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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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衞樵幫忙古律師代查的事情,一直過了三個多月才有結果,這其間足足動用了五家一偵探社的幫忙,其中還有他請羅賓幫忙僱用來的美國偵探社一起合作。
人多好辦事,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幾句老祖宗傳來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季家出事的那一天,雖然是位於郊區但是附近總是有住家,一家一家探訪過後,大多數人很少會去注意道路面上來往的車輛,反而是閒來無事的小孩子看見一輛車窗有裂痕,前車廂凹陷進去的車子覺得好笑,就把車的樣子給記了下來。
從孩子對車子的形容,大概知道車形式奔馳450的車型,黑外殼,屬於台灣四處可以看見的車種。
接着以這一點想辦法調出台灣大小修車廠在那一段期間的紀錄,或是二手車行的買賣記錄,儘管是常見的車種,但是屬於名貴轎車,數據馬上就出籠。
這幾個地方都還算進行順利,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便完成,困難的是後面,怎麼從357項可能記錄裏找出可疑的肇事者。
“一個一個來,五間偵信社一共出動了十三個人員,有些不用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知道不是,有些足足跟了十多天,用了十幾種方法才能確定又不經擾他們,整整了個月又十八天的時間才將這三個最有可能的嫌疑犯資料送警局並向法院提出告訴。”古律師鬆了好大一口氣,跟宋衞樵還也季琉兩人一起坐在審問室的大鏡子後面等待警方將嫌疑犯帶來。
為了這一件事情,他把其它的案件暫時給手下進行,有了宋衞樵的幫助,整個過程比他一個人來辦容易多了。
“辛苦你了。”他也知道這件事不容易辦,而且能夠開的起昂貴轎車的人,有些不是容易應付的對象。
“那倒還好,看來第一個可能人物到了,魏道揚,47歲,雅本公司經理,那一天他沒有不在場證明,而且在事發當天之後的第七天車子意外送修,奇怪的是那麼嚴重的損壞並沒有牽涉到任何的告訴,在警局也沒有任何紀錄。”倒背如地將剛被警方帶領進去審問室的中年男子身家一一説出,審問室那一頭的對話,他們這裏聽得很清楚,一些高級警官也進來跟他們坐在一起討論這個人的可能,進來的時候都忍不住對坐在宋衞樵旁邊自顧自地拼着着小拼圖的季琉看了一眼,訝異他漂亮的容貌,也對他拼拼圖的速度到驚奇,幾乎是一片接着一片沒有太多猶豫。
宋衞樵分神替他把垂在一邊的頭髮撥上去,不曉得是不是這些年總是在外頭的鞦韆架上待着的關係,柔細的髮絲沒有過去那麼黑,被太陽曬成了棕,比黑更適合他過於白晰的肌膚。
季琉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動作,更沒注意一羣陌生人進來房間,手中正在忙得拼圖是宋衞樵請人特地做的,全部都是他的畫,所以他看見一小片就可以知道在什麼位置,貼上一塊的同時,回憶裏空白的那一部份也跟着填滿。
貼上一朵白玫瑰,心裏想着也要在新家種白玫瑰,貼上白菊,又想着白菊要種在右邊的位置。
他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旁邊的人都紛紛將心神凝聚在另一個房間的對話上頭。
“不是他,不過他也逃不過接下來的告訴了。”專門負責這一類案件的賴警官在後面幾分鐘時突然笑着説。
他對每一個案件的發生過程跟時間地點都再悉不過,魏道揚是開車撞上季家的人,但是從他處處有漏的對話中,他知道了他跟兩年前開車撞死一婦人逃逸的案子離不了關係。
把他的想法歸納後告訴在場幾人,要審問室的警官把人送到另外一間房間,並帶下一個嫌疑犯進來。
“耿成民,36歲,父親是原田診所的醫生,去年父親剛過世,肇事的車子是他父親的,但是有鄰居知道案發那一天是他開的車…”檢察官代替了古律師的位置,把眼前這一個看起來就是一副不務正業的男子身家説出,審問室的那一頭也開始質詢。
“小琉?他什麼時候進去的?”問沒幾分鐘,這一頭的人看見剛剛還在身邊拼拼圖的人不曉的什麼時候跑到審問室裏,眼睛瞪着耿成民,突然衝上前拿起桌上的東西就往他身上扔。
宋衞樵嚇了一跳,連忙衝到隔壁審問室抓住不停找東西往耿成民身上扔的季琉。
“小琉,怎麼了?”心裏幾乎已經可以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萬萬沒料到季琉竟然知道肇事者是誰。
“他!他!”在宋衞樵懷裏掙扎,連宋衞樵用盡全身力氣也困不住他,依然有大大小小的物品往耿成民身上砸,而剛剛還一臉什麼事情都無所謂的耿成民,在看見季琉之後也變了臉,整張臉慘白任季琉拿東西扔。
“是他嗎?那天撞你們的人是他嗎?”宋衞樵在看了耿成民一眼後,稍微放鬆了力氣,讓季琉更方便拿東西扔人,只注意別拿到扔了會打死人的東西。
“喂!怎麼辦?好像來沒死?”
“管他的,快走人,幸好這裏沒有什麼車也沒人,幹!衰死了!”
“誰叫你喝那麼多…”
“別再講了,快走!”他不認得那天撞他們的人長什麼樣子,紅的血遮住他的視線,不但全身都痛,連眼睛也疼的張不開來,但是他記得那個人的聲音,一直都記得。
他很少作夢的,可是從那天開始他會作夢,常常作夢,夢裏就是同樣的聲音同樣的對話不停在腦海裏迴盪,直到他醒來為只的惡夢。
所以他一聽到那悉的聲音時,還以為自己又陷入夢境,不知不覺地走道聲音的來源,這一次終於讓他看見聲音的模樣,想起爸爸媽媽握住他黏膩的手,温熱的手帕你着他的額,還有隻能眼睜睜望着卻怎麼也碰觸不到的温暖。
“他撞了爸爸媽媽,他讓小琉好痛,爸爸媽媽不陪小琉…”手中再也找不到東西扔,掙出宋衞樵的懷抱衝上前,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