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不打白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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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對單雄信的反應半點也不在意,一解釋完,就轉頭對張烈説道:“大哥,我跟二哥出去一趟,您就先在這兒陪着單二哥他們,等我們辦完事回來,咱們再一起好好説話…”張烈皺着眉問道:“你們去幹什麼?”他心裏總覺得他們不是去幹什麼好事。
天下咬着嘴斜眼兒飄向羅成,羅成捂着嘴清咳了一聲,説道:“我們倆再去跟獨孤家的那兩撥兒人好好溝通一下…”張烈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們既然肯退走,那便算了,何必再去招惹他們呢?”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不打白不打嘛!”天下自自然然地説道,彷彿她説的只是極為尋常的事一般,可是張烈分明從這幾個字中嗅出了濃烈的血腥味…
“那個…剛才不是跟他們説好了,互相不再糾纏了嗎?現在再去找他們,未免有些太不仗義了吧?”謝映登在一旁小聲的嘀咕着。
羅成斜睨了謝映登一眼,緊接着將目光從單雄信等人掃視了一圈,然後冷笑着説道:“仗義這種東西,是對綠林中人才用得到的,他們那些官面兒上的人,從來都是隻論成敗,不問對錯的,在他們眼裏,可是沒有仗義這種東西存在的,跟他們講仗義,只會怕最後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的話説的極刻薄,卻讓人無從反駁。
“好了,咱們快走吧,時辰差不多了…”天下一副“時間不等人”的表情,催促着羅成。一臉興奮地拉着他就往外走去,本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裏的樣子。
大堂裏地人一下子少了十幾個,天下的人自然是都要跟了去的。整個連雲棧,除了先前受傷地幾個夥計之外。就只留了孫掌櫃一個人支應着。
張烈見這情形,嘆了口氣,也沒多説什麼,只是招呼着單雄信他們坐下來接着喝酒,只是這次沒人招呼。連酒都是自己去櫃枱上取的,孫掌櫃一個勁兒地説“海涵”其實這會兒也沒什麼人會跟他較真兒,甚至連酒都下得極慢,所有人都不停地往門口看,生怕再出什麼亂子。
張烈也陪單雄信他們喝着悶酒,一杯一杯地啜飲着,好半晌沒人説話。
“他們究竟是想去怎麼跟那羣人溝通呀?”王君可實在是被這種氣氛壓的難受,沒話找話地問道。
王伯當冷笑着説道:“溝通?多半是拿着兵刃溝通的吧?哼!連不講道義的舉動都能扯出那麼大一通話…”他特別看不慣天下那種目中無人的態度。
孫掌櫃特意過來為他們這一桌添菜地時候。正好聽見王伯當的話,當下就把臉沉了下來,反駁道:“話可不能這麼説。不為了你們二賢莊後的安穩子,我們主子還真沒必要跑這一趟。就獨孤家的那點本事。借他們個膽子也不敢明目張膽地來跟我們過不去,可是今次的事既然已經鬧成這樣了。他雖然不敢拿我們怎麼樣,可是卻一定不會放過二賢莊,就我所知,他們離開之後,本就是暗中隱匿在了二賢莊左近,只等着你們一回去,便要下手,殺、人、滅、口!”最後幾個字,他説的語氣極為陰森。伯當被孫掌櫃這一搶白,便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冷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説道:“二賢莊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原也沒請你們出頭!”説着,他招呼了謝映登、王君可、尤俊達就要一起往外走:“我倒要去看看,他們都是些什麼樣的人物!”他並沒有明説,他話裏的這個“他們”指地是天下或是獨孤家的人,可是聽到這話的人都下意識地把這個“他們”當成了天下。
尤俊達雖然跟着王伯當一起站了起來,可是他心裏卻是極為猶豫地。單雄信手下這四個大當家中,尤俊達是心思最縝密的一個。他一直默不作聲地隱在單雄信身後,沒有引起任何人地注意,可是他卻比在座地所有人都看得清楚,這位“明染公子”和那個“俏君姑娘”兩人不是他們這羣綠林好漢”可以應付的了地!單看他們説話行事,就知道他們從嚴都是謀定而後動的,不管是先前一路上劫了他們十三座山寨,又或是今天送出的那二十萬擔糧食,再到獨孤家那檔子事的出現,一切的一切看似意外,卻都被他們兩個在舉手投足之間,有條不紊地把事情做得圓圓滿滿的。從他內心裏來講,他是一點也不想直接對上這兩個人,可是王伯當這樣一番舉動,他要是不跟着,怕是立時就要出亂子,王伯當這會兒正在火頭上,不跟他掐起來才怪!
尤俊達雖然跟着站起來了,可是袖子底下卻做了小動作,狠狠掐了不知魂遊何方的徐茂公一把,找他圓場。
徐茂公正在思量天下他們的不同尋常之處,本就沒注意到王伯當他們幾個的舉動,結果被尤俊達狠狠地來了這麼一下子,疼得他眼淚差點下來:“哎喲----你這是幹嘛呀?”他忍不住叫了出來。
“不是,伯當説要跟着俏君姑娘他們去湊熱鬧,你不是打板算卦的嗎?我就是想找你算上一卦,我們幾個這會兒宜不宜出行…”尤俊達陪着笑臉説瞎話。
雖然不是誠心實意的,可是徐茂公這會兒還真就是個老道,閒着沒事的時候也愛給人測個字、卜個卦什麼的,整天得神神叨叨的,本來這只是個笑料,不想這會兒被尤俊達給拉扯了出來。徐茂公只一眼就看透了王伯當心裏轉的念頭,他心裏暗自苦笑:伯當兄弟也太把自己當人物了…他心裏也暗贊尤俊達,夠明智!
徐茂公心裏雖然轉着這些個念頭,可是嘴上卻半點沒漏,還真從袖攏子裏摸出一副籤卦來,遞給了尤俊達,説道:“你誠心點,禱告禱告,然後支簽出來,我給你看看…”然後,徐茂公跟着尤俊達兩個一通作戲,直到把王伯當心裏的那股子火氣給慪沒了,兩人才長出了一口氣,換了茶杯牛飲起來。
這會兒天已經將將擦黑,孫掌櫃剛把氣死風的大燈籠掛了出去,就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