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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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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草莓跟安洋已經培養出革命的情來了,草莓黏她黏的要命,吃飯也要她喂,安洋正好擔心她吃魚會被卡到刺,本來就是要喂她的。

方姐看着眼紅,可沒辦法,現在草莓是安洋全權負責的啊,何況餵飯也不是個剩力氣的活兒,方姐雖然有點情緒,可也知道這畢竟不是自己孩子,安洋連餵飯也管了,省的可是她的力氣。

可她嘴上還是閒不住“你説説,你也不是媽,草莓怎麼就這麼黏你呢?我也沒沒夜的看了一年,結果她就這麼投入你的懷抱了。”安洋特快:“你要是不高興,那就還是你喂她吃飯,我不跟你搶,只要別讓她卡着刺就行。”有人接了這費心的差事,方姐哪兒還想往回攬啊,她心裏不定怎麼放鞭炮呢,不過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誰知道安洋一點不慣着她。

方姐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説:“嗨,別説的我多計較似的,這都得看孩子的意願,既然草莓想讓你喂,我就忙別的去了。”説完她就起了身,把大人的盤子碗都收去廚房的洗碗機裏,安洋也沒抬頭看她,就不緊不慢的給草莓餵飯。

草莓坐在她的小桌上吃飯,張嘴接着安洋餵過來的魚,手裏還攥着一塊新鮮的蒸紫薯,吃一口魚啃一口紫薯,還吃不到嘴裏,紫啦吧唧的全蹭在下巴上,一看以後就不是個淑女。

安洋挑完了刺,攏了滿滿一勺西湖醋魚,遞到草莓嘴邊,説一聲“啊”草莓可配合了,跟着“啊”的把她小牙還沒長齊的嘴張到最大,嗷嗚一口了,吃完還要學安洋的樣子,把紫薯遞到安洋嘴邊,喂她也吃了一口。

安洋就着塗滿了草莓口水的紫薯咬了一點,接着還假惺惺的説:“真香!”然後又接着拿勺子喂她。

這回勺子裏的東西看起來有點怪怪的,草莓皺了皺眉,撇開了點臉“不吃!”安洋騙她説:“吃吧,這個也是,好吃。”草莓很容易的就被哄騙了,嗷嗚一張嘴,安洋就把一勺子板栗送了進去。

姜無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過來的。

安洋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面提示的那個名字,一時呼都有些不順暢了,難得姜哥沒讓莊辰打電話來,而是他自己打來的。

她努力把聲線壓得平穩點,接起了電話“喂,姜哥嗎?”

“是我。”

“哦哦,晚上好。”

“…”電話裏眼看還沒開始就要冷場,安洋想跟他多説幾句話,搶在尷尬的氣氛蔓延開來之前,説道:“這時候怎麼有空,是拍攝已經結束了?”姜無沒説他剛才狀態不好,費了一帶膠捲之後直接把導演晾在原地就打電話來了,只是點了點頭“嗯。”他只説一個“嗯”字的話讓安洋比較頭痛,安洋只好試探着問:“這麼晚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姜無淡淡的説:“沒事。…就是看看草莓今天怎麼樣。”

“哦哦,”安洋拍了下腦袋,心説自個兒真的蠢,人家爸爸打電話來肯定是要關心孩子的,她忙道:“今天草莓可乖了,喝水喝的很痛快,也吃了水果。對了,我把電話給她,你跟她説話。”草莓聽出安洋是在跟人誇獎她,立馬脯,得意的左搖右擺。

安洋的手機還沒拿開耳朵邊,就聽電話裏的人説:“不用,別給她,接了我的電話她又要鬧了,知道她沒事就好。”

“哦,好的。”安洋楞楞的點了下頭,又笑道:“我現在正在喂她吃飯呢,草莓大口大口的吃得可香了。”電話那端的男人停頓了一秒,空了一下,聲音更加低沉下來“吃的西湖醋魚?”

“是啊,”安洋説完又一愣“你怎麼知道?”

“…”姜無咳了下,説:“因為剛才劇組裏有人在看你的直播。”安洋立馬有點緊張起來,嗓子發緊的説:“姜哥你也一起跟着看了?別…你下次、下次別看了,那個沒什麼好看的。”説完安洋的臉又紅了。

姜無十分淡定的説:“哦,我沒什麼時間看這些,只是路過時瞟了一眼。”安洋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莊辰滿臉不屑的站在姜無旁邊,看着打電話的男人神情漸漸放鬆下來,語氣也平緩了很多,他偷偷“切”個不停。

表面上看起來是個高冷天神似的影帝,背地裏還不是偷看人家女孩的直播間,了他直播間裏那個悶騷的馬甲,還是裝他的大尾巴狼。

見姜無掛了電話,莊辰説:“這下行了吧?趕緊拍戲去。”

“嗯。”姜無淡淡的應了一聲,把手機給了他,朝一旁坐在監視器後面的導演走了過去。

導演儘管滿臉不耐煩,但還是等着他打完這個電話沒去打斷,幸好姜無比較識相,就打了一分多鐘。

“得了趕緊站好位開拍,再説沒覺今天晚上就別睡了,找覺切!”從很久以前開始,姜無就是那個唯一能牽動安洋情緒的人,她的那雙眼睛只有看着他,才能找到炙熱和愛慕的覺,他像是這世上唯一牽着她的風箏線的人,他這邊的線要是斷了,安洋立馬就能消散在大千世界。

所以姜無的這通電話讓她非常高興,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她連陪草莓做遊戲都更起勁了,直播時甚至沒忍住哼了兩句歌。

可這一切又在晚上被一子敲得煙消雲散。

今天打來電話的是莊辰,安洋連接他的電話也是很歡的,心情愉悦的接了電話:“喂,莊…”莊辰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安洋,準備一下吧,姜哥出事了。”他的聲音死氣沉沉,帶着男人身上輕易不外的走投無路,安洋一聽,整個心都涼了。

她還沒開口嗓子就是一堵,眼睛霎時紅了一圈,她努力張了張口,強壓着哽咽問道:“…出什麼事了?姜哥他…他怎麼樣了?”莊辰:“姜哥今天拍騎馬的戲,從馬上摔了下來。”安洋呼停滯,眼前一黑。

莊辰:“他從馬上摔下來,右手小拇指被自己身體壓骨折了。”安洋:“…”安洋原本已經想到了各種血濺當場的畫面,聽到這個一時回不過神來,眼睛通紅的確認道:“你是説,是説姜哥只是小拇指骨折了是嗎?”莊辰炸:“什麼叫‘只是’,那可是姜無的小拇指!對於這位大爺來説,摔斷一保險公司都是要賠錢的,這下保險公司還不知道要賠多少——賠多少都不夠!他這一傷,拍戲肯定得耽擱,起碼一個月!媽的,我們才剛回到劇組三天!三天!又是那個小表子眼紅他,在背後扎小人了…”他説的那些安洋都不懂,此刻也絲毫不關心,她微微擰着眉,只是對着電話確認道:“他人呢?還有別的傷嗎?醫生説怎麼樣,情況嚴重嗎?”莊辰頓了一下,無奈的嘆口氣“情況比較穩定,不過這邊的醫療條件不太好,保密工作也不好做,所以我們馬上轉院回來了,就在市第一醫院,在這裏有你在,他也能好好吃上飯,恢復的會快一點。”安洋急忙從椅子上爬起來“好的,姜哥現在能吃什麼?他想吃什麼?我馬上去做。”

“別別,別急,這會兒你別過來了,來了也進不來,樓下的路被粉絲和媒體堵癱瘓了,等到晚上再來。”

“哦…好吧。”安洋落寞的坐回椅子上。

晚上到來之前的幾個小時,她都滿心焦慮,魂不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