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不抵抗的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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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很輕柔但吹起來卻一點也不舒服。再加上細雨綿綿就更加的讓人頭痛。
殺手按着刀刀在泛着寒光他的衣服也已經徹底的被雨水多打濕了。
他對面的白傘卻始終一動不動不高不低就那樣僵立在空中。
傘下的人突然説話了:“我並不喜歡殺人。特別是你這種人因為你不該就這樣死去。這樣的死法對你實在太過於寬容了。”殺手面不改很平靜的説:“我不介意你死了我也不會開心。但是殺了你是我的職責。”白玉郎冷冷的看着他冷冰冰的目光穿透鏡片直
在他的身上。他的刀一動就有七種變化七個殺招。所以他沒動他已經看清了對手的意圖。而且在這個意圖當中找到了一絲疏漏。
就這一絲疏漏已足以讓他送命。
所以他仍舊一動不動的等等着他bao出那一絲疏漏。
雨這時已經停了天卻還是灰的。
灰的天上當然不可能出現一個金黃的太陽?但雨卻是真的停了。
雨過未必就天晴天晴也未必就會出太陽。出太陽也未必就會有光。
光出現的幾率在這時實在不到千分之一可厚重的雲層中居然慢慢的有了一層光暈。
黑雲突然散開一線強光從雲層間透到了地上。
刀映着光光映着刀刀光幻做一條銀龍翻雲騰霧般的向那把白的傘罩去。
白傘這時就像是一朵較弱的花隨時可能隨風四散。銀龍只要一口就可以將它下。然後讓它永久的消失。
殺手的刀第一道光起的時候第二道光又已經鋪天蓋地的向白傘捲了過去。
白傘下的人在笑殺手的瞳孔卻在收縮。
他突然現自己竟然忽略了對方鼻樑上的銀鏡銀鏡也可以反光。他進攻的機會説不定就變成了送死的機會。
白傘“嗤”的一聲被劈成了兩半。
刀不偏不倚正砍在白玉郎的脖子上一刀入骨。他的血開花般的狂湧而出。
他的臉上卻好似帶着一抹無可奈何的笑那種覺就像是明知道自己要死但是卻無可奈何。
死原本就是一件無可奈何的事情。
刀已入鞘殺手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他只用了兩刀。而這兩刀對手一刀都沒有躲過。
他勉強的張了張嘴問:“你你為什麼不出手?也許應該是我死在你的手裏。”沒有回答活人的問題死人通常都回答不了。
殺手只好用沉悶的眼光看着他他的心突然痙luan起來。死亡對他來説不可怕卻總是會讓他窒息。
窒息就等於死亡別人死了他自己彷彿也就死了一次。所以他對死已經近乎麻木。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為什麼白玉郎一動不動的被他劈死了?沒有人能解釋的清楚。
唯一清楚的就是他死了。
所有的人呆呆的看着他倒地卻沒有人上前去扶他一把。更沒有人掉眼淚。
王鳳和天叔等人的心卻亂如麻他的死令他們傷。如果死的不是白玉郎那麼現在倒在沙灘的就是志清他的血將染紅沙子隨着海
泯沒在大海。
志清他又去哪裏了?
女人一個嬌弱的女人。她頭凌亂奔跑如飛的衝到了沙灘上。她赤着雙腳也許是因為她跑得太急所以將鞋子跑掉了。
她也許不是很美卻足以使人心動。但她的美在奔跑的途中已經不見了臉上此刻是讓人不忍矚目的悲痛。
天空中沒有雨沒有云金燦燦的陽光照着大地照着沙灘上慢慢乾澀的血跡。
也照着她臉上晶瑩的淚水。
死亡與淚水經常在同一時間出現死亡代表着終結什麼都沒有了。
淚水淚水卻是死亡痛苦的一種延續。
她在白玉郎的身邊蹲下取下了他戴着的銀鏡猛地丟向大海。
“你不戴眼睛更好看我不要看不清你的樣子。”她抹裟着他的臉像對待qing人一樣慢慢的在他的額頭印了一記吻。
她淒涼的笑了笑説:“其實我已經猜到了是這個結果但是我心裏還是會比想象中要痛的多。還好很快就不用痛了。”她轉過頭惡狠狠的瞪着殺手説:“我馬上就替你殺了這個人報仇然後我帶着你咱們一起走。”
“你怕我打不過他嗎?我有槍一槍就可以殺了他。”她伸出右手往自己的間摸去她的動作並不快很遲鈍。也許是因為她從來沒有用過槍。
“不要殺她。”這一聲呼喊並不能挽救什麼。
刀光又起刀光不見的時候她也倒在了血泊中。
殺手收刀在她間踢了一腳那裏什麼都沒有。
沒有槍什麼都沒有。
天叔不可抑止的跳了下去孫不行也跟着跳了下去。
殺手冷冷的望着天叔説:“是你?我已經留了你一條命你還來送死?”天叔憤怒地説:“你不得好死你是死一百次都不足以贖罪的。你一定會受到組織上最嚴厲的懲罰他們不會容忍你的。”殺手殘酷的笑了笑説:“我已經做好這種準備了。我殺人已經殺的厭倦了早就不想再活下去了可惜我卻偏偏死不了。”天叔藥牙切齒的説:“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她
本就殺不了你她只是一心求死。你就這樣殺了一個手無寸鐵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你
本就不配用這把刀也不配用七殺刀法。你簡直就是我們老部隊的恥辱。”殺手的眼睛裏猛然升起了一股殺機他厲聲説:“住口你還不配來教訓我。我即便錯殺一百總比放縱一個要好的。”天叔看着他大吼一聲飛身撲向他。
沒有招式沒有防守這完全是拼了命的打法。
孫不行毫不遲疑隨即也衝了過去加入搏鬥。
“還我的妹妹還我的妹妹”悽慘的聲音在空中迴盪這聲音讓人聽了幾乎忍不住要掩起耳朵。
聲音由遠及近慢慢變得沙啞。
沙啞的聲音就像是索命的鬼魂在嚎叫人們都不忍再聽也無法在聽下去。
“李志清那個才是李志清。”突然有人喊了起來。
天叔和孫不行陡然定住了身形向不遠處的路面看去。
殺手瞪着眼説:“李志清不是已經死了嗎?”喊話的人説:“我看才沒看清楚他他不是…”聲音嘎然而止無論誰喉嚨上被cha了一把刀都不能再説出話來。
殺手看着刀尖滴下的一串血冷冷的説:“已經死了這麼多人再多死幾個又有何妨?”呼喊的聲音已經停止了人們都看到了她。一張悽美的臉沒有淚水因為她yu哭無淚。
她一陣搖晃倒了下去這刺ji對於她實在太過於殘酷。
人羣在驚呼這樣美的一位女子跌倒在地當然不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呼聲未止她身後有一雙手穩穩的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