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二十八回分道揚鑣大地茫茫何處宿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上回説到於志一羣小俠,率領天師教南支弟子破了赤身魔教東南總壇,鐵筆雙飛葛泉,太環刀武邦等魔頭棄歸正,設宴款待的時候,王紫霜已恢復她木來面目,要把於志拉往室女司,於志只得暗笑答應,忽然一條身影降落庭中,開口便叫小師叔。

於志定睛一看,原來是酒中仙郭良,不由得前笑道:“原來是你!你這鼻子真長,趕到這裏恰是時候!”郭良呵呵笑道:“不瞞你小師叔説,郭良別的本事沒有,吃酒的本事倒有兩套,不過,這一頓酒,我老早就想來叨光!”於志愕然道:“你從何處知道?”郭良尚未答言,王紫霜已等得不耐煩,叱道“你過一會再問不行麼?”郭良忙朝她一揖道:“小師孃説的有理!”王紫霜臉紅紅地“啐”他一口,罵道:“你再胡説,看我不揪下你的鬍子!”朝着幹志説一聲:“你快點過來!”雙腳一跺,破空而去。

於志忙向各人引見,這一羣英俠才知道這位滿臉油泥的人物,就是在酆都大戰松林老怪,協助於志救出藏在陰風那些小孩子的英雄,自然肅然起敬,酬-不迭。

郭良忽然記起一樁要事,含笑對於志道:“小師叔趕快去你的罷,省得過一會吃苦頭!”於志被酒中仙説得臉紅耳熱,強笑道:“你倒得當心她揪下你的鬍子哩!”雖然説得硬嘴,到底也朝各人道別,逕自奔往室女司。

室女司這邊又是另一番氣象。雖然天未晚,可是這些女孩子已自張燈結綵,鋪氈設席,亂哄哄地鬧成一團。一座廣廳裏面,已設有十多桌酒席,就像做什麼喜事似的,充滿了和靄喜樂的氣氛。於志本待降落中庭,一眼瞥見人家這樣佈置,反而不好意思下來,一折身,落往院牆外面,然後大搖大擺,走近大門。

大門外本來有兩名貌美如花的勁裝少女看守,見空中“刷”地一聲,掉下一個人來,不尖叫一聲,待看清是於志,才又歡呼高嚷,連叫幾十聲:“來了!”由得於志臉皮再厚,也不趄趑不前。可是,人家卻不由得他不走,守門那兩名少女呼聲過後,一羣少女蜂擁而出,霎時抱的抱,拉腳的拉腳,吐舌的吐舌,親額頭的親額頭,於志明知這羣少女並無惡意,可不知道這是那一門的禮節,錯愕之間,已被這羣少女抬頭抬腳,像豬八戒進盤絲般,把他扛到王紫霜的桌前放下。

於志見王紫霜端坐上首,像一尊觀音菩薩那麼莊嚴,更加臉紅過耳,嚅嚅道:“這是怎麼搞的?”坐在王紫霜身旁的甄紅姑笑道:“這是人家的禮儀呀!要不是特別尊重你,誰肯抬你這樣一個臭男人?”於志搖頭苦笑道:“這樣的禮儀,真個有點吃弗消!”王紫霜笑指她身旁的空坐道:“入國問,入鄉問俗,上這裏來坐罷,省得別人看成笑話!”於志一看他的座位,正設在王紫霜和紅姑的中間,雖覺得有點-腆,也得硬着頭皮入座。

諸少女待於志坐定,然後各自歸座,穗姑坐在主位相陪,舉杯勸飲,酒過三巡,才説出紅姑得侍君子,是室女司的無上光榮,諸女伴無不賭於姑爺的真面目,再則,自己雖被選暫充司監,但念及藝業低微,萬一總教派出高手卷土重來,一死倒不足惜,連累諸女受禍,於心難安,有了這兩層原因,才特請於志過來共商方策。

於志見穗姑情切乎辭,也深受動,好在她的心意與自己相同,略一沉思,立將在葛泉那邊所説過的話重説一遍。

諸女聽説不久就要各奔前程,不有點茫然無措,於志知道他們久居魔窟,一叫她們四處投奔,一時間也沒有地方可走,而且這麼多少女蜂擁下山,更容易使魔教中心總壇早獲消息,只得吩咐依照各人故鄉分成八個方向登記,每個方向,以路程最遠的人充任首領,分批下山,好在諸女各有一身武藝,等閒一點的江湖豪客自非敵手,只耽心魔教中人攔截,所以每一方向又分成若干組,先用改顏丹改變諸女容貌,縱然遇上魔教中人,也未必能認出當時的雞皮醜婦,就是室女司的窈窕淑女,計議已定,無不滿懷歡悦,開懷痛飲起來。

酒至半酣,諸少女又提出要求,要於志現示相。

於志好笑道:“一具臭皮囊,有什麼好看的?”再三推諉,仍強不遇諸女,只得往後面梳洗,待轉回廣廳,諸女已分別登記竣事,一見這位宜喜宜嗔,似怒還笑的美少年出來,無不睜亮了含情的秀眼,朝他夫婦身上溜來溜去,頭接耳,説個不停,敢情她們正在又羨又妒,想在於志,王紫霜和紅姑的臉貌身形上比出一個高下來。

諸女這樣貪婪地打量着於志,如果在另一種場合,王紫霜早就要賞她們一陣耳刮子,可是,在這新降的人前面,落得故示大方,由她們看一個厭飽,反而是於志被這羣少女看得他臉嬌紅。

各人熱烘烘地鬧了一陣,才重新歸座,穗姑正待擎杯勸諸女盡興,天井裏忽然落下一條人影,腳一沾地,立即叫道:“小師叔!我又來鬧席啦!”穗姑不知來人是誰,聞聲反手一揚,那隻酒杯,平出去。

郭良的藝業本屬上乘,一伸手就要接杯,那知於志比他更快,右手一招,那酒杯已平直飛轉回來,郭良不好笑道:“小師叔難道不肯賞杯酒喝麼?”於志起立笑道:“郭老!我知道你這時過來,必定有正經事要説,不如進來生着説罷!”他倆人這麼一鬧,穗姑才知道來人竟和於志悉,驀地想到自己慌急失態,不臉紅,忙起身讓坐。

郭良平生遊戲風塵,不論在什麼場合,總改不了嘻皮笑臉的病,這時朝穗姑望了一眼,嘻嘻笑道:“這位敢情是新的司監了,打得好一手混元飛杯,要不是小師叔伸手得快,我郭酒鬼那怕不被打成一個窟窿,把酒直接灌進腸了,嘴裏反而沒得吃的了!”王紫霜忍不住笑罵一聲:“饞鬼!”於志忙悄悄把郭良的來歷對紅姑説了,穗姑被郭良用話擠得她粉臉更紅,無奈陪笑道:“郭前輩恕我眼拙…”郭良笑道:“不敢當!不敢當!雖説眼拙,手下倒十分快哩!”説畢又哈哈幾聲。

王紫霜忍着笑道:“這醉鬼不説正經話,你們可修理他!”郭良笑道:“啊呀!小師孃這是何等的處罰?”一看看到於志對紅姑説話,又朗上一揖道:“這位敢情是新師孃了,請受郭良一拜!”紅姑雖由於志口中得知郭良為人朗風趣,但初次見面,也不便肆口夾纏,只得臉紅紅地還了一禮,説一聲:“郭老請坐!”郭良搖搖頭道:“不坐了!我特地來告知一件事情…”又面朝於志道:“我們那邊已喝得差不多了,葛老兒説他要立刻趕回大涼山,不知小師叔的意思怎樣,所以特地過來告知!”於志詫道:“葛堂主原説明天和武邦一起走,為何在這時又變卦了!”郭良道:“這個我可不知道,只聽他對段化鵬説:‘大涼分堂裏面有中心總壇派往的人,那人叫做邱衡,外號八步催魂,為人十分狠毒,恐防被他獲知這邊消息,留在山上的眷口便要首先遭殃。’”於志這才知道葛泉急於離去的緣因,急道:“我現在就過去…”又對穗姑道:“請你吩咐經大涼山回去的人趕快準備,即時跟葛堂主起程,路上也有個照應!”順手取出一包改顏丹給王紫霜,只説一句:“每人給兩顆!”就步田廳外,和郭良騰躍而去。

當天,於志和郭良、段化鵬、王紫霜、紅姑等人送走葛泉,武邦與及第一批下山的室女司少女,次又令室女司諸女分批下山,於志、王紫霜、紅姑、郭良、容小佩、蔣小玫等六名高手,分別穿梭在通往各處的路上,暗中護送。鬧到第三天,看看諸女已達安全的地點,然後聯袂轉回九龍總壇。

這時的九龍場魔教東南總壇,已由段化鵬督率門下弟子,把各處內外陳設重新佈置,諸俠回來驟見一派莊嚴穆肅的氣氛,不齊聲喝采,郭良首先握緊段化鵬的手,笑道:“你們這些牛鼻子可真有一手,但是,室女司那邊,可要找幾位女牛鼻來住,不然,豈不太煞風景?”段化鵬臉紅紅道:“郭大俠休得取笑,本門向來不收女徒,而且室女司那邊,還有穗姑和三位女俠未曾離開,也並沒有重新收拾。”郭良笑道:“你們這些牛鼻子真會騙人,説什麼沒有女的牛鼻子,你們道教裏一開始就有什麼慈航道人、三霄仙子、金靈聖母等等不一而足,到了唐朝還有鼎鼎大名的魚玄機,這些難道都是男的?”段化鵬知道説他不過,只好苦笑一聲,陪着各人進廳,恰好穗姑也得知於王諸人回山的消息,率了留下的三名少女趕來,一同入座,由於志告知護送諸女的情形,漸漸説到今後的行止。

紅花婆婆門下容蔣二女首先就説要趕回丹達塘山,將這邊的情形當面稟告,請紅花婆婆出山相助,共破魔宮。於志聽二女説完,忽然問段化鵬道:“前輩可能算出最遠的幫手趕到岡底斯山,需要多久的時間?”段化鵬屈指一算,卻皺着眉頭道:“説起最遠的一派,要算崇明派,我雖然使人傳告,恐怕他們也無法趕來,至於湘江派、武當派、少林派、南嶽派、苗嶺派都在近處,崑崙、天山兩派雖在左近,但道路崎嶇,少説也要三四個月才能到達岡底斯山附近,我曾請他們順便邀同奇人異俠同來,在五月十三關帝聖誕那天到札倫寺附近聚齊…”於志訝道:“到和尚廟裏去?”段化鵬怔了一怔,旋而會意笑道:“小友沒到過馬斯藏,不知那邊的情形,札倫寺固然是一座擁有上萬和尚的大廟,但附近也有俗家人居住,因為烏斯藏的僧教勢力最大,舉凡熱鬧的地方,都有很大的僧寺,便用寺來稱呼那地方,到後來反而只如有寺,不知有地了。”郭良笑道:“這倒也新鮮,要是你不説明,我還以為你們都要改行了哩!”各人聽了,都忍俊不

於志隨着各人笑了一陣,才道:“這樣也好,有幾個月的工夫,我們可以慢慢踱着去!”段化鵬笑道:“踱着去?以小友這種腳程,説踱着倒是可以,差一點的,只怕爬十天八天還爬不過一座山頭哩!”於志道:“一座山能有多大?”段化鵬搖搖頭道:“這一程,我也沒走過,只是聽別人傳説,連到札倫寺也是聽別人説起很近岡底斯峯而已,真正在那裏,我也是不知道。”於志見説不知,不由得皺一皺眉,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卻見穗紅姑使個眼,紅姑輕輕擺一擺頭,驀地記起紅姑原是中心總壇的人,登時喜孜孜道:“你們兩個可別搗鬼,快説一座山有多大?”紅姑笑道:“你這人也奇了!誰知道一座山有多大?難道你不知道山有大有小?還要來問問人哩!”於志被她一陣搶白,只好訕訕地笑着。

容小佩笑道:“這一段路,紅姐當然是比我們悉,不説山有多大,單就家師居住的丹達山來説,就周圍兩千多里,由山麓走上山頂,我們也要走一個整天,如果要登上最高峯,尋常恐怕十年也走不上去!”於志聞言不吐舌道:“到底那峯多高?”蔣小玫道:“不過是兩千丈左右!”於志詫道:“那也不需走十年呀!”紅姑吃吃一陣嬌笑。王紫霜也笑道:“你這駁子,平裏的聰明不知到那裏去了,假如那高峯周圍如削,尋常人怎能走得上去,再學十年也不行呀!”於志強辯道:“要學十年倒也未必,我五年前還是尋常人哩,現在我敢説一定爬得上!”王紫霜氣得橫他一眼道:“誰説你來?”於志也不理會,面向紅姑道:“你再説札倫寺離岡底斯峯有多遠?”紅姑由他眼裏看出他問的是正事,不便再打趣他,回答道:“札倫寺到達岡底斯山的主峯約莫有二百多里,但魔教中心總壇位於岡底斯山北麓,所以兩地相距不過是百多里!”於志道:“這樣説來,札倫寺豈不是在魔教中心總壇控制之下?”紅姑道:“魔教在札倫寺佈置有很多眼線是真,説到控制札倫寺倒是未必,因為烏斯藏人對於和尚十分尊敬,這是千多年來敬奉的結果,深蒂固,一時改變不過來,魔教雖有併的意思,卻恐起民變,得不償失,所以暫時相安無事,總壇附近沒有較大的地方容納多人,札倫寺正好駐腳,五月以後,冰雪解凍,也是好行動的時候,只怕魔教早知道我們要去打他,事先派遣多人把札倫寺附近的居民全部租賃或借住,我們就只好宿荒山了!”於志獲得紅姑説出當地的詳情,大喜過望道:“我們這位女軍師真了不起,這回必定可以掃蕩魔教了,既然魔教對札倫寺附近土著有所忌諱,當地居民又何曾不對魔黨心存敵視?只要我們的人一到達,土著必定協助無疑,至於恐怕他們租盡了居民,我倒有一個好辦法,不費吹灰之力,把他們趕得一乾二淨,甚至於還可以使魔黨先和土著衝突,待我們坐收其成哩!”説畢又一陣朗笑。

王紫霜對諸女笑道:“你們看,這人一下子不知怎的就瘋了!”段化鵬雖知於志成竹在,但不説出來終是令人納悶,忙道:“小友把好辦法説出來,讓我們大家也樂一樂如何?”於志一指王紫霜道:“辦法就在她身上!”王紫霜愕然道:“好端端地怎的又扯上我來?”於志笑道:“那兩條蜈蚣,豈不是好幫手?”王紫霜這才恍然,可是,除了紅姑之外,各人仍是一頭霧水,郭良着急道:“小師叔!

你盡和小師孃打啞謎,把我們害苦了,還不快點…”王紫霜朝他一瞪眼道:“你説什麼小不小的?”郭良吃她一嚇,忙把話縮了回去,旋而明白她的意思,反笑起來道:“我只見時下一般人多喜歡別人稱他做‘大爺’,‘少爺’、‘大嫂’、‘小姐’,所以我才邯鄲學步,稱一句‘小師孃’,有什麼不好?”王紫霜“啐”一聲道:“你真個討好?”一揚纖掌,郭良急忙笑着躲往於志身後,還在搖頭痴笑。

各人兒郭良一大把年紀,仍是童心未改,不失笑。

段化鵬邊笑邊道:“郭大俠也太過快嘴,時下的人固然喜歡別人稱她為小姐、小爺,可就沒有一個願意別人稱她為小太太的,你怎能叫她小師孃來?難怪你師孃要打你!”王紫霜被段化鵬這一解釋,粉臉羞得更紅了,恨聲道:“你們沒有半個好人,我就不聽。”當真用手指起耳朵。

於志知道愛侶是在做作,也不十分理會,笑着把如何巧得金蜈蚣遇上赤身魔女的師兄幹正明的事,説了一遍,並道:“如果魔教真個佔盡札倫寺土著的房屋,我們只需放出金蜈蚣給他們搗亂,那怕他不疑神疑鬼,自動放棄?”王紫霜此時忽然説一聲:“是啊!我也這樣想!”於志笑道:“你可不是聽了?”王紫霜橫他一眼,叱一句:“誰和你説?”各人略一尋思,知道於志的方法可行,並還有幹正明帶來金蜈蚣相助,俱各心喜,次一早,容蔣二女作別回山,於志、郭良、與及王紫霜、紅姑諸女,在山上盤桓幾天,指點天師教門下把各處埋伏重新佈置,並傳授幾套不尋常的武藝,連帶穗姑諸人也得益不少。

這一天,於志夫婦率了穗姑四人向段化鵬告別,臨行,把紫虛上人的話擇要轉述,要他們到達札倫寺和各派會合後,選出德高望重的人主持全盤進攻魔宮大計,最好能事先預定是誰,免致臨時爭執。

段化鵬自然滿口答應,惟有郭良卻笑着道:“這個人選,我認為還是把赤身魔女的師兄幹正明抬了出來,比較合適。”於志搖搖頭道:“幹前輩久不涉足武林,對於各派人士不悉,怎能擔當這個重任?

再則,他這人或許早來,或許晚到,我們不能集中上下千名高手,等着他一人,所以還是到達之後再推舉為是!”郭良皺眉想了片刻,忽又笑起來道:“德高望重的人,我倒認識一個,只不知你們認不認得?”於志和段化鵬都同聲問一句:“是誰?”郭良道:“説起此人,在百年前大大有名,近來就隱居在打箭爐附近的貢嘎山,自稱為玉山樵者的便是!”於志“啊”!一聲道:“原來是他,聽説他著有內功訣要一篇,本身的藝業也練到飛行絕跡的化境,上次曾聽羅鳳英的師姐説過,只恐怕他行蹤無定,不易找到…”郭良笑道:“我正是由他那邊來的哩,不是他由邛崍派的人口中聽出你們要破九龍場,我還不致於來到這裏喝個大醉大飽!”段化鵬聽到郭良説出玉山樵者的名頭來,不斷地喃喃自語,此時忽問道:“郭大俠!你説的是否在金華東山斬柴換酒的那位老樵子?”郭良點點頭道:“正是他!”段化鵬鼓掌道:“這樣妙極了!據説他是崑崙派老一輩的高手,拿輩份來説,要比起現時崑崙掌門人高了兩輩,恐怕已是崑崙派僅存的老人了,只要他老人家肯出山主持大計,何愁各派爭執?”郭良拍拍脯道:“這個包在我酒鬼身上!”於志見段化鵬恁般推崇玉山樵者,料想各派既肯應天師教邀請共滅魔教,對於天師教推薦異派前輩出來主持,既非為私,諒各派也必無異議,反正主持人只需德高望重,藝業高低還在其次,有自己夫婦三人加上紅花婆婆那邊幾位,與及酒中仙郭良,金蜈蚣幹王明等從中照應,也不致於出岔子。當下對段化鵬説明在未和魔教正式對敵之前,自己只能暗中出手,不便和各派人士見面,囑咐已畢,立即作別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