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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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鈎初月臨妝鏡,蟬鬢鳳欽慵不整。重簾靜,層樓回,惆悵落花風不定。柳堤芳草徑,夢斷轆轤金井。昨夜更闌酒醒,愁過卻病。”一雙素手纖纖輕撥琴絃,一襲白絳紗復裙,間以墨綠帶扎着,如子夜般漆黑烏亮的發則自然地垂在肩上。
霜冷一進玲瓏榭後院的秋霜亭,就見到白煙沉黛眉輕蹙地撥着琴絃。
她嘆口氣,將手中端着的香茗放在桌上,走到白煙沉身邊,將手上的披風替她披上。
“小姐既然不願意,又何必要勉強?”
“擋下這次,下次呢?只怕會更難堪。”白煙沉臉上並沒有太大的悲傷,有的只是淡淡的落寞。
“那…那難不成就任人宰割?”霜冷不緊張起來。
她和霜清是自然要跟小姐一道嫁過去,對於小姐,她們姐妹是可以用命去保護的,但那言府畢竟是個不可知的地方,任誰都會到害怕。
“別説得那麼嚴重,言家或許是我們的轉機呢!”白煙沉翦翦雙瞳晶亮地望着霜冷。
“轉機?”霜冷一愣,有些不懂。
“沒錯!嫁人言家,我不用再被婚,這樣的門第也不算辱沒了我,最重要的是,煙略粕以跟着一起過門,我可以不用擔心她在這兒受委屈。”
“哪你呢?有沒有想過你自己?”霜冷着實心疼,説來説去,小姐是為了煙蘿小姐。
白煙沉淡淡一笑,嘴角扯出一絲無奈的笑“你忘了這門親是言府老夫人差人來定的嗎?她若不中意我又豈會主動替她兒子定這門親事。”
“可是那言少爺…”
“冷兒,你該知道我不打沒把握的仗。”白煙沉截斷霜冷的話,明白表示她不想再談。
雖然她心中有着好多問號,但她更知道只要小姐不願説,她是什麼也問不出的。
“姐姐!”一抹紫身影“咻”的一聲跑到白煙沉身邊。
一個玉雕似的女娃依偎着白煙沉,有着説不出的親眼。
這是怎麼樣的一幅圖畫!怎是個美字可以形容的。
白長生在世時常説,他這輩子只有三個寶,一個是她們的娘雪芝,另外兩個便是她們姐妹了。
他總是抱着她們坐在這秋霜亭,自誇地説,也只有他才能生出這樣無雙的女兒。
那時年紀小的白煙況並沒聽懂爹的言下之意,直到有回她不小心撞見大娘和管家尤叔幽會,她才真正明白,為何她爹會説只有她們三個寶。
白煙沉若説如水晶般晶瑩剔透,那煙蘿就是白玉無瑕了。
“怎麼沒披件衣服就跑出來?”白煙沉寵溺地説。
只有在煙蘿面前,她才會出不設防的笑容。
“斷霞、斷紫呢?怎麼沒幫你添衣?”她沒瞧見煙蘿的侍女。
“我讓她們去找清兒了。”説話的同時,細心的霜冷早為白煙蘿張羅來一件緞質繡花披風,還順手奉上熱茶。
‘先喝杯茶緩緩氣,有話再説。””白煙沉早猜到她妹妹想説什麼、要説什麼。
白煙蘿接過茶杯,狠狠喝了一大口,呼出一口大氣。
“姐,聽説你想帶着我嫁去言家,是不是真的?”她睜大一雙杏眼問道。
“是啊!”白煙沉柔柔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