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賭上江山也要守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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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放心吧,這事兒我已經讓東方去查了!”宇文塵微微仰頭,卻忽而想起那件事來,“四哥,我今兒來的時候,倒是聽了一件趣事兒,寧王帶了一青樓女子回去,他的側妃寧清淺瘋了一般,這會子把寧王府鬧的是雞飛狗跳!”哥東去四放。麪魗羋傷“是麼?”宇文拓微微挑眉,眸光悠遠,“沒想到這南海寧家的嫡女竟是這般潑辣,不過他寧王怕啥?他自個兒的事兒,自個兒會處理的,倒是委屈了木槿!”
“是啊,説起這木槿,好像靜太妃很是喜歡的吧,可惜嫁錯了人!”宇文塵淡淡的説道,“好了,四哥,我不跟你説了,我得上鳳凰殿找四嫂玩兒去!”
“老十,你別以為朕不曉得,你跑去鳳凰殿到底是為了什麼?”
“哪有啊,我真是去看四嫂的!”宇文塵有些心虛地説道。
“你自個兒的事兒,你也上上心!”
“好,我知道了!”宇文拓沒有在説話,只是靜靜地看着遠處的風景,沒有再説任何一句話,而宇文塵也離開了,屋內只剩他一個人。
好似過了很久,他低聲喚道,“徐福!”徐福趕緊進屋,躬身道,“老奴在!”
“讓秦太醫以後按時去鳳凰殿替凝妃請平安脈!”
“是!”徐福趕緊應承道。
“徐福,擺駕長樂殿!”
“是!”長樂殿。
賢妃站在窗邊,一襲白牡丹煙羅軟紗,烏黑的頭髮隨意梳成了雲髻,卻沒有太多的裝飾品,只斜斜了幾支金燦燦的簪子,陽光下,她的臉顯得有些蒼白,眸光望向遠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可,那雙眸,顏卻越來越深,越來越沉,卻又在一瞬間散化開了。
“皇上駕到——”一個尖鋭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轉身,看着朝着她走來的宇文拓,微微一笑,俯身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起來吧!”宇文拓淡淡的道,“嵐兒,你身子可好些了?”
“謝皇上關心,嵐兒身子好多了,興許是天氣漸漸回暖了,所以也就不痛了。”賢妃笑着説道,眸光卻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仍舊同平常一樣,鳳眸深沉淡漠。她低聲笑了笑,隨即便揮了揮手,站在不遠處的宮女看着那手勢,微微俯身,帶着宮內其他的宮女出了門。
偌大的宮殿內,只剩下宇文拓和賢妃,空氣中飄蕩着一股淡雅的香味。
似過了許久,賢妃才開口道,“皇上,聽説凝妃懷孕了,你知道這事麼?”她本來是想叫無憂的,可是那次他來的時候,説,無憂這稱呼不適合他們之間,要她以後別再喚了。
不適合?
不適合也喚了許多年了,那為什麼現在才説?
是因為元清凝?
她想,是的!
宇文拓微微一怔,隨即看向賢妃的鳳眸中多了一絲冷然,“你怎麼會知道這事?”賢妃看着他的反應,不由得低聲苦笑,這麼説來,他是知道這件事,卻沒有做任何安排,甚至將這件事有意隱瞞,不讓任何人知曉,只是這世間上豈會有不透風牆,特別是這宮內。
“是昨兒個岑貴人來我這裏,無意間説起的,起初我還懷疑,畢竟這樣大的事,怎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你想説什麼?”宇文拓淡漠的問道,眉目沉鶩。
“皇上,我並不想説什麼,或是做什麼…”賢妃輕聲説道,聲音微微有些哽咽,她抬頭的瞬間,便看到了宇文拓漂亮的鳳眸中,隱隱蔓延出一股森寒刺骨,不心裏一寒,可她還是繼續説下去了,“關鍵是在你,不是麼?這個孩子不能留,我想你比誰都清楚。”宇文拓抿緊嘴沒再説話,只是那鳳眸越發陰沉,有着懾人的寒光。
“如今,太后正想這後宮中有一個妃子能誕下龍嗣,那麼她和七皇子便會馬上行動,除了你,再立襁褓中的皇子為帝。到一定的時機,怕是那孩子的命也沒法保住。皇上,所有的事,你都運籌帷幄,可你怎會犯這樣的糊塗?”
“因為那是她的孩子。”此話一出,殿內瞬間寂靜,靜得連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得到。
他們就這樣相互看着對方,許久都説不出一句話來。
另一邊,鍾粹宮內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娘娘,凝妃懷孕了,如今該如何怎麼辦?”一個宮女看着坐在榻上,悠閒喝着茶的岑貴人,眸光平靜,看不出有任何的慌亂。
“懷孕又如何?有命生下來麼?”岑貴人淡淡的説道,“黎妃不也懷孕了麼?其餘的各宮妃嬪有什麼反應嗎?”
“聽宮人説,自從娘娘同黎妃説了凝妃懷孕的事,如今正氣着,還將屋內的東西都砸碎了,一地的狼藉,她宮裏的宮女都不敢上前。”
“嗯,那如今呢?”岑貴人依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那宮女微微笑道,“如今黎妃娘娘怕是氣瘋了吧,不過想想也對,她也因為凝妃才失去了孩子。聽説她吩咐了她的貼身宮女素蘭熬了補湯,興許是想着一會兒送去鳳凰殿。”岑貴人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陰笑,似又想到了什麼,“她什麼時候去?”
“奴婢不知,”那宮女回答道,“不過奴婢猜想,那補湯應該加了別的東西。黎妃娘娘是想趁着皇上還不知道凝妃懷孕之事,將凝妃除之而後快。既然是這樣,娘娘,我們為何不將計就計?這樣,既可除去娘娘心中大患,又可獨善其身。”
“若是黎妃並未放其他的東西呢?”
“請娘娘放心,奴婢早在就已經策劃好了,不會出任何差錯。”岑貴人看了看那宮女,不由得大笑起來,“好,若成功了,本宮定不會虧待你!”那笑在陽光中顯得猙獰極了,“元清凝,要怪只能怪你肚子太爭氣!”長樂殿中,陽光灑進來,灑落在地,綻放了一地的璀璨金黃。
賢妃不知自己這樣看着宇文拓究竟有多久了,那句話,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進她的心,痛得徹骨,可漸漸的,那痛似乎卻並不怎麼痛了,也許是麻木了吧。
“皇上,若今是我懷有身孕,你會怎麼樣?”宇文拓抬眸,冷漠的臉上似乎有點滴的動容,垂眸片刻,淡漠出聲,“嵐兒,何必問這個呢?”
“你會賜我一碗藏紅花,是麼?”賢妃輕輕笑了,笑得有些悲涼,“那為何元清凝就能倖免,為何她就能令你一次又一次的破例?是因為愛她麼?”宇文拓角微揚,墨眸温潤,凝着通透光,“也説不上愛是不愛,可她卻偏偏有着這樣的力量,讓朕一次次為她破例,只因為這世上再沒有第二個元清凝。”賢妃微微一怔,抬眸看着那男子,一瞬間,那墨眸中璀璨的光芒似乎狠狠灼傷了她的眼。
原來,他竟對她存着這樣的心思,即使是賭上江山,也要保護那人。
宇文拓,我以為,你我之間幾年的情,你和她不過短短几個月,怎麼比得上呢?可如今我才知道,所有的一切,包括秋裳兮姐姐,也都抵不過一個元清凝,終究是抵不過。
“皇上,那麼我呢?這些年的相伴,這些年的恩寵,不過是一場空夢,是這樣麼?”賢妃仰頭望着宇文拓,角的笑靨似乎有些自嘲,眸光一片黯然。
“嵐兒,你知道的,這無關陪伴。”宇文拓薄輕抿,墨眸深諳,“你該知道,阿凝在朕的心裏到底是什麼位置!”
“皇上,有時候,你真的很殘忍。”賢妃的臉慘白,放在袖中的手微微彎曲緊握,“有些事,就讓它保持原狀,當我不曾知曉,不好麼?難道這就是我裝聾作啞所換來的結果?”説罷,她便低下了頭,淚水順着她的臉頰滑落,一滴一滴的灑在地板上,濺出漂亮的水花。宇文拓看着眼前的人,微微伸出了手,抹去了她臉上的淚,淡淡笑着。
“你同這後宮的其他女人不同,朕不想騙你,就如你不曾欺騙朕一樣。”
“皇上,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們保持原狀,我不會同她爭什麼,只求在你心裏有我一席之地。”她的聲音帶着哀求,角微微出一抹淡笑,卻冰冷至極。17690090而那高貴的男子卻沒有任何情緒,只是眉間沉凝。
微風輕輕吹過,帶着梅花香味。
“你不必再回答了,嵐兒已經知曉那是什麼了。”賢妃微微閉眼,似過了很久,她才再次微微睜開了眼,看着眼前的男子,似有幾分試探,“皇上,其實你早就知道元清凝有孕,是麼?可是在當初知道她有孕的時候,也曾猶豫過,對嗎?”宇文拓逆光而站,墨眸透過那窗邊,望向的卻是西方的那宮殿,飄落的梅花瓣簌簌落下,那人的角輕輕勾起一抹淡笑,不似平那樣冷清,而那眉眼裏卻都是温柔。
賢妃許久等不到答案,於是她側目,望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男子,微微一怔。1ce02。
她的丈夫,是這個世上最尊貴的男子,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所以他也是冷漠的,即使是他寵幸她的時候,亦是如此。那雙墨眸像是望不穿的海般深邃,目光桀驁凝冷。
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冷漠如他,竟也會有這樣温柔的眸光,可卻不是為她而綻放…
“皇上,其實那時你也動了殺意吧,不想讓任何人知曉,是想不動聲的除去她腹中的孩子。”似過了很久,那男子終於轉身,墨眸疏冷,眉眼沉鶩,“你説的不錯,當初,朕確實動過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