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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活到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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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牛二忽覺後一陣巨痛,一尺長的劍身自腹部透體而出,剛要掙扎,德古拉右手凌空一罩,自己竟動彈不得。

“梅蘭妮,按説好的去做。”德古拉麪無表情。梅蘭妮…幽蟬才是血鬼新娘!

自己全錯了,從頭到尾被誤導了。陣陣絞痛從腹部傳來,幽蟬在用短劍左右橫劃,牛二疼得叫不出聲。斷腸了,完了,芭比q了。他忽然想笑,這麼多年,從沒想過是這種死法。

“行了,洗手去吧。”德古拉麪凝重“洗乾淨,千萬別沾上他的血。”幽蟬轉到牛二跟前,滿臉是淚“牛叔,大梅該死。可若非如此,我終此一生都是奴婢,大梅做夠了。從今往後,大梅為牛叔上香。”牛二艱難咧嘴“我不怪你…沒人生來就該是奴婢。”幽蟬大哭跑開。

“你和李冶‮情調‬的那些子,我也在做梅蘭妮的心理建設,可惜她經常沒時間。

“德古拉説着右手緩慢挪動,把牛二挪出六芒星陣,”説起來還要謝謝你們去安吉,我才有機會讓她下定決心。”

“如果你們再晚一天回來,就更完美了。”牛二渾身疲憊,今夜的山風怎麼這麼涼?幽蟬洗過手,泣着站回原位,黑線再度挪到了她脖子上。

“説是八成,其實我的絕大部分形態都在袁晁身上。我還能站在這裏,多虧梅蘭妮。”德古拉志得意滿“好啦,見證德古拉元年的…”

“孽障!”炸雷般的怒吼打斷了德古拉,皎然手持金剛杵,上了平台。

“去年中秋,為富陽縣令就範,你殺了他的小妾,孽障!”

“去年臘月,為謀錢財,你劫了諸暨去餘杭的商隊,殺二十三人,孽障!”

“今年分前,你毒殺了臨安任員外一家七口,從此再無人敢與你搶絹生意,孽障!”説來奇怪,皎然每喊一句“孽障”牛二神就振作一分,德古拉臉上就搐一下。佛門獅吼功,牛二聽説過,今晚第一次見。

“施主撐住,辛夷塢的事你非主謀,今又將功補過,我會為你求情。”皎然空對牛二説了一句,又全神貫注朝德古拉走去。

“今年五月,餘杭馬家的商船被鑿沉,船上十六人無一倖免,貨物被一掃而空,孽障!”

“還有浙西李將軍的官銀,德清知縣的師爺,件件是你主使,”皎然走到法陣邊緣“孽障!還不途知返,束手就擒!”***原始積累需要巧取豪奪,手段這麼狠辣出乎意料。

一葉障目,烏程的歲月靜好乾擾了牛二的判別,他嘴裏發苦,好久沒輸的這麼慘了。

“bloodyhell!”德古拉暴怒“夠了!一口一個孽障,一口一個孽障,憑你也配!螻蟻,受死吧!”左手微揚,黑霧呈拳狀朝皎然擊去。

皎然誦讀着《金剛經》,金剛杵散發出金的光暈,和黑霧膠着在一起。半炷香後,皎然向前踏了一步,德古拉臉變了。

光暈着黑霧,皎然又踏了一步,再一步…突然,皎然一個踉蹌,腳下飛起幾隻蝙蝠,他踩到蝙蝠了,牛二的腿抖了一下,旋即發現,困住自己的力量在減弱。

黑霧乘機大盛,抓住金剛杵一揚,皎然被掄至半空。皎然遇亂不驚,雙手死死攥住杵柄,口中《金剛經》不停,身子漸漸下沉。德古拉臉現不耐,對眾信徒説:“非常時期,只能做些犧牲了。”他身後兩角內十二名手下的頸部霎時標出鮮血,沿黑線注入他的心臟,血竭後十二人直倒下,狀如干屍,剩下信眾眼中盡是驚懼。

血效果明顯,黑霧終將金剛杵奪下,皎然橫飛出去,直撞了三四顆樹才掉到地上。德古拉左手回抓,一股無形的力量又硬生生把皎然拖至近前,皎然渾身被碎石摩擦的鮮血淋漓。

“孽障,呵呵,無知的人類。”德古拉縱着金剛杵,杵尖指向皎然的心臟。皎然虛弱的念着《金剛經》,杵尖一寸寸的接近,眼看離心臟只有三寸,不知為何,杵尖停住了。

“孟穩,你幹什麼?”德古拉大叫,面部強烈搐,臉上忽而平和忽而猙獰。孟穩被喚醒了!

罩着牛二的壓力大減,能動了!他佝僂着身子,頂着壓力一步一挪走向德古拉,血順着劍身不停滴落。越靠近德古拉,壓力越大,到了還差兩米的地方,再不能前進一步。

“詩僧!”

“牛二!”

“牛爺!”嘈雜聲中,陸羽、徐師傅、眾家丁護着李冶、四娘和小翠趕到。牛二因失血過多而昏沉的頭腦有了片刻清醒,只有李冶會叫他“牛二”

“快,殺了我。”聲音中正平和,趁德古拉分神,孟穩終於佔據了短暫的上風。牛二飛撲上去,牢牢抱住孟穩,在德古拉重新獲得控制權的一瞬間,他腹部的劍身刺入了孟穩的肝臟。一聲淒厲的長嘯,蝙蝠漫天飛舞,黑線消失,信徒們委頓倒地,大股黑霧從孟穩體內竄出,德古拉不甘的看着牛二。

牛二咧了咧淌血的嘴:“showhand,你輸了。”黑霧噴盡,孟穩身子一軟,帶着牛二雙雙倒下。

“他在腦海裏構建了個完整的大同世界,惑了我…若不是聽到金剛怒喝,我還沉其中…”孟穩的聲音越來越弱“唉,事與願違,與虎謀皮,終究是錯了…錯…”他的雙眼失去了光彩。

黑霧裹着蝙蝠不停的旋轉,俄而一陣狂風,所有人寸步難移。很快,風停了,黑霧散盡,蝙蝠消失,明月高懸。牛二的意識開始模糊,朦朧中看到李冶哭喊着跑來,到近前時略作猶豫,看了眼皎然,撲到自己身邊。

“別死、牛二,別死…”李冶抱起他,摸着他的臉,語無倫次。

“幽蟬為妖怪所惑…你莫怪她…答應我…”李冶説話聲好遙遠,他的頭倚着她的,真軟。一道白光…***牛二睜開眼,白牆、白頂、松果燈…又沒死成,他合上眼。

“醒啦?起來吧,咖啡?”屋媽聽上去心情不錯。

“我去了多久?”量子力學角度,時間是個偽命題。

“不到一小時,剛好夠我衝個涼。”屋媽給他聖血後,嫌他話癆,沒幾句就把他扔到了大唐。

“我沒完成任務,幹嘛救我回來?”牛二躺着不動。

“某種意義上,你完成了。不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皎然李冶他們怎麼會上蜈蚣嶺?””牛二的思緒還停留在唐朝。

“皎然早查到客棧將有大動作,但不知道確切時間。李冶四娘到處找人,皎然聽到動靜和他們一碰,自然都清楚了。”原來如此,牛二起來,點雪茄“我離開後發生了什麼?”

“你破了德古拉的千年修為,他逃回故土,再沒來過東方。”屋媽給他倒上咖啡“藍山,你愛喝的。”

“謝謝,”牛二喝了口“他沒死?”

“你的血,還噁心不死他。”屋媽笑笑,也點上雪茄。

“李冶沒事吧?”

“沒事,活到五十四,傳下來十幾首詩,業內評價比魚玄機高。”

“哦,那幽蟬還好嗎?”看他面上,李冶會善待她吧?

“她先和老馮經營客棧,老馮死後專心照顧母親,為母親送終後,落髮玉真觀,活到七十五,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