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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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韶弈無法不震驚,他望着含淚的白煙沉,一時間竟無法言語。
“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的廣她如珍珠般的淚不停落下,哽咽得再也説不出任何話,轉身就要離開。
言韶奕這才回神,趕忙抱住她的身子。
“你又想逃離我嗎?”他低嘆地吼道。
白煙沉回過身來,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眼。
沒有一分一毫的怒意,沒有半縷責難的神情,只有淡淡的可惜。
“我以為、我以為…你會很生氣的,我沒保住孩子。”她有些錯愕地説。
言韶奕認真且嚴肅地説:“對於你,我有的只是心疼和憐惜,心疼你的傻,憐借你曾為我受過那麼多痛苦。失去你的這些子,我一再自責,不該為了出內而傷害了你,夜夜我只想尋到你,讓你明白我的後悔。失去孩子,我相信你比我更加痛苦,我怎麼會去怪你呢?”第一次,言韶奕把心赤地呈現出來,他畢竟已錯過一次,怎能再錯一次?
面對夫婿的掏心,白煙沉除了動還是動。
一直以來,她苦苦藏在內心的結,總算解了開來,如同初的雪漸漸融化。
沒有恢復記憶也罷!她願意以全新的白煙沉,去接受言韶奔的愛。
她相信以前的自己一定非常愛韶奕,所以她向自己發誓,一定要比從前更加愛他。
打開心結的白煙沉變得更加動人,記憶竟也如雨後筍般,—一地冒了出來。
或許真如連風落所説的,白煙沉之所以會失去記憶,正是因為她太傷心,所以內心深處選擇刻意遺忘。
自從她回到言家,所有的人都欣喜得不得了,只除了兩個人。
一個就是曲倩,以前她對白煙沉一向冷嘲熱諷,簡直是祝她為眼中釘。所以現在白煙沉沒死還回來,她當然不可能會有好臉。
另一個則是言韶華,這曲倩對白煙沉有敵意是有原因的,可言韶華對白煙沉的避之惟恐不及,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以前她最喜歡挑白煙沉的病,現下卻總是躲着她,眼波也總是閃閃爍爍的。
就拿今來説,大夥高高興興地説要在落月亭賞花,她和曲倩竟不約而同地説不來,用的藉口還一樣…不舒服。
落月亭裏一片熱鬧,整個言府的人幾乎全擠到這裏來湊熱鬧。
和別的府宅不同,言府雖是江南四府之一,財富與地位自是不在話下,但他們的待人處事,卻與常人不同。
他們不似別的權貴富賈,只會以權勢地位壓人,用錢財欺負人。
所有白陽城的居民都知道,能進言家做事的人,算是上天厚待了他們這些苦命的人;他們不用害怕會被待,也不用擔心被賣來賣去。
言家的家規言明,所有進府的僕人,在進府前皆會定下約定,除非做了不可原諒的事,否則是不會無故解聘的,年限一到便可自行離去,或選擇留下。
一有節慶,家眷們慶祝時,他們還可以在一旁一同享用美食,不用等到最後吃冷食剩飯。
所以,所有進言府做事的人,沒有人會選擇離開,也因此建立起和言家人有如親人般的情。
“煙沉啊,你可得多吃些,我問過鳳落,你的身子骨還沒調養好,這樣很容易生病的。都回來那麼久了,臉還是那麼蒼白。”言老夫人擔憂地説。
嶽蓮樓聞言抿住嘴訕笑,她哪會不明白言太夫人的心裏在盤算什麼。
“是啊,煙沉姐姐,你要趕緊養好身子,這樣子言伯母才能儘快抱孫子。”她嬌笑地摟住言老夫人。
一席話惹得白煙沉絳紅了臉,低着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