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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犧牲睡眠時間上來更呀…錯字米改,語句沒順…有啥病幫我記錄一下,有時間再修…睡去了…好睏喔…
======================================================================老頭兒一陣沉默,手裏喂着小娃娃的動作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惹得小娃娃雙手一陣抓撓,老頭兒連忙哄着,一時也顧不得跟天下説話。
天下看着面前的這一老一少,不皺了皺眉頭,看到小娃娃又老老實實地吃起了那碗糊糊兒,輕聲道:“這孩子——”智力是不是有問題啊?這後半句她沒説出口,這孩子看起來總得有三四歲了,可是看剛才的反映,連話也不會説,目光也有些呆滯,怕是真有什麼不足之症,可是這話要真説出來,天下也不覺得有些傷人,所以起了個頭,卻沒有問出來。可即使如此,她的語氣、神情裏也把話裏的意思都帶了出來。
老頭兒抬頭看了她一眼,不以為意地説道:“這孩子從胎裏就帶着病,不過慢慢調養總是會好的。”天下伸手拭去了小娃邊沾上的糊漬,然後一把搭在了他的脈門上,老頭兒也並不阻止,只是小娃娃象徵地掙扎了幾下,但是注意力又很快被眼前的糊糊兒給引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天下才輕輕地嘆了口氣,説道:“這孩子身上的毒可以慢慢解,身子骨也可以慢慢調理,可是這智力…”老頭兒聽天下説出“毒”這個字的時候,眼睛一亮,問道:“你懂醫術?”天下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説道:“我也就這麼點手段,你要讓我開方子治病,我可沒那個能奈…”老頭兒挑了挑眉,微微一笑,説道:“就你這點手段,已經比很多所謂的‘名醫’強上百倍了,那些蠢材連晟兒胎裏帶毒都診不出來。”他雖然在跟天下説着話,可是手裏喂孩子的動作卻並沒有停下來,那一碗的糊糊兒已經見底了,那孩子也一個勁的眼睛,顯然剛才沒睡醒的勁兒又上來了,老頭兒把碗放在一邊,幫他挪了個舒服的體位,輕輕拍着他的背。
天下看着老頭練的動作,就知道他是做慣了的,忍不住問道:“這是你兒子?”老頭兒把眼一瞪,喝道:“這是我曾外孫!”説完,又彷彿受了什麼委屈似的小聲嘀咕着:“就我這把白鬍子看,我也生不出這麼小的兒子來吧,什麼眼神!”天下有些傻眼了,這還是剛才那個冷嗖嗖的老傢伙嗎?變化也太大了吧?表情也太豐富了吧?
…
邊想邊捂着嘴偷笑。
“哼!笑什麼笑?”老頭兒正了正臉,很嚴肅地説道:“把你的事説説吧!”天下疑惑地問道:“你不是知道我娘姓雲,我叫天下了嗎?還有什麼好説的?”
“你怎麼會跑到這兒來的?你娘都不管你嗎?跟着你的那個小子又是哪個?看起來不象是天一閣的人嘛…”老頭兒慢條斯理地問道。
天下聽她提到雲殊,心裏微微一酸,臉上卻一副不在意地樣子,嘻笑着説道:“我跟你又不,幹嘛告訴你這些呀?裝得好象我的什麼人似的,你以為隨便什麼人都能管教我嗎?”老頭兒定定地看着天下,嘴角微翹,説道:“我是你孃的親舅舅!你説我是你的什麼人呀?不能管教你嗎?”天下張大了嘴,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吃吃地問道:“你…你是…我孃的親舅舅?我怎麼沒聽我娘提起過?”老頭兒垂着眼瞼,雲淡風清地説道:“你娘沒跟你提過,她就沒有我這個舅舅了嗎?”天下撇了撇嘴,不服氣地説道:“那也不能你説是就是呀,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是我孃的舅舅?要知道,空口白牙,口説無憑…”她話裏這意思就是,要是拿不出證據,這門親是堅決不會認的!多個這樣的人管教,以後還有什麼好子過呀,所以,能推搡過去是最好。
這老頭兒還真不含糊,聽天下這麼一説,轉身送已經睡着的孩子回了屋,片刻之後出來時,手裏拿着一封信給天下。
天下接過來一看,信皮上乾乾淨淨的一個字也沒有,只是封口處的簽印卻正是天一閣專用的,出信一看,這信正是雲殊親筆所書,抬頭上寫的尊稱也正是“舅舅”二字!
天下正想仔細看看信的內容,誰知卻被那老頭兒一把將信給走了,他一邊將信照原樣摺好裝進信封,一邊説道:“這下相信了吧?”這下沒什麼好説的了,這親不認也得認了,天下只得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磕了個頭,清脆地叫了聲:“舅公!”
“嗯——起來吧!”老頭兒點了點頭,伸手拉她起來,旋即問道:“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邊來了?可是你娘吩咐你來尋我?”天下眼眶立時紅了起來,一把抱住老頭的脖子“嚶嚶”地哭了起來,邊哭邊説道:“舅公,我娘被人害死了…”天下這話一出口,老頭兒立時一驚,連忙扶正她的身子,問道:“你説你娘怎麼了?”天下的眼淚來的特別現成,一雙一對地往下掉,哽咽着説道:“我娘…被獨孤家的人…給害死了…”
“你…説的是真的?”一個温潤中透着幾分傷的女聲從老頭兒背後傳來。
天下抬頭一看,卻是方才陷進陣裏的那個年輕女子正倚着門框站在那裏,臉上泛着一種哀慼的光芒,象是傷心到了極點,想哭卻又哭不出來的覺。
天下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了鼻子,問道:“你説什麼?”那女子走到天下跟前,細細地看着她的眉眼,取出手帕幫她擦乾臉上的淚痕,輕聲説道:“真像…你長得和姑姑好像呀…”姑姑?!天下暗自嘆了口氣,心想:敢情今天是認親大會,剛才認了個舅公,這裏又冒出了個表姐…
天下正要開口叫“表姐”突然想起那六殿閻君曾説過,雲家歷代只有一個女兒!那眼前這位表姐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呀?所以,她的嘴張了張,卻什麼也沒説出來。
老頭兒朝那女子點了點頭,示意她在一旁坐下,這才問天下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詳細説給我聽!”天下神情有些茫然地説道:“我娘讓我去登州給我義父送信,然後等我回家的時候,我娘已經受了重傷,只來得及囑咐了我幾句話便去了,後來獨孤家的人追到了我們莊子,連我也差點死在獨孤陀手裏,幸好我義父及時趕到,不然,我怕是也見不到舅公了!”天下一點謊也沒撒,只是漏掉了很多重要環節,但是,這些環節主要是天下的某一部分經歷,所以,一點也不會影響到大家對事情真相的理解,至少在這個老頭兒腦子裏就已經串連起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天下一臉稚弱地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呀?我娘又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最近發生這麼多既奇怪、又可怕的事?
…
”老頭兒見天下這副神情,冷笑了一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説道:“想知道什麼就大大方方的問,裝出這副樣子幹什麼?就憑你們兩個小娃娃能在能在須臾之間,把我的蹤陣改成七殺連環陣,就不是讓人省心的傢伙!殺起人來一點也不手軟,這會兒倒裝的什麼可憐?”天下聽老頭兒這樣説,委屈地嘟起嘴來,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