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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愛若成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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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的照耀下,一個女子躺在牀上,透過淡淡的月光,依稀可見那人絕的容顏,眉心緊蹙,好似糾結在一個煩惱的夢中,膚若凝脂,泛着通透的光澤。

“師傅,她怎麼樣了?”被稱作師傅的那男子微微一笑,而後轉頭看向身旁的男子,“徒兒,她的眼睛倒是被做了極好的處理,可是你真的要把自己的眼睛給她?”

“是!”男子微微蹙眉,淡漠的問道。

“徒兒啊,不痴嗎?”天機老人淡淡的説道,“你這樣做,不覺得讓師傅我寒心嗎?”

“不,我不後悔!”柏景棠笑了笑,“師傅,我知道我對不起你老人家,可是對於凝兒,我必須要救她,我只想要她好好的,要她好好的!”

“唉,徒兒,你這一生自從遇到這個女人,就沒有快活過!”天機老人依舊淡然,把完脈了,將元清凝的手放進了被窩裏。

“師傅,我想要失去記憶,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有什麼方法嗎?”

“你想做什麼?”天機老人看着柏景棠,悠悠問道。

“我只想她記得快樂的事兒,不想要她記得不開心的事兒,”黑衣男子看着躺在牀榻上的元清凝,淡漠的道,“我要她的記憶裏,永遠都是快樂無憂的,那些事兒太痛苦了,她不該去記得的。”天機老人看着牀榻上的元清凝,耳邊似乎還傳來她淡淡的聲音,“棠哥哥…”聽着那呢喃,只見他的角彎起一抹弧度,“這丫頭還算有點兒良心,可是徒兒,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她知道之後,會怎麼樣自責呢?”柏景棠微微蹙眉,沉半刻,淡漠的道,“我不在意了,我會請長君好好的照顧她,她不會有事的。”

“可以讓她喝下忘川之水,一旦喝下忘川之水,她就會失去所有的記憶,猶如初生一般,可是徒兒,她這樣,她也會忘記你的!”天機老人含笑的説道,陰暗的角落裏,他的笑,有些意味不明,“徒兒,你的愛太濃了,也太痴了,明知道她愛的是昭帝,你還要這樣為她付出,不覺得太累了嗎?”

“不覺得,只要是為了她,我都不覺得累!”

“痴兒!”天機老人説罷,便走向外面去了。

柏景棠不再説話,只是沉默不語,看着躺在牀上的元清凝,眼底有説不清的情緒在緩緩動。

“凝兒,以後世上再無元清凝,你就是桃夭,只是桃花島的桃夭,快樂無憂的桃夭,夭兒,棠哥哥早就説過的,會好好守護你的!”月光悽,帶着些許薄涼的味道,滿地的月華映得元清凝的臉越發的如凝脂般雪白。

元清凝去世的一個月後,昭帝還是聽從了瑞王的意見,整個都城浩浩蕩蕩的隊伍,向帝陵出發,據説是曾貫寵六宮的凝皇貴妃薨逝了,昭帝要將她葬在自己的陵寢中,永世陪伴他,除了皇后以外沒有人能享受到如此榮寵。

可又聽説,昭帝在前些時候,因為別的女人剜了凝皇貴妃的眼睛,讓凝皇貴妃失了活下去的勇氣,才會讓她跳崖而死,只是這些都不過是聽説,皇家之事,又有誰能説的明白。

昭帝十四年,冬末,賢妃被昭帝廢除妃嬪封號,打入冷宮。後宮雖有妃嬪,但從那以後昭帝再也沒寵幸過一個妃嬪。而在金鑾殿後,帝王不知在建造什麼,好似一座宮殿,那宮殿與帝王的寢宮直通。同年,冬天,寧王宇文軒自動請纓,鎮守邊關,永不回朝。

昭帝十五年,冬天,那宮殿終於修建完成,在宮裏呆的久一點的宮人都知道,那裏面的裝飾跟從前凝皇貴妃住的沉香殿一模一樣,滿園種滿了各種花,只待來年天開放。

昭帝十六年,,昭帝迫於太后同羣臣的壓力,開始三年一度的選秀女,各家大臣未出閣的女兒都可以送進宮來,待皇上見過之後選入宮中服侍皇上。

今年的天似乎來得格外的早,桃花也開得很早,開得很燦爛。

宇文拓坐在新建的宮殿中,看着滿園的桃花,他的眉眼裏竟是笑意,鳳眸深底閃爍着粉紅的桃花瓣,清澈的眼眸在瞬間變得璀璨無比。

阿凝,桃花都開了,我為你新建了一座宮殿,我將它題名為桃夭宮,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阿凝,你會喜歡麼?

阿凝,你知道麼?我好想你…我以為思念會隨着時間越來越淺…

可誰知,這思念卻是越發深了。

桃花落落,翩翩飛舞,陽光下,宇文拓修長的身影映照在地面上,顯得倨傲而孤寂。

“阿凝…”就在這時,在那假山背後,傳來一個淡淡的女聲,那人喚道,“阿寧,你走慢點啦,我都快跟不上了!”宇文拓一聽,身子猛然僵硬,只是怔怔的站在原地,阿凝?阿凝,是你麼?你回來了,對麼?他愣了半晌,連忙起身,向那邊走去——遠遠望去,有幾個女子在桃花林中亂竄,像是對着桃花喜愛得要緊。

慕容婉寧很喜歡桃花,每當桃花開時,她總會去那片山坡看桃花,可今年她被爹爹送進宮,以為沒辦法看到這美麗的桃花了,可是卻不想宮裏竟有這樣一處好地方。

陽光下,桃花芬芳,爛漫妖冶,馨香四溢,幾串花苞驀然鼓了出來,在枝頭競相開放,於是在這深紅與淺紅裏被點燃了。

“阿寧,我們出去吧,聽管事公公説,這裏是不能進來的!”跟在慕容婉寧身後的女子有些怕了,她曾聽管事公公説,這座宮殿是皇上專門修建的,好像是為了凝皇貴妃。

“蘭兒,這麼漂亮的園子,不讓人進來,豈不太可惜了?”慕容婉寧輕輕笑道,“況且咱們皇上是位明君,不至於為了這麼小的一點事責怪我們的!”説罷,慕容婉寧便向那邊的人工湖走去。

她看着清澈的湖水,看着倒映在湖水中的桃花,看着自己映在湖水中的影像,有些笑了起來,看着水中的自己,除了領口還有幾處碎白,倒成了紅衣了。

慕容婉寧俯身將修長水袖浸到水裏,輕輕晃動着。此情此景,她忽然相起舊時的一個詩句,輕聲念道,“四張機,鴛鴦織就雙飛,可憐未老頭先白。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慕容婉寧一襲水映紅衣站在梨花樹下,桃花落落,落滿了她的肩頭,突然,她似乎注意到,有一道炙熱的目光從一邊朝她而來——逆光處,有個男子站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一身華麗的白袍子將他修長健碩的身材襯托得完美至極,他有一張比女人還美麗的臉龐,飛揚的烏髮前,擋住了一雙美麗的鳳眸,只要一眼便能讓人沉浸在其中。

“誰準你們進來這裏?”一聲冷冷的嗓音,讓慕容婉寧不嚇一跳,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座冰山呢!

“那你又為何會在這裏?”突然,那個人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