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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唇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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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一直是下意識地跟着沁月往前走,腦袋瓜子一直在不停地胡思亂想着,連已經置身於喧鬧的大街上都象沒有注意到一樣。沁月叫了她兩聲,見她一點反應也沒有,還是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忙勒住馬繮,待天下走到跟前的時候,伸手拽住天下的馬繮,叫道:“姑娘——”天下猛一抬頭,有些茫地眨了眨眼,四下張望着,象是有些好奇怎麼到了大街上一樣,心不在焉地問道:“怎麼了?”沁月扯了扯她的衣袖,把她的注意力都引了過來,然後朝十幾步外的一座酒樓指了指,説道:“您看——”天下順着沁月的手指看了過去,一座三層高的酒樓矗立在那裏,雕樑畫棟,透着幾分貴氣,因為天已晚,所以酒樓的夥計正在掌燈,一水兒的紅燈籠齊刷刷地掛在每層樓的檐下,將酒樓整個攏在了一片朦朧之中。

樓內的***卻很亮,將臨窗的人影映的清晰可見,天下一眼就看到羅成坐在窗邊衝她招手。天下有些興奮地也在馬上揮了揮手,然後催動坐騎,來到酒樓前翻身下馬,把繮繩扔給夥計後,便朝樓上跑去。

一樓有些亂,二樓有些鬧,可是三樓卻是極其雅緻的。緊挨着樓梯口的地方,有一個小巧的戲台,一個美貌少女正玉指纖纖地撥着琴絃,傾了一室醉人的韻律。樓上的人不多,戲台前只坐了三兩桌,有六七個人各自在低聲談笑着。幾個靠窗的位置都由水磨石的屏風隔出一個單獨的空間,既保持了隱私,又保持了一定範圍內的視線暢。

天下一上來,就看到羅成的小跟班兒初五站在樓梯口候着,待見了她,忙了過來,引着天下朝羅成所在的一個“單間”過去。

羅成悠然地坐在窗前,室內的燭光與檐上的燈籠一起在他身上灑下一層炫目的光暈。天下半倚着屏風細細打量着羅成,他頭上依舊戴着那頂跟天下頭上同款的飛鳳冠,可身上卻已經換了一襲白袍,下襬用金絲綵線繡着團花牡丹,素雅中頗見華貴,再看他臉上,面如敷粉,齒白紅,淺笑彎彎,目光轉之間,抖落點點風情…天下一恍神之間,居然有些看呆了,腦子裏只浮出了四個字:人比花嬌…這念頭剛一浮上來,天下自己就先被嚇到,連忙搖着頭把它甩掉,象犯了錯似的低着頭坐在了羅成對面。

羅成緩緩地斟着茶,抬眼看了看天下,問道:“怎麼了?”天下深深了口氣,説道:“沒什麼,餓了…”天下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食桌上,桌上已經擺滿了吃食。

“餓了?那快吃吧…”羅成讓她坐下,將剛斟好的那杯茶放在了她的面前。

天下拿起了筷子,隨意地吃了兩口,就又把筷子放了下來。

羅成挑了挑眉,問道:“不是説餓了嗎?怎麼不吃了?不合口味?

”天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説道:“不是…只是覺得好累喲…吃不下…”羅成有些心疼地看着她,也跟着嘆了口氣,夾起一塊魚,細心地挑了刺,然後放到天下面前,説道:“多少吃一些,不然身體怎麼吃得消?”天下笑着,有一下沒一下地隨意吃了起來,羅成則時不時地夾菜給她,哄着她多吃些。

沁月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種温馨的場面。她悄悄地站在了初五的旁邊,兩人一起背對着羅成跟天下,靜靜地守在屏風兩側。

天下邊吃,邊問道:“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沒和丁大帥一起?”羅成瞪了她一眼,將一塊醃製的十分入味的糟雞夾給她,説道:“還不都是你害的!你倒是好,一走了之,結果那個謝靜安死纏着我不放,非跟我打聽你的事,什麼師父是誰呀?跟誰學的琴呀?同門之中都有什麼人呀?琴譜打哪兒來的…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翻來覆去地問,問得我心煩,只好一走了之了…”

“他這會兒説不定還在坐立不安地琢磨着呢…”天下拿着筷子的手不停的抖動着,止不住地笑了起來。

羅成有些好奇的問道:“那曲子不是早就失傳了嗎?你究竟是哪兒得來的?”天下入下筷子,用雙手着臉頰,強忍着笑意説道:“那曲譜是我在家裏的藏書樓翻出來的…那裏收藏的絕本、孤本不知有多少…”羅成挑了挑眉,卻沒有繼續問,他見天下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便招呼了夥計過來另點了些水果、糕點和茶水。

待夥計退下去之後,羅成四下打量了一眼,透過屏風的縫隙隱隱傳來笑語喧譁之聲,也恍恍惚惚地有人影晃動。羅成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太滿意,這裏絕不是個説話的好地方。

天下卻含着笑,一邊幫他斟茶,一邊説道:“這裏也不錯的,人多眼雜,咱們不方便,別人也不方便…”説着,她衝羅成眨了眨眼睛,突然“無聲”地説道:説話不一定要出聲的!(為表示區別,兩人間的語,不加引號!)羅成輕笑了兩聲,伸手天下的腦袋,也同樣“無聲”地説道:就你鬼!

天下有些得意地拍開了羅成的手,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頭髮:是你笨!連這麼簡單的辦法也想不到…

兩人互相看着對方略顯誇張地口型,忍不住一起放聲大笑了起來。

守在屏風兩側的沁月跟初五對望了一眼,不明白這兩位主子怎麼光笑不説話呢?可是主子的事也不是他們管的了的,搖了搖頭,接着守着。

好一會兒,羅成才止住了笑,問道:你的‘家務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天下點了點頭,説道:想要盡善盡美是不可能的,不過,大體上一些‘迫切’的事情基本上都解決了…

羅成象是想起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嘴角緩緩翹了起來,又問道:‘老虎吃人’的事,你問了沒有?

天下先是搖了搖頭,接着又點了點頭,抿嘴笑着説道:我沒有具體問,不過前後一聯繫,經過倒是不能猜,所以,我只能説,獨孤陀那傢伙是缺德事做多了,所以老天爺也瞧他不順眼,生生的把他到了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