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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斷了線滑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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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長得比父皇的那些妃子都好看,雖然比不上本宮,但是本宮決定,封你作本宮的皇后。還不跪下謝恩。紫苑是本宮的名諱,只有父皇才可以叫。”小紫苑斜眼看着我,頗有些居高臨下的帝王風範。但是,但是…我的腦子受了太大的衝擊,完全不能反應過來…

“胡鬧!”斜倚着象牙牀柱的妖孽紫眸一閃,坐起身來,有什麼東西“嗖”地一下,劃破空氣,紫苑往前一傾,靠入我懷裏。

“譁。”一個金屬落水的聲音。我摟着紫苑,看向那水裏,竟然是一三寸來長的尖釘!

我緊張地將紫苑翻轉過來,上上下下檢查一遍,確信他沒有受傷後,我有些後怕虛軟地癱坐下來,將他緊緊攬在懷中,顧不得自己右手臼的手腕。

既而,怒火焚遍全身,我一下坐起身來,不知哪來的力氣,左手揪住那妖孽的領子“你這個妖孽!紫苑還只是個孩子,要殺要剮你衝着我來,對着一個三歲的孩子用暗器,你還是不是人!”薄荷荼靡梨花白第二卷:風翻綠竹竹翻風縱使相逢應不識怒火焚遍全身,我一下坐起身來,不知哪來的力氣,左手揪住那妖孽的領子“你這個妖孽!紫苑還只是個孩子,要殺要剮你衝着我來,對着一個三歲的孩子用暗器,你還是不是人!”他懶懶一笑,伸手一拂,我的手便一陣麻痛鬆了開來。

“妖孽?如此説來,你我二人還真是般配。”他揮了揮衣袖重又靠回象牙牀柱“出生能語,媚其兄、惑太子、誘王爺,如今又添上一個五毒教教主,不是妖女又怎有如此手腕。”我攬着紫苑冷哼出聲“你就不怕我連你一起誘了去?”

“哈哈哈,有些意思。只可惜…”眼睛放肆地對着我的身體逡巡了一遍,那目光竟讓我有身上不着寸縷的錯覺,他微揚起嘴角,噙着一絲譏諷的笑意“只可惜我選女人,只看身材,不重臉蛋。不過,若養些時…”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我的前,評估一般。

我真想衝過去打他兩記耳光,再把他一腳踢下水淹死他。但是,鑑於前面的教訓,我知道這是很不明智的舉動,這個妖孽不但武功高強,而且下手絕不心慈手軟。只有保存好有生力量,才能想辦法和他鬥,一定要帶紫苑離開這裏。

無怪乎當年臨盆時,有人不停地絮叨將狸貓勸離產房,肯定是為了將孩子調包,那產婆定是這子夏飄雪買通的細。

只是…他為何要換走孩子?如果是為了威脅狸貓,當年狸貓初登大位時,他便可亮出王牌,卻為何帶着紫苑,一養就是三年?

這三年…不知孩子是怎麼過的…剛才紫苑未卜先知般倒入我懷裏躲避暗器,動作嫺,可見這個殺千刀的妖孽經常用暗器他,否則,怎會練就紫苑如此練的躲避技巧…心臟不可抑制地一陣緊縮,從來沒有如此恐懼後怕過…三年…紫苑居然就是這樣長大的…

“疼~~”紫苑在我懷裏掙了掙,我趕緊鬆開手,埋怨自己的心,居然在失神中無意識加大了手勁,疼了孩子。

紫苑一下溜出我的懷抱,下了牀兩腳一蹦,跳上離我們最近的那片蓮葉,蹲坐在上面。那蓮葉剛好能容下他小小的身子。

看着晃晃悠悠的葉片,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本能地想要下去將他拉上來,卻現自己絲毫動彈不得,不知那妖孽什麼時候點了我的位…

“來人哪。”石壁門應聲而開,一個上了年紀的太監低着眉眼,垂手立於甬道外“陛下有何吩咐?”

“將殿下帶回月華殿。”

“是。”那老太監立刻朝着紫苑的方向點水飛去,紫苑身子一伏低,老太監抱了個空。紫苑跪蹲在蓮葉上,以手做漿,向兩邊划水,蓮葉似一葉小舟緩緩移動,我在一邊心急如焚,生怕紫苑跌進水裏。

紫苑划着水,左右轉着圈,老太監如影隨形想要抓住他,卻次次撲空,有一次還險些跌入潭水中,開始有些吃力的氣吁吁。我的心跟着紫苑的動作一上一下。

“廢物。”子夏飄雪不悦地起身,寬大的衣襬在身後掃散開來。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

”那老太監嚇得跪在一片蓮葉上瑟瑟抖。

子夏飄雪眼尾掃了他一下,從我面前飛身躍起,衣襬略過我的鼻尖,帶起一陣清水的味道。還未來得及看清的瞬間,他已重新飄落下來,懷裏多了個掙扎的紫苑。

“我不要回去!”紫苑倔強地扭動着身子。

“聽話!”子夏飄雪眼裏紫光一轉,凌厲地看了紫苑一眼,紫苑立刻安靜了下來,乖乖地任由老太監接過去抱着,臨去前瞥着嘴角,幽怨地望了望我。

那委屈的一眼讓我無比辛酸,真想將他抱在懷中好好安撫…

石室門關閉後,子夏飄雪彈出一個東西正中我的側,瞬間酥麻後,身子終於可以活動了。一抬頭卻是他不知何時瞬間放大在我眼前的臉孔,我本能地想要避開,突然轉念一想,任由他吻了上來。

剋制住胃裏翻江倒海的噁心,我狠狠咬破了自己的口腔內壁,用舌將腥甜的血深深送入他的嘴裏。出人意料的是,當那冰冷的嘴離開我時,除了我自己缺氧地快要窒息,那妖孽卻沒有絲毫中毒的跡象。但是,明明剛才我的一滴血就毒死了一潭的魚,如此劇毒用在他身上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所以我説,女人還是不長腦子的好。看看,傷了你,讓我多心疼啊。”子夏飄雪抹了抹角的猩紅,譏誚似霜寒。

“肇黎茂和花翡在哪裏?!”

“哈哈!”他翻轉手背,石壁上淌的清泉就這麼隔空被他用內力引過一捧來,他掬着水淨了淨手“看來美人很是瞧得起我,不把他們捉來就太讓美人失望了。若不是我們的小紫苑溜出宮去意外碰見生父,我竟還不知那香澤皇帝微服私訪至西隴,如此機會又怎能錯過。昨夜本是要擒了他來,不想五毒教眾竟都在。不過,老天待我不薄,送了個意外復生的薄荷美人予我…網張好了,還怕魚兒溜了不成?”如此看來,花翡和狸貓現在並沒有落入他的手中。我是當時獨自去汲水,落了單所以才會被他抓住。而當圍攻狸貓的定是子夏飄雪的人,狸貓昏時口中的孩子就是紫苑了…

“你若想用我和紫苑威脅肇黎茂,恐怕就打錯算盤了。”我冷冷地看着他“他能力排萬難登帝稱王,江山與女人,孰輕孰重,怎會分不清楚?美人可以再娶,兒子可以再生,你想讓他為了我們區區母子二人就割地讓國…未免太天真了!”狸貓又不是軟腳蝦任人擺佈的,何況,我連紫苑都生了出來,可見説中了那個什麼破“血菊”就會斷子絕孫的話也不是百分百準確的,而且有花翡在還怕有解不了的毒嗎?狸貓以後肯定還是會有子嗣的。

“嘖嘖,真是不討人喜歡的美人啊。”他摸了摸我的臉頰,我狠狠側到一邊,厭惡這水蛇般的觸碰“如你所願,我自然不會如此天真。”他慵懶地笑着,站起了身子。

“別忘了我們的小紫苑還在月華殿裏睡着,美人最好乖乖地待著。”拂袖臨去前,留下一句話。無非想用孩子威脅我好好配合,怕我搞自殺什麼的。我至於糊塗至此嗎…但是,我實在很討厭妖孽那句“我們的紫苑”讓人想衝過去打他一拳。

不過,他抓我和紫苑,如果不是為了威脅狸貓,那又要做什麼呢?

渾渾噩噩,也不知在這怪異的石室中呆了幾,這裏的照明全依賴懸掛在頂上四角的四顆碩大的夜明珠,本看不見外界的陽光。由那抱紫苑進來的那個侍衞給我送飯,如果按一三餐的標準算的話,我估摸着從我醒後大概過了六天左右。

這六天裏,子夏飄雪倒是再沒過面。而紫苑也再沒見到,總是不能剋制地會掛念起他,不知他餐餐是否吃飽、夜夜是否睡是否穿暖,有沒有被那妖孽打罵…

六天了,我除了從那侍衞口中問出他的名字叫“穆凌”其餘一個字也撬不出來,連右手的腕骨也不肯幫我接起來,不愧是妖孽的忠實走狗。每一放下飯後便閃電般消失。

據説,當年納粹法西斯曾明過一種緻而惡毒的酷刑——把一個人完全孤立起來。不採用任何體的酷刑,而是將人安置在完完全全的虛無之中,因為大家都知道,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像虛無那樣對人的心靈產生這樣一種壓力。徹底的隔絕,徹底的真空。

到了第八天,當我連石室中每朵睡蓮有幾片花瓣都諳於心的時候,我想,我正在接受的就是這種酷刑。

再下去,我怕我會瘋掉。

“我要出去!”我將放滿飯菜的托盤往水裏一推,朝石壁處大喊。我相信那石壁外肯定有不止一個人守着我這個要犯。

果然,不過一會兒工夫,石室門便打開了,進來一個宮女打扮的人,對我恭敬地作揖行禮“陛下請雲姑娘同去沁雪殿用膳,姑娘請隨我走。”她提着一盞幽暗的絹燈在前面引路,整個甬道黑漆漆的,除了腳下的一點光,和兩邊不時好似有水拍打的聲響外,什麼都看不清晰。那宮女始終保持45度低頭姿勢,目不斜視,我現那妖孽調教人果然很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