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我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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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元清凝看了看柏景棠,她眸中有些黯然,卻也有些懼怕,柏景棠知道那意味着什麼,所以沒有打斷她的話,她笑了笑又道,“棠哥哥,我已經同宇文拓説好了,他會與你一起對抗宇軒轅恆,他不能留!”
“夭兒,我知道,他對你的傷害,你放心吧!”元清凝沒有説話,只是望着遠處的掉落的桃花,那雙黑眸好似穿越了前世今生所有的痛楚,所有的愛戀,卻也是傷痛之極。
彼時,她不過是一個桃花,因為曾救過朱雀一命,也曾打敗了他,他對她念念不忘,想要娶她為,可她卻鍾情於鳳珏,所以他用計傷了秋裳兮,還通知了她,令她被鳳珏誤會。
而她卻與棠哥哥見面,鳳珏傷了棠哥哥,她出手相救,卻惹來他更多的猜忌和疑心。朱雀告訴她,如果他死了,鳳珏也活不了,所以她沒有告訴他,其實傷了秋裳兮的人是朱雀,並非她,其實秋裳兮與朱雀有了私心,只是默默承受他的責備。
秋裳兮身子見好,鳳珏一心陪伴,帶她去看海上繁星,帶她去鳳凰樹的枝頭看盡人間百態,帶她一起上天庭參加王母壽宴,而王母見他們如此恩愛便也放了心。
可適逢東海有妖孽作祟,王母特命他前去剿滅,卻被朱雀算計,受了傷,是秋裳兮不顧命救了他,當他抱着奄奄一息的秋裳兮回來,卻看見朱雀與她在院中談話,誤以為她與朱雀串通合謀害他,恨起。
世人不知桃夭為何最後死在了桃花島,灰飛煙滅,只是聽説,桃夭是為了救鳳凰之後,才會失了內丹,灰飛煙滅。
前世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不重要了,可為何今生,所有的人都還不放過她?
朱雀是這樣,秋裳兮是這樣,就連他也是這樣。
她是真的好累,好累,累得再也走不動了。
西涼,兵部尚書府中,燈火通明。
宇文喧一襲青衫,燈光下,他顯得如此妖嬈而美麗,他望着下面的人,淡淡的道,“李大人,慕將軍既然已經去邊關了,那邊關的佈防圖,你可知曉?”
“回王爺的話,微臣貴為兵部尚書,手中有一份邊關佈防圖!”李大人輕聲道。
“很好,本王要那份佈防圖!”
“這…”宇文喧微微挑眉,“怎麼,李大人不願給?”
“不是臣不願給,而是,這事關西涼的生死,臣不能外!”宇文喧淡漠一笑,起身,看着他,角微揚,“你真是一位好臣子呢,只可惜你的忠心不是屬於本王的!”説罷,他輕輕一揮手,從簾子後走出來的人,讓那人瞪大了眼睛。
“七皇子,你這是何意?”李大人看着宇文喧,眼眸瞪大。
“沒什麼意思,只是看看李大人覺得那張羊皮重要,還是你的兒重要!”宇文喧慵懶地靠在窗邊,一雙烏黑的眼眸淡漠,泛着冷光,“不知,李大人會怎麼選呢?!”淡淡的光芒下,宇文喧一襲青衫被顯得格外的亮,然而他卻如纏繞生長的曼陀羅,滿是魅惑妖嬈的氣息,只要讓人看一眼,便能中毒倒下。
“七皇子,何苦為難臣,臣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兵部尚書而已!”李大人顫顫的跪下,“還望七皇子高抬貴手,放過臣的一家,臣定當牢記七皇子這份恩情!”
“本王從不需要你記什麼恩情,本王只要你手上的那份東西!”宇文喧含笑看着他。
“這…”
“怎麼?李大人還在猶豫?”宇文喧見他猶豫,也見到他眼底的那抹不確定,淡漠一笑,“子恆,送李大人一點東西,想必李大人才會聽話。”
“是!”那人向李大人的兒走去,因為兩人都被堵住了嘴巴,所以無法張口説話,但是一雙眼卻直直地盯着李大人,眼睛滿是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子恆拿起刀,向那小孩下手,刀起刀落間,只聽見一個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夠了,七皇子,我給,我給你!”説罷,便將羊皮從懷中掏出,給了宇文喧的手下後,立馬恐懼的跑過去抱着自己的兒,看着宇文喧,眼眸底全是害怕,“七皇子,可以放我們走了麼?”看了那呈上來的羊皮,宇文喧點了點頭,示意他們放人,但在最後卻淡淡吐出一句話,雖説話語淡淡,卻滿是警告的意味,“李大人,今之事,若你敢向他人透半句,朕保證,你李府上下一夜之間無一生還!”
“臣知道了!”李大人顫顫的回答道,隨後便護着自己的兒離開。
屋內只剩下,宇文喧一黨,他看着李大人倉皇離去的身影,微揚,“子恆,殺無赦!”
“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可信之人,唯有死人才不會説出真相。
宇文喧轉頭,看着外面的雪,忽而想起很久以前,有一個女子,站在雪地裏,瞬間綻放的笑容,宛如雪蓮開放,那樣純潔美好的笑容在他的腦海中永遠的凝住。
他低頭看着手中的羊皮,低低一笑,腦海中卻不知為何出現了與元清凝初見時的那副畫面。
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説話。
而在他身後的軒轅恆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宇文喧離去的背影,只是笑了笑望着天上的情形。忽然想起了與桃夭相見的情形。
那天,雪輕輕飛揚,穿了一襲火紅披風的女子遙遙站立在雪地裏,有一股飄逸出塵的意境,衣如烈火人如美玉,黑髮紅衣翩躚曼舞,在她的腳下騰起陣陣雪霧——斯人斯景,恍如天上海市蜃樓。
美得不真實。
雖然她憎恨他的存在,可他卻還是不想傷害她,若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想傷他。
第一次,他是這樣的想要去保護一個人,甚至在那一瞬間完全忘記了那個女子是自己敵對的女人。他從沒有這樣不管不顧過,從沒有這麼瘋狂過,只想要保護她。
但,他忘記了,她永遠不會屬於她,他與宇文拓之間的恩愛纏綿,還有他們之間的一切愛意,彷彿一把尖鋭的劍,深深地埋植入了他的靈魂,血模糊,破碎淋漓。
“桃夭,既然你再次選擇了鳳珏,那邊不要怪我不憐你!”一瞬間,他的手一用力,在他身旁的桌子應聲而碎,一片狼藉。
驛站內。
“四哥,你安嫂嫂呢?沒有同你一起麼?我還等着與她説話呢?她沒事吧?”宇文拓聽到平陽的話,沒有説話,只是望着她嘴角的淺笑,伸手去拿起了茶杯,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杯子,淡淡的水霧從杯中縈繞而起,令他到眼前有些模糊,似乎看不清她的容顏。
“皇上!”不遠處忽然傳來了東方的聲音,只見他匆匆朝這個方向走來,平裏處驚不亂的臉上帶着一抹驚慌。
“東方,出什麼事了,你怎麼這般慌張?”平陽起身,看着東方,擔憂的問道。
東方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徑直走到了宇文拓面前,沉聲道,“皇上,剛才收到暗衞的飛鴿傳書,宇文喧去了帝都兵部尚書府邸,李大人將邊關布兵圖給了宇文喧,如今我們該怎麼辦?要立即去通知慕將軍麼”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朕早知道宇文喧會來這招,也知道李大人本就靠不住。”宇文拓倒並不驚訝,悠然自得地抿了一口茶,“不過,宇文喧這樣做,倒是省了朕不少事!”平陽驀的站起身來,“四哥,是七哥是麼?他真像將西涼得四分五裂才肯罷休嗎?!”
“平陽,這些事,你不必管!”宇文拓輕聲説道,看着她的淚眼,輕輕擦去,“行了,你先進去,朕同東方還有事要商量。”
“四哥…”
“平陽乖,先回去。”平陽呆立了一會,終於還是轉身向那邊走了去。
看着平陽的背影消失,東方開口問道,“皇上這樣,是不想公主涉及其中,是麼?”
“嗯,她是朕唯一的能真心相待的妹妹,朕不想要她有一點兒事!”宇文拓的眼中轉着一絲無奈。
東方沒有説話,半晌,又問了一句,“皇上,你是説,李大人手中的布兵圖是假的!”宇文拓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真正的布兵圖,只有朕同慕將軍有。”
“皇上,那要救李大人一家麼…”東方言又止,猶豫了一下,還是説了出來,“畢竟他沒有多大過錯,是宇文喧利用他的兒來威脅他的!”
“不管什麼原因,背叛就是背叛,就該死!”宇文拓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神。
“嗯,我知道!”東方看着宇文拓,想了想,似乎有些難以啓齒,最終,他還是開口了,“皇上,明,我帶公主回帝都吧,邊關不太平!”
“嗯,你且先帶平陽回去!”
“是!”言罷,二人不再言語,靜靜地望向天空中那一輪皎潔的明月。
滿地的雪映照得月更加離。
在一處院落中,一個身着一襲紅的獨臂女子站在雪地中,看着綻放在雪地的寒梅,角微揚,落寞的神,卻讓她看起來越發的美了。
“門主,主上叫人來傳話,要我們對兵部尚書一家,格殺勿論!”站在她身後的女子説。
“為何?”她淡淡的問出了口。
“因為怕李大人向昭帝説出,主上迫他出了邊關的布兵圖,讓昭帝起了防備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