往那邊走去。恰好面過來一個小丫頭不只是王府的下人還是跟着那位王妃或夫人過來的別家的丫頭,見了鸞音也只輕輕一福身,什麼話也沒説便自去了。鸞音也不在意,只管帶着畫眉出了側門,沿着石子甬路一直找下去。

錦瑟在桂樹從中沿着小路尋找過去,果然見一個小小的四角涼亭,兩邊都放着簾子,看不見裏面有沒有人。只是抬頭看時,見那亭子上果然有個匾額,上書‘桂香’二字。便知道這裏定是桂香亭了。想着父親在裏面等着自己,她一時也不覺得腿上的疼痛,只快步往裏面走去。

珍珠回頭看了巧雲一眼,巧雲點點頭閃身躲在桂樹之後。

錦瑟跑到亭子裏去,果然見一身青緞子長衫的錦雲開正焦急的等在那裏,聽見腳步聲剛轉過身來,錦瑟便驚喜的叫了一聲:“爹地”直接衝過去撲倒在錦雲開的懷裏。

“唉!瑟瑟…”錦雲開抱着女兒慨的嘆了口氣,把她從懷裏拉出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搖頭嘆道:“咱們有兩個月沒見了吧?原想着找到你便可以父女團聚在一起,平平安安的過子,哪裏知道還是不行啊。唉!”錦瑟卻開心的笑了笑,説道:“爹地啊,我們好不容易才見一面,你不要唉聲嘆氣的好不好啊?”錦雲開笑了笑,説道:“好。咱們坐下説會兒話。你怎麼樣,在鎮南侯府住得慣嗎?葉逸風對你好不好?”錦瑟被錦雲開拉着手往一旁的石凳上坐的時候,因牽動着腿上的燙傷而忍不住輕聲哼了一下,右腿一軟,身體一歪,差點倒在錦雲開的身上。

錦雲開大驚,忙扶住她的雙臂讓她慢慢地坐下去,並着急的問道:“你的腿怎麼了?”錦瑟搖頭笑了笑,説道:“沒事兒的。剛剛出來的時候走的太着急了,不小心踩到一顆小石子,扭了一下。稍微坐一會兒就沒事了。”錦瑟知道時間緊迫,在六王府裏自己父女不能囉嗦下去,便拉着錦雲開的手讓他也坐下來,方低聲問道:“對了爹地,上次我寫信跟你説要去買一塊地的事情,你覺得怎麼樣啊?”錦雲開抬手伸進衣襟裏,拿出一個厚厚的黑緞子小布包給錦瑟,説道:“這是我所有的積蓄,前幾天我託楚公子把三皇子和皇后娘娘給的東西都拿去換了銀票,一共是兩萬七千多兩。你要買地,就撿着肥沃的土地買,寧可少買些,也不要那些薄沙田。明白嗎?”錦瑟接過銀票來,點點頭説道:“爹地你放心,我都明白的。你在宮裏一定要處處小心,要尋找機會讓皇上還你自由,我買了地就蓋莊園,將來你出來咱們父女兩個在自家的莊園裏,吃着自己種的糧食蔬菜,喝着自己炮製的茶,讀書寫字,彈琴下棋,過自由自在的子。”錦雲開嘆道:“我不稀罕這裏的田園風光。瑟瑟,你若是真想聽爹地的話,咱們還是回去的好。”錦瑟忙拉着錦雲開的手説道:“爹地,我跟你説過了的,那次我昏不醒好多天,就是回去了一趟。我見到了那位大師,也做了一些事情。那邊的一切都很平靜,你也無須掛心。

還有啊,你知道玉花穗麼?她是來自未來的靈魂。她説,我們生活的那個世紀經過一百多年之後便是另一個樣子,生態被大面積的破壞,生態鏈處處中斷,很多生物都頻臨滅絕,連人類的繁衍都面臨巨大的考驗。她實在是不願意在那個時代活下去了,才選擇來到這裏。

爹地,我們三個人到了同一個時空同一個朝代,你説這能不是天意麼?這個時代什麼都好,就是封建主義思想桎梏着人們的思想,女子在這裏地位低下,連最起碼的尊嚴都沒有。這本身對生命來説就是一種不公。所以我們不能就這麼匆匆忙忙的走了,總要在這裏留下點什麼再走。”錦雲開無奈的笑了笑,説道:“説了這麼多,其實歸結底你是捨不得葉逸風那混蛋吧?”

“爹地…”錦瑟羞澀的瞪了錦雲開一眼,低下頭去。

錦雲開還要挖苦自家女兒兩句,卻聽見外邊有人説話的聲音:“咦?這不是珍珠麼?怎麼你一個人在這裏,錦瑟呢?”錦瑟一怔,抬起頭來時臉上的羞澀已經換成了氣憤。錦雲開疑惑的看着錦瑟,錦瑟搖搖頭,悄聲説道:“爹地,沒事兒了,這是葉逸風的妹妹,她不會怎麼樣的。你從那邊先回去。我自會應付。”錦雲開點點頭,起身後從涼亭裏悄悄的躲出去,藉着繁茂的桂樹遮掩着,從另一個方向轉了個彎回前面的怡和殿去了。

看着錦雲開離去之後,錦瑟一個人坐在石凳上,慢悠悠的揚聲問道:“珍珠,是誰啊?”珍珠忙回道:“回姑娘,是二姑娘。”説話間,鸞音已經快步走到涼亭跟前,她像是要捉賊一樣,來不及轉過垂着湘竹簾的這一側,只抬手把湘竹簾掀開,一雙眼睛閃着寒光往裏面張望。

只是小小的涼亭裏空間極其有限,除了錦瑟一個人和一張石桌四個石凳之外,別無他物。

錦瑟卻冷冷的瞥了鸞音一眼,放慢了語氣問道:“喲,二姑娘什麼時候成了六王府的家丁護衞了,不在前面做客聽戲,倒是跑出來捉賊來了?不過你也要睜開眼睛看清楚了,我可是你要捉的賊?”鸞音很是失望,卻依然強作鎮定的冷笑一聲,問道:“你也知道自己不是賊?那你鬼鬼祟祟的一個人跑出來做什麼?這裏是六王府,又不是梁州黃沙鎮的小山溝,任你隨便撒潑撒野的亂跑麼?”錦瑟慢慢的迴轉頭來,冷冷的看着鸞音,反問:“那麼你呢?你又是來做什麼的呢?”鸞音理直氣壯地轉過涼亭的欄杆,走進來站在錦瑟的面前説道:“你是我鎮南侯府出來的人,我必須對你犯下的錯誤管教你。不然我們侯府的臉面都要被你這沒規矩的丫頭給丟盡了。”説着,她又抬手去拉扯錦瑟的手臂,並冷聲喝了一句:“你還不跟我回去?這等目無尊長,看回去我回了太太,怎麼教訓你!”錦瑟猛然一揮手,把她伸過來的手拍開,並一拍桌子站起來,怒目瞪着她説道:“給你臉不要臉,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滾開,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的,叫人看了噁心。”珍珠早在鸞音往涼亭裏走的時候便急匆匆的跟了進來,眼看着鸞音對錦瑟動手,她嚇得疾走兩步上前去阻擋,料錦瑟猛然一推,卻把鸞音給推了個趔趄差點撞上珍珠。珍珠慌忙往一旁躲開,鸞音還以為是畫眉跟上來,想着不管怎麼説畫眉都會扶住自己的,便沒有盡力的站穩,想着靠在畫眉的身上或許還可以裝作被打傷。

料珍珠匆匆躲開,卻把她的後背給空了出來,鸞音往後一倒的時候,便覺得不對勁兒,想要站穩卻已經來不及,只得後退兩步,砰的一下撞到了身後的柱子上。腦袋嗡的一聲,登時腫起了一個大包。

畫眉恰好晚了半步,忙上前把鸞音攙扶起來,鸞音卻氣急敗壞,什麼也顧不上,只揮手甩了畫眉一個嘴巴子,並厲聲罵道:“你個小賤人!故意躲開害我的是吧?我若是死了,一定要拉你墊背!”畫眉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聽見鸞音罵自己,也只好賠禮認錯:“奴婢該死,姑娘沒事兒吧?”鸞音心裏的氣沒出撒,便抬手推了畫眉一把,罵道:“我要被那些賤人打死了,你還在這兒假慈悲。你若真是忠心於我,就去把那賤人撕爛了!”畫眉這才明白了幾分,抬頭看着一旁扶着石桌站立的錦瑟,不由得暗暗地嘆了口氣。

一次見這位小姑娘的時候,便覺得她與眾不同。如今她可是大少爺的心頭,自己又怎麼敢去對她不敬?於是只好忍氣聲的欠起身來,一邊攙扶鸞音起來,一邊勸道:“姑娘,這兒是六王府。您消消氣,有什麼事兒等回家去再説。在這裏吵鬧起來叫外人聽見了,不説是奴婢們服侍不周,倒是以為主子們怎麼樣了呢…”‘啪!’的一聲脆響,把畫眉沒説完的話給打斷,同時也在俏麗的臉頰上打出一個紅彤彤的手印。鸞音氣急敗壞的等着畫眉,咬牙罵道:“你個該死的賤婢!枉我這麼多年待你情同姐妹,你就是這樣對我的麼?”畫眉一手捂着臉上火辣辣的手印子,委屈的忍着眼淚,不知道該説什麼好。

錦瑟冷笑一聲説道:“你還真是不知道好歹。之前在侯府裏你那麼能忍,怎麼來到六王府你反而忍不住了呢?那丫頭為了你好才勸你,你倒好,真是狗咬呂賓。”珍珠也為鸞音的舉動而生氣,明明是她自己不好,卻反怪到那丫頭的身上去。聽錦瑟説這話,她便冷笑着附和:“人家是主子呢,我們做奴才的命都是主子的,不管做錯沒錯做,還不是任憑主子想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只是——人在做天在看。我勸你也不要太過了,小心遭報應!”珍珠在鸞音的眼睛裏也不過是個外來的奴才,憑怎麼着她也沒有比畫眉高貴到哪裏去,此時聽她説這樣的話,更是忍無可忍,扶着柱子站起身來,指着錦瑟問道:“錦瑟!你還有沒有一點規矩,就這樣憑着你的奴才指責我?我想你們今兒是不打算回侯府去了吧?”錦瑟冷笑:“侯府是你一個人的麼?你一輩子都留在侯府不出嫁麼?我看你真是糊塗了,才説這樣的話。你放心——我肯定會回去的,這事兒你説了不算。你想趕我出侯府,得先擺平了大少爺再説。”説完,她淡然一笑,拉着珍珠轉身就走。

鸞音見羞辱不成,氣的一咬牙,怒喝道:“你給我站住!”錦瑟哪裏理她,只拉着珍珠往外走。

鸞音又喊:“站住!你再不站住我就要喊了,你可別後悔!”錦瑟果然站住腳步,回頭來冷笑道:“你喊?你喊什麼?你倒是喊一聲給我聽聽?”------題外話------親愛的們,補滿一萬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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