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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攜手紅塵第二十一章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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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心是你師傅的親戚,那他家裏原本是做什麼的,住什麼地方呢?”莫西北轉開了話題,她覺得,他們在運河上的相遇,偶然的成分確實可能多些,畢竟,如果後來的一切都是某個人計劃中的一部分,那麼,在河南府,他們一樣會遇到。

“我沒聽師傅説起過,師傅很少説自己的事情,也不許我們問,田心上山的時候年紀還小,我只問過他一次,那次他哭得很厲害,説是實在想不起爹和孃的樣子了,那年他才一點點大,也難為他了。”楚俊風嘆了口氣,思緒悠然飄遠,飄回到某個盛夏的午後,那年田心還小,自己實際也不大,山上獵户家的孩子都有父母,每天看着他們給孩子撿回野雞的羽,用竹枝做小弓箭,他和田心都很羨慕。他上山還是嬰兒,自然沒見過爹孃,不想一問田心,田心也哭了,説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如果換做如今,他大概會多盤問兩句,可是當時,他還不是沒出息的和田心哭成了一團。

“你想起小時候的事情了?”一旁的莫西北見楚俊風久久不出聲,忍不住輕輕問了句“看你的神情,好像有些想哭,小時候很吃苦嗎?”

“這也被你看出來了?”楚俊風收攝心神,就勢苦起一張臉“沒孃的孩子就像野草,小時候我可沒少哭呢。”

“得了,給你個台階,還真上呀。”莫西北呵呵一笑,説起童年,估計誰也不比誰輕鬆多少,幸而。來明朝之前,她還有個很快樂的童年可供回憶“不早了。我要睡覺了,明天再研究這個亂七八糟的話題好了。”她再次打哈氣。也不看楚俊風的反應,轉身就走了。

她住的地方,和這裏地距離幾乎是橫穿整個梅花山莊,倒不是故意這樣選,而是梅花山莊中。她獨愛那一處,卧房的窗外,有一個不大的荷塘,此時花期已過,蓮蓬成,殘葉片片,不必聽什麼雨聲,已經很有意境了。

此時月上中天,夜已經深沉。人也疲憊到了極點,走路地時候,莫西北都覺得自己的眼皮親密地粘在一處。恨不能乾脆用手指撐着上下眼皮,才能留出一道縫隙來看路。

院子裏黑燈瞎火。梅花山莊裏下人雖多。但是平時因為莊內無人居住,她們都只在白天打掃。然後晚上集中住在二層門外的幾排房舍中,原本今天也要安排人來這裏上夜,只是莫西北獨居慣了,也不樂意用人服侍,是以拒絕了。

“早知道回來這麼晚,至少叫個人在院子裏給我掛盞燈籠,”莫西北嘀咕了一句,推門進屋。

銀亮的劍光,幾乎伴着房門開啓,猝然從屋內飛出。

莫西北的雙手仍貼着房門,此時只來得及雙手用力一按門板,身子向後急急的滑出幾步。腳步沒有站穩,那劍光已如漫過堤壩、洶湧無可抵擋地洪水一般,瞬間追到了眼前。

這次的時間稍微充裕,她來得及在劍光刺到前縱身翻起,再次險險躲開。,.。

第三劍劍勢綿綿,在第二劍收勢動作中綿延而出,竟然毫不遲疑,直擊莫西北的要害。

莫西北翻身之時,手已經摸到了劍柄,只是身形彎曲翻轉,劍卡在劍鞘中,不及用力,此時也只能被迫再次躍起,覺着劍尖的涼風從腳底嗖嗖劃過。

“你要幹什麼?”藉着這次躍起的動作,莫西北好容易拔出了長劍,順手橫推一劍,架住了對方的攻勢,雙劍相,火花四處飛濺。

“殺!”對方言簡意賅,只是這聲音,落在莫西北耳中,卻不亞於驚雷一般。雙劍一,兩人錯位,天上浮雲掠過,月光再現,莫西北總算看清來人,一張雪白的臉孔上,居然只有一雙眼睛,其他的器官,一概全無,如果不是剛剛黑暗中過了三招,又聽到了他的聲音,莫西北此時恐怕要驚叫一聲,身就跑了。

“慕非難,我知道是你!”莫西北身換招,長空,劍尖直指,化被動為主動,搶先攻了一招,嘴裏也沒閒着,極為突兀地大喊了這麼一聲。

來人的身子微微搖晃,只是手上的劍卻不似心中地遲疑,雙劍劍尖一碰,互相借力,兩個人都迅速退開。

“慕非難,你…”莫西北正想説什麼,來人的劍便又到了,這一次下手越發地很準,居然全不留半點情面。

“你為什麼不説,你不是慕非難?”莫西北橫劍一削,她地劍是前朝名劍,鋒鋭無比,來人不敢再硬碰,只在雙劍微微一擦邊的時候,他便收勢換招。

“我確實是,何必否認。”來人終於冷笑一聲,乾脆承認,只是説話間,劍光又起,密密匝匝地編制出一片虛虛實實、光影閃爍的巨網,對準莫西北兜頭籠罩下來。

“你真的要殺我?”莫西北連連退步,以守為攻,仗寶劍之利,縮小防守的圈子,禦敵於內線。

“以前沒發現,你廢話這麼多。”慕非難哼了一聲,劍勢大開大合,就是不和莫西北的劍相,讓她的劍英雄無用武之地。

“好,你動手吧。”出乎意料的,莫西北忽然將身向後一退,手中長劍還入劍鞘,眼看着慕非難的劍急如星,瞬間刺到前,居然真的不躲不閃也不還手。

金屬獨有的冰冷,透過衣衫,一點點在心口化開。

莫西北知道自己賭得有些傻氣,可是,看樣子結果並不糟糕。

“你以為我真的不會殺你嗎?”對峙良久,慕非難略有嘲諷的發問。

“人早晚都有一死,如果可以選擇,我並不介意死在你手裏。”莫西北坦然的看住慕非難“能給我個理由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又在深更半夜闖到這裏來殺我?”

“西北,你是個生意人。難道你不知道,真相是需要換條件的嗎?”慕非難笑了。雖然他臉上糙得讓人恨不能閉上眼睛,裝成看不見地面具出來的,永遠是毫無表情的空而蒼白,但是,莫西北知道。他是笑了,這笑容,即便隔了這麼久,依然能夠在此刻,清晰地在腦海中浮現。

“你要什麼換條件?”莫西北也微笑,問得毫不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