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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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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鑠忙道:“説起這目的來嘛,的確是有。不過卻沒什麼不可告人的。想知道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不難,只要你乖乖的喝藥就成。”錦瑟剛要擺手駁回,歐陽鑠立刻説道:“你剛才已經答應了!這會兒説不行也晚了!”説着,又轉頭對着外邊喊道:“珍珠,把錦瑟姑娘的湯藥給端來!”珍珠聽了這話猶如天籟,立刻應了一聲匆匆忙忙端着一碗不涼不熱的湯藥進來,堆着笑福身遞給歐陽鑠:“四少爺,給您。”歐陽鑠接過藥碗來遞給錦瑟:“來,喝吧。”錦瑟裝聾,轉身不理。歐陽鑠起身走到她身邊,笑道:“之前是誰説過自己一言九鼎説話算話比男人還守信來着?”

“我不知道,我沒聽説過。”錦瑟又得意的回頭,耍賴道:“四少爺也該聽説過的吧,言而無信是女人的專利。”歐陽鑠聞言十分的無奈,苦着臉長長的嘆了口氣,搖着頭轉身坐回去,把藥碗放在桌子上垂頭喪氣長吁短嘆。

錦瑟看他這副鬼樣子開始還不在意,不過等了一會兒不見他緩過來,卻是越來越悲苦,原本俊俏的臉蛋兒這會兒竟是比苦瓜還苦。於是她忍不住湊上前去,敲敲桌子問道:“喂——四少爺,我説你這是怎麼了呀?我喝不喝藥關你什麼事兒啊?你至於哭喪着個臉給我看麼?你可別告訴我你是真的關心我,不想看着我生病受苦,這話打死我也不信。”就憑着平時坑他的那些銀子,估計他這會兒偷着樂還來不及呢。

歐陽鑠嘆道:“不瞞你説吧!我過來時大哥授意的,大哥命令我來勸你喝藥,説若是我完成了任務,就放我幾天假準我敞開了玩。若是完不成任務呢…就要我去接應二哥回來…讓我在極北之地繼續捕魚,讓二哥回來替大哥辦差。唉!本少爺還想着你好歹會顧念平裏我對你的好,能仗義相助一次,誰知道…你説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説到這裏,歐陽鑠一雙大眼睛裏已經蓄滿了眼淚,抬手拉住錦瑟的雙手哀求道:“錦瑟,好歹你看在我們平裏我對你慷慨大方從沒小氣過的被你訛詐了數千銀子的份上,喝了這碗藥吧!我可不想去那麼冷的地方…唔,你看我細皮的人長得如此俊美不凡,若是到了那裏整一身凍瘡回來,還怎麼活啊?”錦瑟被歐陽鑠可憐的模樣給逗笑了,歐陽鑠趁機遞上藥碗,慨道:“我知道錦瑟最好了,錦瑟乖乖喝了這碗藥,等病好了四哥我帶着你去外邊大吃一頓,京城的有名的管子任憑你點,怎麼樣?”實在受不了這漂亮的孩子在自己跟前一再的説好話,錦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接過那碗湯藥來送到邊,秉着呼閉上眼睛,拿出視死如歸的架勢來咕咚咕咚幾口灌下去,最後一口差點沒吐出來,歐陽鑠手疾眼快立刻到她嘴裏一顆青梅,酸的她眼淚都掉下來了,不過幸好沒吐。

珍珠見大少爺沒辦成的事情四少爺居然辦成了,一時高興忍不住拍手笑道:“還是四少爺厲害哦!錦瑟姑娘終於把藥喝了!”歐陽鑠趕緊的回頭瞪她:“大哥最厲害!這是鐵打的事實。以後再叫我聽見你説剛才那話兒,可別怪本少爺把你給送到小杏仙那裏去哦!”小杏仙是歐陽鑠剛找來的嬤嬤,平裏負責調教他們梁州四少在京城開杏園分號新買來的姑娘。這女人在青樓館裏混了二十多年,手段十分的厲害,珍珠一聽這話立刻閉嘴,拿着空碗乖乖的走了。

錦瑟把嘴巴里吃了一半的青梅吐掉,呲牙咧嘴的擦着鼻涕眼淚,又忙出一頭的汗來。

歐陽鑠等着她收拾妥當了才把自己手裏的茶盞遞給她,微笑道:“真是不容易啊!勸你喝個藥比見那些王爺侯爺的還費勁。”錦瑟喝了口水笑問:“你經常見那些王公大臣呀?”歐陽鑠挑挑眉,反問:“怎麼,你當本少爺只知道吃喝玩樂啊?若是那樣早被大哥丟出去了。”錦瑟嗤笑一聲,搖搖頭,懶洋洋的靠回引枕上,把玩着自己鳳仙花染得豔紅的指甲慢悠悠的説道:“你再不履行諾言的話,今晚我就挑唆大少爺把你丟出去。”歐陽鑠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果然是紅顏禍水!”之後自己又端起自己那杯茶啜了一口,慢悠悠的講起了他們梁州四少相識到結拜的故事。

杜玉昭先認識葉逸風的,那時他們兩個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

未及弱冠的富家公子平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招搖過市,逛逛酒肆茶館,混混賭坊青樓,偶爾閒得慌了便拉上一羣狐朋狗友頂着練習騎的名頭變着花樣的去折騰。

當時的杜玉昭身為湖廣總督的侄子,在當地有不少的富家公子都巴結他。都想借着他這座橋能夠搭上他他們杜家那條船,能夠和杜家綁在一起互惠互利。

然而杜玉昭在家裏乃是次子,按照祖宗規矩家業應由長子繼承。杜玉昭在他祖父的眼睛裏永遠也趕不上他大哥有作為,所以平裏不怎麼管他。家裏官場上的事情由他大伯出面,生意上的事情有他父親和大哥,裏裏外外的事情都有人管着,好像家裏就多餘了一個二公子。

久而久之,杜玉昭漸漸地憤懣起來,開始對家裏的一些事情不滿,開始長久的在外邊逗留。一心要做出一番事業來給家裏看看,證明他杜玉昭不比家裏的大少爺差。

有一次杜玉昭應梁州縣府的兒子佟楷之邀請去梁州遊玩,在君再來菜館裏偶遇了葉逸風。當時的杜玉昭如何會把葉逸風放在眼裏,以為他不過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而已。梁州縣府的兒子卻知道葉逸風的底細,私下裏悄悄地告訴了他。杜玉昭想即便葉逸風是長子,也不過是庶出而已。鎮南侯府有了嫡子,他這庶出的長子越發的尷尬,將來也不過是在家族裏擔當一些雜事罷了。

當時身為縣府之子的佟楷之正好有心拉攏一切可以拉攏的勢力,便熱情的把葉逸風邀請過來同坐。葉逸風雖然沒有拒絕但是態度甚是冷淡,大家向他敬酒他一概都推出去,酒菜也不怎麼吃。

當時正是螃蟹肥美的季節,杜玉昭平裏又喜歡吃這個,便叫掌櫃的蒸上幾十個又大又肥的團臍螃蟹。掌櫃的還沒應聲,葉逸風便淡淡的開口:“螃蟹冷,吃多了會傷身子的。按着人頭來,每人最多三個也就罷了。”杜玉昭當時就冷笑了出來:“三個夠幹什麼的呀?每人來十個!今兒這頓飯我請了!”葉逸風冷眼看着狂妄的杜玉昭,淡然説道:“杜公子自己不想活也就罷了,難道還要拉上在座的眾位麼?我説了螃蟹吃多了會傷身,這也是眾所周知的常識,你硬要這樣是什麼意思?縱然你不心疼銀子,這君再來菜館也不能做這種昧良心的買賣。”説着,他轉頭吩咐掌櫃的:“按每人三個的量,蒸上十五個就好了。”杜玉昭偏偏就上了那股勁兒,拉着佟楷之説道:“我今兒非要把這螃蟹吃個夠。看誰能攔着!”葉逸風冷笑着搖搖頭,改了口風:“好吧,杜公子請自便。不過我還是奉勸大家一句:螃蟹雖然美味,但不能吃的太多。”説完,他便站起身來對佟楷之點了點頭:“多謝佟公子照顧,我還有事,先行一步了。”佟楷之在失寵的侯爺庶子和父親現任頂頭上司的侄子之間左右為難,親自把葉逸風送了出來。又連連致歉。葉逸風並不怎麼在意,只淡然一笑下樓而去。

那天杜玉昭吃了十幾個螃蟹才算過足了癮。又喝了些冷酒,當時眾人還沒有散他便腹痛難忍,捂着肚子滿頭的冷汗。佟楷之嚇了一跳,立刻把掌櫃的叫來厲聲責問,是不是酒菜有何不妥,為何把杜二公子的肚子給吃壞了。

掌櫃的解釋了幾句,無奈杜玉昭腹痛難忍,滿頭大汗,眼見着臉越來越不好看,怕是要出大事兒。佟楷之怕沒辦法跟杜家代,便立刻命人回去稟告了自己的父親,梁州縣府不敢怠慢,親自帶領衙役來到君再來菜館把菜館裏的掌櫃帶廚子夥計連同在此處用餐的十多名客人一併逮捕,説要徹查杜二公子中毒一事。

此時,葉逸風從人羣中站了出來,朗聲説道:“杜公子不過是吃螃蟹吃多了的緣故,與別人何干?佟大人就算要給杜總督一個代,也沒必要牽連這麼多無辜的人。”梁州縣府自然是認識這位葉家的大公子的,但此時杜玉昭還趴在桌子上大吐特吐呢,他也不敢憑着葉逸風的幾句話就大意了。於是問道:“葉公子既然知道杜公子的病因,不知可有靈丹妙藥,若能解了杜公子的痛苦,也可解了這裏幾十口子人的命。”葉逸風淡然一笑,那種把一切都看的風輕雲淡的表情讓身為縣府的佟德曜暗暗地咬牙切齒,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位公子還這麼滿不在乎。若是杜公子在梁州地面上出了什麼差錯,自己後半輩子可就沒好子過了呀!

佟德曜剛要發飆叫衙役把在場的人全都鎖緊大牢裏去的時候,葉逸風指着一個十多歲的小廝開口了:“你去拔些紫蘇來。”那小廝聽了葉逸風的話立刻就走,卻被一個衙役攔住:“你不能走,沒有大人的話誰都不許離開!”葉逸風嘲諷一笑,看着佟德曜問道:“佟大人,若再耽擱下去,就算你把這裏的幾十口人都抓起來,恐怕也救不了杜公子的命了。”佟德曜被葉逸風的氣定神閒染,心裏雖然還猶豫不決但似乎也能斷定這位不顯山不水的葉公子能救那位杜公子的命,再説,不過是個小廝而已,有葉逸風這些人在,就算跑了一個小孩子也不怕什麼。於是他一揮手説道:“你,還有你,你們兩個跟着他一起去找紫蘇,快些!”看過藥書的人差不多都知道,紫蘇是一種生長在湖廣一帶的野生植物,其葉味辛温,具有發表、散寒、理氣、和營的功效。治冒風寒、惡寒發熱、咳嗽、氣腹脹滿等。

葉逸風因從小受到過某些迫害,一直對藥書十分的上心,所以通曉醫理,深諳醫道。之前曾幾次三番的提醒杜玉昭,無奈他沒當回事兒,所以才受了這一番無妄之苦。

小廝和兩個衙役去了沒多久便採了許多紫蘇葉子來,葉逸風叫廚子拿去煮了湯過來,給杜玉昭喝了一碗,其他幾個吃過螃蟹的人也都喝了半碗,差不多半個時辰過去之後,杜玉昭的肚子果然不怎麼痛了,嘔吐也止住了。

佟德曜父子暗暗地長出了一口氣,對葉逸風十分的。叫衙役疏散了眾人後,佟德曜忙上前給葉逸風致歉:“下官剛才是着急的緣故,對葉公子有些魯,還請葉公子見諒。”葉逸風自然不會跟一個縣府計較什麼,只淡然一笑擺擺手説道:“佟大人也是職責所在。沒什麼好説的。葉某以後還承蒙大人多多關照。”佟德曜見這位公子不冷不熱的,倒也不難説話,心裏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雖然鎮南侯遠在京城,但這裏畢竟是他的祖籍。自己這個縣府雖然不直接歸他管,但在朝中,一些事情還要仰仗着他多多關照,這位葉公子也不是那麼好得罪的。

到了晚上杜玉昭便沒什麼大礙了。當時他不舒服也沒挪地方,葉逸風已經暗中吩咐掌櫃的把他扶到了一個雅間裏休息,杜玉昭睡了一覺神和體力都恢復了便拉着葉逸風不已。

兩個富貴出身的公子都是玉樹臨風俊逸非凡,葉逸風偏文氣,杜玉昭多英武,二人談起來竟然都有相識很晚的覺。

當晚,二人一聊聊到四更天,當杜玉昭聽説葉逸風是被父親趕到這裏來督建祖塋且已經四年沒回京的時候,便大概猜到了鎮南侯府裏面的那些破事兒,因此又不免為葉逸風憤恨不平。

葉逸風卻超然的很,反倒勸了杜玉昭一些話,又跟他説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杜玉昭聽葉逸風説不想依靠着家族的勢力生存,想要自己獨創一片天下時,便被深深地打動。再想想自己這十多年來的渾渾噩噩,和葉逸風的雄心壯志相比,忽然間覺得自己竟是白活了這十幾年。

動之下,杜玉昭便要和葉逸風結拜為兄弟,葉逸風也不推,當下二人報了生辰八字,葉逸風長杜玉昭一歲,便是大哥。葉逸風便立刻叫了掌櫃的來準備了香案,和杜玉昭皆為異兄弟。

再後來藍蒼雲被杜玉昭介紹給葉逸風之後,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排為老三。

錦瑟聽到這裏後,忍不住問道:“你呢?你這個平南王府的小公子是怎麼加入的呢?”歐陽鑠神秘的笑了笑,説道:“這個麼…以後再告訴你。你剛喝了藥,乖乖的休息。晚上再喝一次,明天我來看你,若是你這病好了呢,我就跟你説,若是你不乖乖喝藥的話,這故事也就沒有下文咯!”錦瑟正等着他説呢,不想這死小子卻賣起了關子不肯講了。於是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轉身靠在引枕上閉目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