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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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喜歡看你驚喜的表情。”他繞過她的肩“走，我們到前面等，算算時辰他們是該來了。”

“他們？”緋影眉一蹙“你不是説溘達嗎？還有誰呢？”

“你怎麼又問了，”他堅持守口如瓶。

“別慌別慌，答案馬上揭曉，應該是會讓你快樂的人。”

“好嘛！不問就不問。”她噘着小子鄔，小腦袋往旁一撇。

面對這樣的小女人，祁燁還真是好氣又好笑，最後只好將她緊鎖在前，貼着她的發説:“等會兒，你就會覺得等待是有價值的。”

“你愈説我真的愈好奇了呢！”她邯起小臉，對注他的眸深情一笑。

祁燁望着望着，正想吻上她時，卻已聽見疾奔而來的腳步聲。

丙真一回頭便看見溘達朝這兒走來，當他看見這一幕時，頓然有些不知所措“呃…屬下等會兒再來。”

“不用了，她來了是吧？”祁燁直接問道。

“是的，已經到了，就在御花園的串子內恭候您和緋影姑娘。”溘達拱手道。

祁燁轉向緋影“我們走吧！”

“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葯？”她還真被他給得好奇的不得了，腳步也隨之加快。

遠遠的，緋影望見亭子裏有道背對着她的婦人身影，忽地，煞住腳步。

雖然只是背影、只是綰起的發、只是那布衣青衫，可是她已經認出了她是誰…她可是她逃家後唯一思念的親人啊！

“娘…”她輕喚了聲，就要往那兒奔去。

“小心。”祁燁抓住她“可別摔着了，我扶你過去。”她眼底亮着淚水，直往前走，這時婦人轉過身，當看見大腹便便的緋影時，淚水馬上奪眶而出。

“緋影…”兩人相互擁抱，婦人急急的説:“娘對不起你，娘不知道你繼父是這種人，娘被他給騙了。”

“沒關係，事情都過去了，娘…是女兒不孝，這一走就沒再回去看您，實在是我怕…”

“怕你繼父？”婦人搖搖頭“你繼父早在半年前就被人給殺了。”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即便她討厭魯大鬍子，但他終究是母親目前的依靠呀！

“還不是因為他愛賭，賭輸了想賴帳，賭場的人氣不過就把他給…”她搖搖頭笑了笑“你別為娘擔心，他死了娘可是一點兒也不難過，反而覺得無比輕鬆呢！”她望着寶貝女兒“對了，你怎麼會在宮裏，前兩天有人去找我，告訴我你在這兒，我還真不敢相信呢！”

“我怎會在宮裏…”她看了看一直站在身後的祁燁“娘，這位就是皇上，您可以問問他。”

“皇…皇上！”婦人結巴了好一會兒，下一瞬間便碰地跪下“民婦見過皇上…剛剛一直不知道您就是…我…我…”

“你是緋影的母親，朕怎會怪你，起來吧！”祁燁將她攙扶起來。

熬人站起，望着緋影“難道你肚裏的孩子是？”

“沒錯，她懷的正是龍子。”祁燁笑了笑，既而轉向緋影“你一定有很多話想對你娘説，那我先離開了。”緋影點點頭，見他轉身走遠，她又快步追上他，附在他耳畔輕聲説:“燁，謝謝你，我…我好愛你…”祁燁出抹淡笑，在她額上輕輕一吻“我要的不就是你的愛。”她笑得好甜，目送他遠離後又回到娘身邊，扶着她在園裏散步“娘，搬來宮裏陪緋影好嗎？”

“不，我還是住山上的好。”她看向滿是喜的緋影“我看得出來，皇上很喜歡你，只要知道這些，做孃的也已經心滿意足了。”

“娘…”她紅着眼笑了笑“嗯，皇上待我真的很好，只是我不忍讓您一個人住在那兒，太孤單了。”

“不，娘不孤單，有你爹陪我，魯大鬍子一走，我就將你爹的骨灰罈從廟裏領回家了。”孩子長大了，也有了好歸宿，她心願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