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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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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意識從遊佑身上一點點失地時候,突然一個奇怪的聲音驚擾了遊佑,起初他並不是很在意,繼續享受着他的光浴。

可是那個聲音象是和他槓上了,越來越響,直到白痴都能聽出是什麼聲音的程度時,遊佑終於爆發了,搞什麼啊!大白天的,哪裏不好做,偏偏在這裏,打擾本大爺的午覺,這麼冷的天,你們不怕冒嗎?遊佑心中罵罵咧咧地,尋聲望去。

在離遊佑不遠的灌木叢裏傳出一陣蟋蟋嗦嗦地聲音,遊佑屏住呼站起來,繞到旁邊躡手躡腳地朝那邊走去。

一隻淺黃的褲腳漸漸落入了遊佑的視線,接着就是一隻穿着淺綠的襪子的腳尖,它正在枯黃的草地上無助地摩擦着,很快遊佑發現了他的節奏,這悉地姿勢,讓遊佑突然想起了曉芹雪白而小巧的腳。

每次他用力頂她的時候,那雙可憐的小腳總是瘋狂地着牀單,不知是痛苦還是愉悦,然而她的眼中卻是自始自終的惘,或許是忍耐也説不定吧。

因為她愛自己,所以無論自己對她做什麼,她都包容着自己…可是…遊佑的視線中那雙痛苦掙扎着的雙腳卻沒有絲毫的惘,它象是確定自己需求般地不斷象壓着它的那個人索求着,渴望着,更多。

“啊…”那聲音是到了極點,在昏厥之前無意識的呻吧,一股莫名地惆悵和悲哀突然悄悄進遊佑茫然的心中,自己從來都不會有這種覺,如此需要一個人,如此坦率地暴自己的慾望,如此執着地追求着自己想要的東西,自己終就是懦弱的。

“恩…”一聲高過一聲的低吼,讓一旁的遊佑都不自主替他們擔心起來,這樣不怕被人聽到嗎?他們真是投入啊,遊佑朝四周看看,確定沒有人跡,才緩緩鬆了一口氣,對自己這種舉動遊佑突然到好笑,自己現在就好象是給西門慶和潘金蓮望風的往婆一樣,真是的,自己緊張個什麼勁啊!

“恩…啊!”一個幾乎是悲鳴的聲音過後,持續的呻漸漸停息了,遊佑趕忙撤退,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綠襪子的主人坐了起來,蒼白的臉正好面向遊佑,原本聽得滿臉紅的遊佑定定地看着那個人,頓時面無血--張琛!

遊佑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樣連滾帶爬地從後山逃開的,現在他的腦中又是那久違了的一片空白,不!

這次不是空白而全部是是耀眼的翠綠,他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金槍魚和海藻片,那個討厭的聲音又開始不斷在耳邊迴響,不要!不要!

遊佑抱住頭,張琛就這麼赤身體被那個男人抱在懷裏,任那個傢伙一次又一次着他的口着他的味道,好過分!遊佑握緊了拳頭,突然他站起身,衝到桌旁,抓起桌上的東西,一包一包用力撕着“啪…啪…啪…”袋中的東西散落了一地,在金的陽光下閃爍着晶瑩地光澤,刺痛了遊佑的眼睛,他狠狠地在上面補上了兩腳。

“咔噠。”門吱呀一聲開了,張琛探出個小腦袋,一股凝重的暗撲面而來,窗簾閉得嚴嚴實實,怎麼搞的,昨天早上自己不是拉開了的嗎?難道…張琛眼睛一亮,他回來了!

突然他看到了那個悉的牀位上鼓鼓囊囊地,他真的提前回來了,太好了。張琛三步並做兩跳地撲到遊佑牀邊,遊佑深深埋在被子裏,只出個腦袋旋兒,張琛輕輕摸了摸遊佑的頭髮,呵呵…還是遊佑的頭髮摸起來舒服呢。

張琛湊到遊佑的面前,默默凝視着遊佑沉睡的臉。

“恩…”遊佑直覺得自己的脖子上癢兮兮地,他只好稍稍把蒙在頭上的被子往下扯了扯,好重!

這一挪他才到自己的整個背部完全麻木了,什麼東西啊,這麼沉…遊佑探出頭,往後一看,竟上張琛放大的臉,一抹笑意掛在嘴角,長長的睫乖乖地貼在眼瞼上,一個大南瓜腦袋舒舒服服縮在自己的頸窩裏,睡得正

搞什麼,他倒睡得香,自己卻要痠背痛,腿筋地!遊佑猛地從張琛頭下出自己的肩膀“恩…”肇事者莫名其妙地抬起頭,一臉無辜地看着寒着一張臉的遊佑。

“遊佑,你回來了,有沒有給我帶禮物啊。”張琛似乎完全不在意遊佑明顯寫在臉上的不快,再度湊到遊佑的面前,甜甜地笑着。

遊佑沒有理他,自顧穿着衣服。即使這樣,張琛還是全當遊佑沒睡醒在鬧小脾氣,於是他一把坐到遊佑的被子上“真是的,一個多月不見,也不擁抱一下,人家可是很想你的。”張琛説着,故意重重往被子下游佑的腿上墩了幾下。

“你夠了沒有。”張琛突然停住了動作,吃驚地看着遊佑。遊佑也看着他,細長的眼睛裏隱含着莫名地怒氣。

“可是…”張琛怯怯地從牀上跳下來。不等張琛説完,遊佑突然猛地掀開被子,衝着張琛劈頭一扔“這個給你,從今天起,你不要再在這個寢室裏出現!”遊佑説完,轉過身又把牀單一扯,連着枕頭全進張琛地懷裏“還有這些,你全都給我拿走,我不要你用過的東西。”張琛抱着滿懷的東西,整個人呆住了。

“怎麼?你…哦,對了…”遊佑又來到壁櫃前,拿下洗漱的口杯和牙刷,對着張琛一揚“這些你也統統帶走,反正你有用別人東西的習慣!”張琛懷中的被子倏地全部滑到了地上,瘦小的身體不停地顫抖着,就連烏黑的眸子似乎也跟着漾動起來,轉瞬間,青白的眼眶升騰起一層血的濕霧。

然而張琛的淚水卻沒有落入遊佑的視線中,從發飆到現在,遊佑始終沒有直面上張琛的目光,他承認他沒有勇氣,因為就在剛才他從夢中醒來地那一剎那,他甚至還到了一絲幸福的覺,他知道他算是完了,如果不逃開,他就真的完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遊佑終於迫使自己揪住了張琛地衣領“你給我走,聽見了沒有,你這個死--死同戀!”終於説出來了,這個堂皇的原因,相信所有的人都不會有任何異議吧,同戀--同戀--同戀,多好的理由,遊佑冷冷地看着張琛,理直氣壯地看着,是的,有了這種理由,你還有什麼臉留在我身邊,滾吧,快滾!

遊佑扯着張琛把他門外推,張琛任他擺佈着,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執着地,怨恨地,還有悲哀地,看到遊佑受不了般地把連同他的臉一起扭向門外。

就在張琛大半個人被推出門外的時候,一直處於呆滯狀態的張琛突然猛地甩開了遊佑,打掉了遊佑扣着他胳膊的手,遊佑一驚,只聽啪地一脆響,遊佑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對面的張琛,捂住了火燒般臉頰。

然而此刻地張琛,臉上的淚水已經完全沒有了痕跡,小巧緻的臉孔放出駭人的氣勢,臉頰發燙的同時遊佑到地卻是手冰冷的觸

“我是同戀,可…那又怎麼樣--”張琛以可以讓整棟宿舍都能聽見的分貝尖叫道。遊佑嚇得倒退一步,剛才的鬱結在口的怒氣宣一空後只剩下一個空殼,再也已經經不起這樣的驚嚇和突然,他一時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張琛深深了口氣,突然蹲下身子,解開鞋帶,遊佑整個被他懵了“你…”張琛朝遊佑張大的嘴巴猛地扔了過去,遊佑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不明物體擋住了視線,朦朧間只看到了那悉的綠,他從臉上把張琛扔過來的東西拿下來一看,竟是那雙差點把他瘋的綠襪子,怎麼…怎麼…他居然…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這是自己的襪子。

遊佑把襪子緊緊篡在了手裏,他憑什麼穿着自己的襪子去和別人…別人幹那種事!

“你真他媽無恥。”遊佑把襪子往地上一扔,大聲吼道。

“是…我是無恥,怎麼了?大家都這麼説,也不差你一個…”張琛揚起嘴角,輕佻地看着遊佑。

“你…”

“我是同戀,我無恥,是!但…”張琛把進自己的遊佑往後一撞“和你無關吧!不用就不用,我不稀罕!”張琛轉身就走。遊佑卻一把抓住了張琛的手腕。

張琛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滿了不屑,終於徹底惹惱了遊佑,他把張琛摔在牆壁上,用力壓着“你以為自己好可愛是吧,象個女人一樣到處向男人放電,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自愛啊,隨便和男人上牀的女人叫爛貨,隨便和男人上牀的男人,你知道叫什麼嗎”遊佑不顧張琛劇烈的掙扎,死死扣住了張琛的下巴,把它對着自己,着張琛的視線裏只能容納他一個人“公共廁所!知道了?骯髒--下!”遊佑掰着張琛的臉頰,使勁晃動着張琛的頭。

“放開我,你給我滾開!”張琛用腿用力踹着遊佑,想把他從身上甩開,但面對遊佑一米八幾的個子,剛剛一米七的張琛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緊緊抓着張琛温潤的下巴,遊佑的手慢慢挪向張琛纖細的脖子,目光隨着兩個之間越來越烈的糾纏變得狂亂,理智已經一絲絲從遊佑身上被剝離。就在遊佑的氣息幾乎貼上張琛頸上劇烈的脈動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張琛乘遊佑放鬆鉗制的那一刻,猛地推開了遊佑,衝了出去。遊佑撲到牆壁上,緊緊抱住頭,他哭了…望着社監遠去的身影,遊佑知道這一次,他真的完了。

用力擦着鼻子,可是很快又有新的體不受控制地下來。遊佑只好一次又一次出面巾紙,有些無奈地看着地上七七八八躺着的紙團,這就是這次衝突最早迸發出來的後遺症。

莫名其妙地幾乎從不生病的自己就這麼得了嚴重的個不停的鼻水也就算了,可是…這一天到晚好象永遠不會停止的…想哭的覺又是什麼…冒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遊佑堅持不去看門邊那張牀,可是…自己又怎麼來忽視自己牀上的觸,那裏才是他真正呆過的地方。

遊佑緊緊抓住牀單,把頭深深埋了進去,完全是心理作用吧,他居然到了張琛的味道,可是張琛的味道究竟是什麼味道?自己知道嗎…不!

除了那天差點掐死他,他甚至沒有從未碰過他一個指頭。可笑…遊佑突然覺得很冷,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是不是發燒了?可是手和額頭同樣滾燙。

遊佑有氣無力地慢慢爬進了被子,凝視着被白熾的燈光映得刺眼的天花板,真是…完全被他包圍了,心中穿過一陣陣隱隱的刺痛。

之後,漸漸地,一股如絲般的暖意慢慢從口擴散開來,延着自己紊亂的呼襲遍了四肢,當身體整個都熱了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熱源竟是…

所有的温暖只是因為慾望…就象現在熱完全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自己才真正覺到那個地方的需要,自己還真是下,這樣想着的遊佑終於在近乎高般的安逸中漸漸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