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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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如果不説清楚,我們的婚姻將成為爸媽遊戲人間的第一個犧牲品。”他吃了口茶,淡漠地説出殘酷的事實。
“什麼意思?”他簡單地做了説明,睨着她忽白忽青的臉,他倒認為這是個不錯的現象。
“離…離婚?”她喉嚨乾澀得幾乎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因為,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離開班家。
離婚,簡單的兩個字卻代表了,原本親密的兩個人即將恢復成個體的事實。
雖然,他和她看起來就像兩個個體!
但,現在她好慌亂!直到此時她才察覺到,她對他不是隻有單純的親情…一股被埋藏了許久的悸動,始終找不到機會萌芽。
“我想,我們必須好好談談,所以才要你來這裏。你應該要接受現實了。”班宇澤意味深長的説完,立即接收到她不解的眼神,他輕輕地轉動她手中的婚戒,冷靜地説:“我想,我們該做些夫該做的事了,好讓爸媽打消要我離婚再娶的念頭。”
“例如呢?”她不太懂。不過她迫切的想知道他已擬定的解決辦法,畢竟她不想失去被他慣壞的權利。
“夫該做的事嘛…”班宇澤眸光閃動,令薛韻兒不自在的閃避他灼人的視線。
他眼中的訊息,她一定很清楚!
他愉悦地宣佈:“第一,你該搬入我們的房間了。第二,繁雜的工作都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所以,每天回家吃晚餐是我這個丈夫一定會做的事。第三,為我生一個小孩。”聞言,她的雙頰登時染上紅暈。
她沒有預料到他居然這般直接的表態,所以一陣羞赧後,她趕忙回被他緊握的手,支支吾吾地説着:“你怎麼説得…像做功課似的?”
“是有點像。”語畢,他神情自若的吃着茶。
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自然安心許多,唯一令他不滿意的就是,她失去自信且唯唯諾諾的態度。
“你吃飽了嗎?”他才問完,她便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緊張地開口:“你要回去了嗎?那我先走了!”見狀,他心中暗忖…
看來,他必須要在那三項約定中再加一項,那就是要她認清他是她丈夫的事實,並不是可怕的上司!
當他結賬的時候,她已經等不及的衝出門;他朝她飛也似的身影瞥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奔至md大樓,薛韻兒的心才得以踏實,警衞及員工必恭必敬的態度也讓她迅速恢復正常,可腦海中揮之不去的,仍是班宇澤提出的幾項約定。
所謂夫之間的事,她壓兒沒想過!原以為,她會這樣為班家賣命一輩子,關於情的事,她不敢妄想。
可是,他卻給了她一份期待,讓她的心不再平靜。
他喜歡她?
她想反駁他,這是不可能的!可是當她看見他堅定的眼神時,她將這句話了回去。
凝視電梯內鏡子中的影像,她打量着自己的容貌,這該是讓她引以為傲的一張臉;當年還是模特兒的她,不曾為自己創下的驚人天價而心動,也不曾為自己享有的明星待遇而到驕傲,因為她將這一切當成了班家的給予。
她有什麼優點值得他喜愛?
亟平復心情的她,卻因為他的話,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找回平的冷靜。
“你在幹嘛?”夏孟竹按着電梯的門,冷眼瞧着薛韻兒呆若木雞的模樣。
薛韻兒猛然驚醒,睨了她一眼。
“要進來還是出去?我要回辦公室。”夏孟竹迅速走進電梯,心中所想的卻是薛韻兒和班宇澤的問題;班宇澤對她説了什麼?他們的計劃又是什麼?
“大哥和你説了嗎?”夏孟竹忍不住好奇地問。
薛韻兒的反問:“你又知道什麼了?”
“我當然知道一些事。”夏孟竹苦惱的皺眉道:“爸媽想用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你生小孩…關於離婚的事,是我告訴大哥的。”
“我知道。”她想不出還有誰膽敢傳達這等大事。
“你知道?”夏孟竹訝異的看着她。
薛韻兒的表情更為冷漠了,她瞪着夏孟竹,冷冷的道:“我知道你懷孕對班家來説是一件大事,更是兩位老人家殷切期盼的事!你是個引子,告訴他們我犯了多大的錯誤;然而,如果你是來諷刺我和班宇澤結婚這麼多年卻無法受孕,我看大可不必了!”聞言,易怒的夏孟竹無法忍受的反駁:“你怎麼可以這麼説?會引發這種結果難道是我願意的嗎?説什麼你也會不甘心吧?你為這個家賣命多年,卻因為這樣的理由要你拋棄現有的一切,你一定很難受。”不甘心!
她無法否認這是事實!她為這個家付出全部心力,結果呢?唉…她雖然不甘心,但也無法不接受,不是嗎?
“不管我做了什麼事情,我現有的一切永遠都是屬於班家的。”薛韻兒漠然地説完,隨即走出電梯,二十七樓賓櫃枱內的秘書馬上朝她們點了點頭。
薛韻兒一刻也不停留的回到了她的辦公室。
夏孟竹跟在她身後,見她坐入辦公椅後,立即不客氣地道出薛韻兒多年來的心結:“你開口閉口都是班家,你到底有沒有將這個地方當成你真正的家?”薛韻兒的心一沉,在父母雙亡的那一刻起,她幾乎忘了心痛的覺,以及…她真正的家。
“你是個攝影師,不需要我提醒你一直不務正業的事實吧?”薛韻兒不想談論這個話題,所以催促着夏孟竹離開。
夏孟竹卻因猜中她的心思,得意地挑起眉。
“你看吧!不管我是不是嫁進班家,我始終覺得你和大哥實在生疏得可以,你不能受孕絕對不是沒有原因的,你不能怪我。”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薛韻兒坦言:“我只是想,如果爸媽真的因此我離婚,我沒有不遵從的道理。”
“你説什麼!?”夏孟竹瞠眼大叫“大哥沒有和你一起想辦法嗎?你怎麼説得好像你對他一點情也沒有?你…”
“我和他之間有沒有情,用不着你來評論!”
“但是,至少在我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他馬上、而且堅決地反對!”夏孟竹絕不相信薛韻兒一如外表那般冷情。
“他…他不是找你談過了?”薛韻兒微鎖着眉;和班宇澤獨處時,她很弱勢,因為他擁有絕對的主導權,他可以輕易的牽引她思考的方向。
可是一個人時,她已在思緒沉澱後找回冷靜。
“他的計劃,我尚在考慮參與的可能。”薛韻兒只能這麼回答,畢竟她不喜歡向別人談及自己的情,那會讓她不自在。
“你怎麼説得…仿若事不關己?”夏孟竹驚逃詔地的大喊:“我拜託你!大哥在不在乎你,你應該看得出來吧?看不出來,你可以用心去覺啊!離婚耶!還是…你本不在乎?”薛韻兒的心隱隱刺痛起來,也許吧!離了婚就代表她和他最親密的關係已經結束。
“至少,我還是會在這個地方為班家效力,只是頭銜變了。”薛韻兒將視線移向桌子上的公文,今天的會議依然安排到傍晚,工作就是她的生活,她寧願這樣過子,也不要被莫名的情擾亂她的平靜。
“你…”不管夏孟竹尚有話要説,薛韻兒冷淡的瞥了她一眼,以上司的口吻命令她:“不管我要做什麼都不關你的事!還有,為了你的肚子着想,別和我吵架。我記得淳這次回來只能待一個星期,如果你要跟他回意大利,那麼在這之前,你還有…”薛韻兒睇着電腦熒光幕,冷冰冰地道:“你還有三本雜誌的照片要拍,四場秀要走!你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我話…”
“下去!”薛韻兒鋭利的目光如同刀劍,不客氣地朝夏孟竹砍去。
夏孟竹身後的門也在此刻開啓,秘書羣已一字排開的想和薛副總討論公事;夏孟竹深知班家人公私分明的態度,她不好再多説什麼,馬上閉嘴走了出去。
薛韻兒的心何嘗不因自己的話而受傷,面對秘書,她卻自然的收起被班宇澤牽引而盪不已的心情,以冷若冰霜的面容去應對。
她只能這麼做,才能做回悉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