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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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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怎麼敢威脅娘呢——”明明是利誘啊。

“別再説了!”夏有雨在牀上睜開眼時,晨光已經灑落窗前。

有一瞬間,她忘記了一切,恍惚間以為自己還是當年的小姑娘,那時爹還健在,姐姐還温柔美麗,有孃疼愛,有二少爺一起鬥嘴。

那大概是幾年來覺得最幸福的一刻了。多少銀子都買不回的快樂。

隨即她被外頭敲門聲喚回神思。下人在催她起牀梳洗,待會兒要進帳房了。

時序已經進入夏天,北地的夏季其實相當炎熱,夏有雨近已經穿不住厚重衣物,雖然依然是深藍衫裙,輕薄布料掩不住她窈窕身形。加上她越發紅潤的和烏黑的眼陣,看見她的人都能覺到,夏先生越來越好看了。

不是奪目的美貌,而是像甜美果實成了,透出的嬌豔滴,令人想伸手採擷,好好嘗上一口。

丫頭幫她梳洗時,對着鏡子發了一會兒呆,然後説:“夏先生,今天要不要換朵華麗點的珠花?”

“又不出門,不用了吧。”她其實本就不怎麼喜歡那些繁複的裝飾,覺得都是累贅。

“啊,不用嗎?”丫頭想了想,才又説:“可是,我聽説言少爺今兒個就到了呢。晚上老爺又要設宴款待——”夏有雨低下眼,烏黑睫遮去眼神,低低自語:“那又怎麼樣呢?”這人一個月,至多一個半月,就會來一趟,有什麼希罕的。

就算不見得每回都接受朱家的招待,但他總會來個面。明着説是為了工作,但大家都在傳説,言少爺對夏先生有意,每回都是特地來看她的。

夏有雨沒有否認,也不知從何否認起。面對丫頭們羨慕的眼神,她本無言以對,只能淡淡説:“真的不用了。”

“又是藍衣服?”小丫頭一面幫她整好衣物,一面不經意地説:“夏先生也守喪三年滿了,可以除服了吧。”夏有雨這才吃一驚,“你説什麼?你怎麼知道?”

“大家都知道啊,要不然,怎麼年紀輕輕,穿得跟老人一樣灰撲撲的。”丫頭吐吐舌,“不是老被瑪先生挑別嗎?大家都替你抱不平。瑪先生啊,有時也真刻薄。”

“他——”

“啊,是説,馮先生長得那麼俊俏,被他刻薄幾句也好。”小丫頭説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用袖子遮住臉偷偷笑,“夏先生,您到底喜歡哪一個?是言少爺,還是朱先生?”夏有雨嫣然一笑,答得很快:“自然是言少爺了。言府那麼有錢,人家還是少爺呢。”小丫頭嘆口氣,“又尋我們開心,夏先生都沒句實話嗎?夏先生自己就很有錢。月俸高又不花,大家都説夏先生的銀子都是一缸一缸的埋在後院呢。”她是存了些銀子,可惜不但被嫌少,現下也全不是她的了。但這又怎麼説得出口?

下午時分,言至衡果然風塵僕僕地抵京。她收拾好了帳本書冊,同馮瀟出門去見他。因為言至衡頻繁上京需要,言府在京裏也物了新房,一進門就一股淡淡新漆氣息面而來。

“這房子不錯啊,嗯,花了不少錢的樣子。”馮瀟四下看看,又忍不住要嘴壞,“言少爺一個人住也太大了,真是不划算。”

“劃不划算,得看言少爺怎麼想吧。”夏有雨小小聲説。

“你現在會回嘴了?”馮瀟似笑非笑看她一眼,“真是翅膀硬了。姑娘家就是這樣,養大了就向着外人了。也不划算。”夏有雨忍了一下實在忍不住,“我可不是你養大的。”

“你自然不是。要是有人叫我聲爹,我還生受不起呢。”她在腦中想象馮瀟當爹的樣子,忍不住掩嘴要笑,“馮先生其實也不小了最討厭這種話題的馮瀟臉頓時蒼白,沒好氣道:“住口,你最好馬上給我住口!”本説得正熱鬧,被硬生生打斷。言至衡帶着小廝大步進來,先是溜了一眼兩人,然後眼光就膠着在那個臉頰泛着淡紅的人兒身上。

“在聊什麼?投機的嘛。”就這樣一句,夏有雨心兒就狂跳起來。她知道晚上又有得累了。

這陣子以來,兩人明着工作接觸頻繁,私下更是如膠似漆。言至衡吃起醋來真不是微風弱,總要欺負得她頻頻討饒還不肯罷休。

她偷瞧他一眼。果然,俊臉上陰晴不定。她連忙低頭裝作在翻查帳本,什麼都不敢再多説。

結果沒等到晚上。馮瀟在隔壁花廳忙着對帳之際,被叫去抄寫的夏有雨才抄了沒兩行,就被抓住了,按在書桌邊,狠狠親了嘴。

“唔…別…”她不敢掙扎,但被咬得疼了,還是輕輕討饒。

“別什麼?怕被你們馮先生髮現?”言至衡真是冒火。

好一陣子沒見了,加上一見面就看見她跟別的男人有説有笑,他腹中怒火熊熊狂燒。

不但往上燒,還往下竄。

“可是…還是大白天的,又在這兒…”

“你跟別的男人,就可以大白天的在這兒打情罵俏?”他不顧她微弱的推拒,把她抱得更緊。

他的聲音頓時更低沉了,“想我了?”她無助地點頭,乖乖任他把自己抱上桌,解開了衣物。

夏裳輕薄,白的肌膚一下子就全部luo。他貪婪地吻着,咬出一個個紅痕。

“嗯…”已識風情的她被逗了一會兒,情就已氾濫。她咬住,遏止自己羞人的呻|,“別,可是,隔壁有人”就隔着一面牆,還可以聽見馮瀟跟助手討論的細微説話聲。門雖然關了,但隨時一推就可以進來。在這樣的情況下,言至衡還是沒打算放過她的樣子。

“你怕嗎?怕給人發現你是我的人?”他咬着她的耳低聲問,一面緩緩推進她身體。

她仰起頭承受,好半晌,才嬌着輕説:“不…我不怕。”

“是嗎?”他重重一撞,她咬在他肩頭,才沒有叫出聲。

“真的不怕?”

“嗯、嗯…”

“不怕的話,那麼——”他一個字一個字説:“敢不敢嫁我?”夏有雨整個人愣住了。完完全全,説不出話。

答案依然是不。

言至衡覺得自己對她已經夠有耐的了,但是此刻,他真想把眼前那個低垂着頭的人兒咬碎,全部吃進肚子裏算數。

“為什麼不行?”他要非常努力剋制,才沒有大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