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心生薄荷軟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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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龍鳳對燭妖嬈地燃燒,燈中明黃的火焰輕盈窕妲,偶爾跳出一兩聲清脆的“嗶啵”讓人想起適才婚宴上踏鼓而舞的伶人們腳下踩出的鼓點,嫵媚人。
我隔着暈黃的光線看向那層巒疊嶂的紅,驀地憶起兩年前南遊所見的鳳凰花,鳳鳥尾翼一般迤邐的枝丫上開着絢麗極致的紅,鋪天蓋地怒放,雨拂落一地的丹蔻芝華,美得那樣張揚肆意。當時我便想,若有一位待嫁的嬌娘頭披喜帕坐於其中該是怎樣一種風情。此時,眼前腦海景緻兩相重疊,我卻聞見一縷極淡的涼薄香氣掩了吐息間馥郁的酒香。
我支起手肘,垂下了眼睫。
涼香明晰漸近,透過尚未全然闔緊的眼縫,我看見一雙鴛鴦錦繡的緞鞋停在我的面前,一隻小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的66心中一沉,我在袖下握住了一柄隨身的利匕。
他果然反?但憑這臭未乾的小女兒便想行刺於我?!那香氣…我倏地一驚,真氣在丹田中快地遊走了一遍,卻並無中毒之異樣。
腦中雖已閃過百般念頭,身子卻兀自淡定如初。如今,我便看她要耍如何花樣。
一方水絹絲涼兜頭罩下,匕幾乎在片刻間袖飛出,卻在聽見那小人兒奇怪的歌調時被我快地收了回來。
“掀起了你滴蓋頭來,讓我來看看你的臉,你的臉兒紅又圓啊,好像那蘋果到秋天。掀起了你的蓋頭來,讓我來看看你的嘴,你的嘴兒紅又小啊,好像那五月的紅櫻桃。”一口真氣鬱在喉間…
原來,覆在我頭上的竟是她的鳳蓋。一時間,我思緒混亂,她的言行舉止似乎從來都不在我的意料之中…忽而對雲相升起一種別樣的欽佩,不為他的才華,不為他的韜略,只為他竟育了這樣一個乖張的她長達十年。
“掀起了你的蓋頭來,讓我來看看你的眼,你的眼睛…”我睜開雙目看着眼前眉眼飛揚的人兒“不知愛妃對本宮的眼睛有何評價?”她似乎嚇了一跳,睫微微一顫,像風中受驚的蝶。很快,她便七手八腳地將鳳蓋重又掩回頭上摸索回牀沿乖巧地坐下,卻被那鋪陳一牀的撒帳果給硌到了,一下捂着蹦了起來,石榴紅的喜帕蹁躚落下。
果然有趣,我暢懷大笑。她卻睜着亮晶晶的美目瞪着我,像一隻被拎起了後頸的小獸,警惕地盯着陌生人,恨不能伸出尖利的小爪子比劃兩下。
當夜,我帶走了那方喜帕。自己亦不知所為何用。
第二,當她帶着清涼邈香、纖雲微步地嫋娜立在我面前時,我竟有一瞬的恍惚。連續兩次如此,這對素來冷靜自持的我實為異象,不由地心生疑竇,惑以為此香有異。
此後,我遣了宮中藥師徹查那薄荷香草之功用,卻終是沒有查出任何有關“魅惑、神智”的功用。
那時,我方才恍悟異乃“心”生,非“馨”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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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確實存在一種薄荷草會讓貓科動物產生幻作用,俗稱“貓薄荷”介紹如下:貓薄荷草(nett)——這類的貓草是屬於薄荷草的一種,它對於貓科動物有興奮刺的作用,所以早期在馬戲團的訓獸師使用貓薄荷草給獅子及老虎,讓這些兇猛的獅子,老虎變得温馴聽話。貓薄荷草的作用相當於幻覺劑,貓咪經由嗅覺或味覺就能有興奮的效果,貓咪會躺在地上左右打滾或是以面部磨蹭,甚至會像酒醉般在地上出愉快的咕咕聲,但不是每隻貓咪都會有這些興奮的反應,而且小於三月齡的幼貓對貓薄荷草沒有反應,所以netip對貓咪引的反應可分為三類:(一)完全反應型:這類型的貓咪會有很可愛的滑稽動作,像是東聞聞西、嘴巴咀嚼樣(可是嘴裏卻沒有東西)、臉部四處磨蹭、快樂地在地上打滾或扭來扭去,有些貓還會挖、用腳握住你,全身四處抓癢(因為它不知道生什麼事,只覺得怪怪的)、口水或是酒醉般愉快的喵喵叫,而興奮持續的時間大約是5-15分鐘,有些還會長達1小時。
(二)部份反應型:反應沒有那麼明顯,興奮持續的時間也較短暫。
(三)無反應型:有些貓咪對貓薄荷草沒有任何反應,像是低於三個月大的幼貓,太過緊張的貓,以及天生就是對貓薄荷草不興趣的貓!
至於常常使用貓薄荷草會不會令貓咪上癮呢?這點你可以放寬心,研究報告中指出貓薄荷草是天然無毒的草,並不會造成貓咪上癮。在國外貓薄荷草還可以用在貓咪的行為矯正,這是因為貓薄荷草對貓咪生理有興奮作用,但是這種興奮作用只會稍微地增加貓咪的心跳,是屬於愉快輕飄飄的覺,所以有助於安定貓咪的情緒。
歸時應減鬢邊青腹中的生命一天比一天沉重,卻從未有過動靜,安安靜靜,彷彿生怕一驚動我便會遭到遺棄。若不是那隆起的形狀,我幾乎覺不到自己與往常有什麼不同。我側身躺在牀上蜷成一團,避開眼睛不想看到這如影隨形的羞恥。
“安…”一個輕柔的吻落在我的耳側,狸貓温暖的膛緊貼着我的後背將我納入懷中。十指纏,我調整了一個姿勢,讓自己更舒服地靠着他。
“安安,不走。”我訝異地回頭,就見他眼如絲絃,看着我,有如風撫琴瑟,錚然撥動,琴絲?情思?蠶吐絲,銀蛛織網。
我欣喜地回抱住他:“狸貓,你説什麼?適才,是你在説話嗎?”如果是的話,那麼今天他就會説兩個詞了,我記得白天他對花翡説過“放肆”
“安,不走。”他吻了吻我的眉心,重複了一遍。
果真是他説的!我開心地在他的臉頰上印下響亮的一記吻。
他凝視我的眼睛又説了一遍:“不走。”我抬手撫過他的月華水,執起他的手放到邊“我亦想在這與世無爭的世外仙境終老此生…但是,我們不能丟下紫苑不是嗎?而你,亦不能棄你的國家與子民於不顧。每個人來到這世上都擔負着或多或少的責任,若拋開了責任,便同時失去了獲得快樂的權利…”他望着我,不再言語,只是更加緊密地攬住我,連同我腹中的生命一同摟入懷中。
那夜之後,他再沒説過“不走”這個詞。
雖然花翡説他們打隧道時已將樊川江畔的入口處用泥土堵上並以葉作了遮蓋,但是畢竟夜長夢多,萬一讓人意外現那個口找到這裏就不好了。我不想讓災難波及望月族裏單純善良的人們。而且,狸貓現在除了語言和心智外,身體反應和武功底子似乎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自保應是不成問題。我們若一路平安的話,出了隧道後先和花翡回到霄山五毒教隱居處,那裏絕對可以讓狸貓安全養病,不受人干擾。待他痊癒後再回香澤。如此打算好後,我便將計劃説與花翡聽,花翡聽後連連點頭“圓妹自然是應該和我回仙界去的。”他看了看我身邊的狸貓“那個什麼貓,看在圓妹的分上,我且暫時收留你。”狸貓睨了他一眼。
臨上路前,我們與望月族人一一拜別,他們送給我們一人一個項鍊一般的掛件,以繩為鏈,以石為墜,似這裏的人們一般純樸而自然。我握着那瑩潤的石頭,心中一陣暖漫過,眼眶一熱,淚水便控制不住地湧了出來。不知是不是受了我的染,大家眼裏竟都蒙上了一層霧氣,孩子們更是拉着我不捨地哭了起來。朝夕相處的這幾個月,他們給我的覺竟比親人還要親近幾分,讓我重新體會到了人與人之間最質樸的真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