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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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玉芬優雅的抬了下手,“你們老闆今天在這兒嗎?要是在的話叫他來一起吃頓家宴吧。”桌後站着的服務員小姐抱歉道:“老闆今天沒在店裏,要不我替您打個電話聯繫下他?”
“那就算了,阿豈應該很少過來吧?我也就是問問,他整天跑來跑去有自己的事,我們就不打擾他了。”服務員點了點頭,“是啊,我們老闆確實很少過來這邊的。”蔡玉芬:“給我們一人一份菜單點菜吧。”蔡玉芬女士主張不要費,最後點出的菜並不算多,應該是足夠他們這麼多人吃又不至於
費的量,其中還有一道是特意要安洋來選的。
很快菜品就逐一呈上來了,不愧是很有品位的餐廳(…),擺盤方式跟菜搭配讓安洋大開眼界,不
掏出手機來,用記事本記錄下來從中得到的新靈
。
比如適當用話梅的酸甜來代替醋來提味;芝麻不僅可以給熱菜點綴,涼菜也能用來增香,個人偏愛白芝麻;以及姜哥雖然不吃花椒,但做菜時用花椒熱油起鍋後只要撈出來就好,他在菜盤裏面看不到花椒的話是吃不出來的…
記錄了一番之後還到不過癮,安洋將手機拿在手裏,來來回回的摩擦手機邊框,總想要把漂亮的擺盤跟喜人的
彩搭配用手機拍下來。
哪怕這桌上只有姜哥在也好,她也能豁的出去了,可對面就是在愉快談的叔叔阿姨,在他們這樣舉手投足極盡優雅的人面前拍餐桌上的菜,未免也太low太倒胃口了些。
算了算了,安洋擺擺手,最終決定多看兩眼,用腦子記錄下來就好,正要將手機收起來,卻忽然被從旁伸過來的一隻手奪去了手機。
“想拍哪個?説吧,我替你拍。”姜無一副“早看穿了你”的表情,懶洋洋的朝桌面歪了歪頭。
“咦?”桌對面正在聊天的蔡女士跟姜先生停下了談朝他們看過來。
安洋白生生的皮膚一下子紅起來,連連擺手“沒什麼沒什麼…”她想了想,朝姜無伸出了兩隻手“那個,姜哥我自己來吧。”姜無握着她手機的手指鬆開,手機掉進了安洋攤開的兩手手心裏,她耳朵紅紅的向姜無的父母詢問道:“我想拍一下今天的菜,因為覺很漂亮很有創意…可以嗎?”蔡玉芬:“當然可以啊,在我們面前用不着這麼拘謹,你隨意就好,快點拍吧拍吧,我也覺得阿豈這裏的菜不僅好吃,也很養眼啊。”被這麼體貼善意的理解了,安洋心頭暖暖的,用力點了下頭,在大家面前把手機舉了起來,找準角度拍了三道菜。
姜無沒型每款的靠在椅背上,説:“安洋這是職業病,別的她都不在意,就愛研究食譜,嘖,沒辦法。不過大小也是個粉絲七位數的美食主播了,連阿豈也説她做的東西不錯,明天在家吃飯的時候你們嚐嚐就知道了。”安洋照相的手僵硬了下,頭髮裏冒出了虛汗,姜哥這種炫耀兒女的直男式驕傲語氣是怎麼回事…
蔡玉芬驚的張大了眼睛“安洋年紀這麼小就這麼優秀?看來明天一定要好好嘗試下你的手藝。”安洋乾笑着摸摸腦袋:“我做的菜都是很普通的,會有那麼多粉絲還是託姜哥的福,很多人都是姜哥的粉絲來的。”蔡玉芬不在意的擺擺手“姜無有現成的量不用白不用嘛。不過喝過你榨的果汁就知道肯定是很花心思的,出門吃飯也時刻不忘學習,這麼用心的好孩子成績肯定差不了。”
“謝謝你,阿姨。”安洋心裏鼓漲漲的,為這句誇獎鼓勵的話真誠的跟蔡玉芬道謝。
“不用謝。那麼咱們開始用餐吧,來,大家先乾一杯!老薑,把你的杯子拿起來。”菜熱騰騰的帶着刺
人食慾的鮮辣,每個人都吃得很盡興,草莓難得出來撒野,簡直就要瘋了,坐在她的兒童小餐椅上面,揮舞着叉子吃自己碗裏的還不夠,還要討別人碗裏的東西吃。
她把小叉子舉到安洋麪前,看中了安洋碗裏的一顆栗子“啊~啊~”張嘴叫喚,出一
生生的一排短小的下牙。
“你要這個?”安洋把栗子撈起來,要放她碗裏還遭到了她的抗議,最後把栗子懟到她的叉子上她才心滿意足的收了手。
草莓接着又換邊到姜無那裏去收保護費,叉子伸到了姜無眼前,姜無正在吃一片黑魚做的酸菜魚,見狀直接把剩下的一半魚片咬斷,用筷子夾進水杯裏面涮了涮,又送到她的叉子上。
這時候上了一盤新烤的皮皮蝦,服務員就站在桌邊幫忙把堅硬的蝦殼剪開去皮,蔡玉芬夾起了一條蝦沾沾料汁“來草莓,
給個蝦蝦。”姜無看着那近乎手掌長的皮皮蝦説:“哎,別給她一整個,這也太大了,她全吃完就別吃別的東西了。”蔡玉芬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全神貫注在孫女身上“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小鳥胃,三兩口就飽了啊,我們草莓胃口好着呢。”草莓見了大
也不講究了,小叉子甩到一邊,直接用手抓着吃。
草莓爪子捏着蝦大口大口的啃着,擠着一邊圓眼睛,一點丫頭樣兒都沒有,可饒是這面目猙獰的吃相也因為天生的相貌變得萌萌噠,連剝完了蝦皮的服務員都被草莓惑了,抄起半截白蘿蔔,用刀雕刻出一隻小白兔。
服務員三兩刀下去一隻栩栩如生的兔子就初見雛形,草莓目不轉睛的盯着人家的手看,最後服務員用戴着手套的手把小兔子送到她的面前“寶寶,叔叔送你只小兔子。”草莓受寵若驚的看着他,伸出手的時候還一臉天真懵懂又害羞,結果拿到兔子的下一秒就直接進了嘴裏,吭哧咬了一口。
滿桌人都被她逗樂了,姜無伸手輕輕揍了下她的後腦勺“你這丫頭就知道吃,可愁死你爹了,上回桌上就放了一瓣蒜都被你填進嘴裏了。”姜無嘴上嫌棄歸嫌棄,手裏還一直忙活不停的伺候草莓,要什麼拿什麼,間或喂兩口水,另一邊的老夫倆人則開了一瓶甜酒,一人一杯對飲起來。
安洋摸了下吃鼓起來的圓肚子,茶喝多了有點想噓噓,她用紙巾擦了下手,朝後挪動了椅子離開餐桌去衞生間,看他們都吃得正酣就沒説出來影響他們的胃口,反正包廂裏面附帶衞生間,兩步就到了。
安洋在服務員的指引下進了牆邊的衞生間裏,正在喂孩子的姜無朝後看了她一眼。
進了衞生間鎖好門,安洋很快放水結束,提好褲子在洗手池邊沖洗乾淨手指,又用擺在旁邊的護手霜擦了手才開門出去。
擰了擰門把手,門沒開,安洋又換了一邊,結果朝另外一邊擰還是沒擰開,門鎖一點要彈開的跡象都沒有。
哎?什麼情況?
安洋低頭檢查了一遍,保險栓明明已經打開了,門沒反鎖着,按説應該一下子就擰開了才對啊?
壞了?
安洋:“…”不是這麼糗吧,第一次跟姜哥出來吃飯還有他父母親都在,她就被鎖在衞生間裏面出不來了?難道要哐哐的錘門求外面的人找開鎖匠把她放出來嗎?
安洋要哭了。
脖子後面開始出虛汗了,她按奈住煩躁的心情,又一次低頭去檢查門鎖,來來回回的反覆擰動着,試試用什麼姿勢才能把門打開,又下意識不敢發出什麼聲音來,就一個人窸窸窣窣的擺着,連門口離得最近的服務員都沒察覺到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坐在桌邊的姜無忽然推開凳子起了身。
蔡玉芬一愣:“怎麼了兒子?”姜無大步到衞生間門邊,果斷上手“喀嚓”一聲,用左手擰斷了門把,衞生間的門開了。
門裏面的安洋終於被放了出來,擺門把的手僵在半空中,眼睛濕漉漉的滿是
的看着姜無,男人則一臉淡然的轉身回去坐下,安洋也滴溜溜的跟着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