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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再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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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銀安殿,羅藝並沒有回內宅,而是去了書房。他換了身便服,端着杯茶在那裏用杯蓋撥了半天茶葉,卻一口也沒喝,心裏那些念頭是來來回回地翻騰。

羅成仍是垂手站在書案邊上,偷眼打量羅藝的表情,心裏越發地有底了。

過了好一會兒,羅藝把手裏的茶杯放回到書案上,皺着眉頭問羅成:“你覺得那個配軍功夫怎麼樣?”

“不如我!”羅成的回答非常“中懇”

“我不是問這個!”羅藝看了羅成一眼,説道:“我指的是他那套鐧法的路數…”

“應該是家傳的吧…功夫好,只是----不如咱家的槍法!”羅成依着他往子評價,反而更對羅藝的心思。

“嗯…那…”羅藝剛想再問些什麼,就聽書房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隨之而來的卻是羅王妃的聲音:“王爺----料理完公事還不回內宅用膳?不會是又在這裏為難我兒子吧?”話音未落,便有人推開了門,天下攙着羅王妃緩緩地走了進來。

書房這地方,閒雜人等一向是不許亂進的,可是這“閒雜人等”裏,顯然不包括羅王妃,連帶地陪着羅王妃一起來的天下也“有幸”一起進入,其他的丫環僕婦等自然就被留在了外面。

羅王妃一進門,先看了看羅藝的臉,又看了看羅成的臉,見二人沒什麼異常,這才放心地在一旁落座“和顏悦”地對羅藝説道:“這都什麼時辰了?怎麼還不回內宅用膳呀?就是你不餓。也得想想兒子吧?”平時羅藝一向是料理完公事後,就帶着羅成回去後宅用早膳的,可是今天一琢磨秦瓊的來歷。便把吃飯這事給忘了,他沒回去。羅成自然也不能走。可是天下卻是一大清早就去了羅王妃那演那場“坐立不安”的戲了,當然,她演得並不過火,雖然讓羅王妃把她地舉動都看在了眼裏,卻還沒到讓她問出口的程度。。隨着時間的推移,天下倒是漸漸地放下心來----既然羅成沒傳消息過來,那就是好消息,所以她地笑容也多了。誰知她倒是放心了,羅王妃反而被她勾得上了心,早有前面的人傳話過來,説是羅藝和羅成已經從殿上下來了,可是這爺兒倆卻沒回來吃飯,她就惦記上了。生怕羅藝在生羅成地氣,把羅成關在書房裏教訓他,這下她可坐不住了。帶着天下就直接找了過來…要是擱在往常,羅王妃這猛然地這麼一闖。羅藝就是嘴上不説什麼。臉上也會帶着點不悦的神情,可是今天他反而眼睛一亮。揮揮手把羅成和天下都打發了出去,單獨留下了羅王妃。

羅成跟天下也沒走遠,就站在正對着書房的一棵梧桐樹下小聲地説着話。

“殿上什麼情況?”天下一臉地好奇舅舅很像,結果還真沒錯,他一上殿,我爹就愣了一下,又見公文上寫的兵器是瓦面金裝鐧----那可是我舅舅家傳的兵刃,當下我爹就讓我跟秦瓊比對起武功來了…”羅成簡單地把剛才發生地事説了一遍。

“比對功夫?”天下眼睛一轉,問道:“也是家傳的?”羅成點了點頭,説道:“我是聽説過,舅舅有套家傳的鐧法,可是沒見過,本來還擔心我舅舅去世的早,秦瓊未必學過,可是看我爹的神情,估計功夫也沒錯…就不知道我爹在堂上為什麼沒有認下他…”羅成一直為此不解,從相貌、兵器、功夫上對應,沒理由不認呀,病出在哪裏?

“真是麻煩!”天下也皺着眉頭噘起了嘴,突然又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一樣,笑着問道:“那他在殿上看到你的時候,是什麼表情?”羅成想起秦瓊當時的眼神,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出乎天下意料之外地説道:“他怕是對我有什麼想法了…”

“想法?”天下一挑眉,問道:“他不會是在替單雄信抱不平,覺得你瞞着他們自己的身份不地道吧?”羅成搖了搖頭,説道:“誰知道呢?我是不太能理解他們這些人地想法的…或許,是跟人鬥心思鬥成習慣了吧…”像他們這些整裏混跡朝堂之上的人,從來都只從利益地角度看問題,與這羣號稱“肝膽相照”的好漢本不是一條道上地人。

天下非常理解地點了點頭,笑着安羅成:“可是這些人也是很有用處地,他們一向是行動先於思考,比較適合用來挑撥喔…”天下始終覺得“當年”那些故事裏的“瓦崗好漢”雖然下場比“梁山好漢”強,可一樣都是給人當炮灰地料…

羅成嘆了口氣,説道:“其實這一輩子要是能象他們那樣拼上一回,應該也痛快吧?”他眼中浮起一抹嚮往。

“想拼?”天下笑着拍了拍羅成的肩膀,説道:“羅殿下,你後有的是機會!”生在這個年代,想“轟轟烈烈”就不用怕沒機會!

就在兩人説話間,書房裏突然傳來了羅王妃的哭聲,羅成急忙回頭,房門仍是緊閉着的。

“這親恐怕就要認成了吧?”天下饒有興味也把目光轉了過去。

羅成點了點頭,説道:“我娘盼這一天盼了二十多年了…”方才羅藝殿上一句“容後再審”讓杜差等人是又驚又喜,而秦瓊卻是一肚子的疑問。

本來按道理,秦瓊是要被收押在勞軍營的,可是杜差他們十好幾個人居然一起去幫秦瓊辦“簽押”勞軍營不過是北平府轄下一個最基層的單位,如何敢跟他們這些王爺跟前的“紅人”們較真兒,秦瓊就這樣順順利利直接被他們給帶回清雲樓“慶祝”去了。

眾人一邊喝酒,一邊就琢磨上了:王爺今兒這是怎麼了?往常可不是這樣,這配軍一進來,他什麼都不帶問的,直接就喊人拉下去打…怎麼今天偏偏就改規矩了?

他們議論了半天,也沒説出個道道兒。

最後白顯道點着頭下了個結論:“這鐵定是少王爺下了功夫了!對了,秦二哥,您是怎麼認識我們少王爺的?”他其實心裏最想説的就是:你既認識羅成,還讓我們費這麼大勁幹嘛呀?

秦瓊知道白顯道這話外的意思,他也只能無奈了苦笑着,説道:“我認識他的時候…他也沒跟我説,他叫羅成,是北平府的少王爺呀…我…我當時…”往下的話就有些不好説了,畢竟羅成好好的少王爺不當,卻跑去山西結單雄信等人,這話他有些不知當不當講…畢竟,羅成這是為了“救”他命,才暴了身份,如果他就這樣當眾給他挑了出來,未免有些不仗義----尤其是在他已經託人提醒過他“見了人,就當不認識”之後,這些話更是覺得不好出口,言談間便有些吱唔。

白顯道還想繼續追問,卻被杜差使眼攔住了,羅成這幾年來的行蹤這些旗牌官們並不清楚,可是杜差卻是知道,也隱約猜到,羅成跟秦瓊認識的場合肯定不怎麼適合這樣當眾講出來,便藉着勸酒,把這話題給岔了過去。

眾人正在這裏開懷暢飲呢,就見嫣娘引着勞軍營的營官走了進來,那營官急得是滿頭大汗,一見了杜差就一躬到地,氣説道:“杜大人、諸位大人,可了不得了!王爺派人傳話,要在二堂提審秦瓊!”杜差手裏的酒杯“咣噹”一聲就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席上眾人也都傻眼了----怎麼這麼快就要再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