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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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告訴她的?是你害我一輩子站不起來,是你,全是你,你為什麼要毀滅我的世界。”他歇斯底里地開始砸手邊所能碰觸到一切。
見狀,秦陽和秦軍怕他傷到自己,便捉住他不斷揮舞的雙手,在賓客驚嚇的眼神中,推他到樓下的書房。
隨後而至的是秦正德和珍妮父女倆。
“你冷靜一點,我什麼都沒説,不要衝動。”秦陽扯着喉嚨對他喊。
“我知道你討厭我,處處排擠我,恨不得我沒出生。”秦帆一失去理智,就會口不擇言。
“我沒有,你是我兄弟呀!”他沉重地説出這句話。
當年秦陽年輕氣盛,樣樣要強出頭,本不顧及他人的想法,一味地往前衝,所以得罪不少人。
正好爸為了繼承權問題,提出一項艱難的工程投標案要他們兄弟倆去爭取,説只要誰得標,誰就可以成為秦家唯一的繼承人。
由於兩人競爭烈,不時使出卑劣手段去竊取對方所得,在一次機會中,秦帆無意從工作人員手中拿走標明給秦陽的最機密文件,只限本人拆閲。
他得意地以為搶得先機,殊不知是旁人報復秦陽的特製炸彈,一拆開,他馬上被炸彈威力彈到牆上再落地,自此雙腳再也無法站立。
於是他開始變得憤世嫉俗,暴躁剛愎,完全不理會人羣的獨居在秦宅後的一棟公寓裏,過着自暴自棄的生活。
家人幾番勸解無效後,也就由着他去,從此秦陽就厭倦了商場生涯上山種菜去,秦家頓時少了兩個兒子。
“兄弟!你對一個殘廢稱兄道弟,你不覺得好笑嗎?還不如讓我死了,大家落個清靜。”
“你不要…快放下,不要殘忍的傷害自己。”秦陽緊張地看着他手拿拆信刀。
珍妮實在看不下去他以自殘方式來毀滅自己,筆直的長腳一跨,當場巴掌一揮,取下他手中的拆信刀。
“你想死是不是?我成全你。”她沒有遲疑地將拆信刀往秦帆大腿一一拔,血立即噴。
見狀眾人一陣訝然。
“會痛吧!會痛就表示有知覺,有知覺的腿沒有理由站不起來,因為你的懦弱、害怕,所以才想以弱者的行為博取同情。”
“恨我説對實情吧!有本事站起來教訓我一頓,不要像只縮頭烏龜,只會躲在你的輪椅上。”痛到不復言語的秦帆,只能用噬人的目光橫瞪着她,任由看護為他上葯包紮傷口,但心裏也很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無法否認她説得都是事實。
曾經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男人,一旦受了傷就想找地方躲起來傷口,不讓人看見他狼狽的一面,所以他以狂暴自來掩飾自卑,因為他害怕自己再也站不起來,永遠得當個殘廢。
“你以為説站就能站嗎?醫生説開刀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除了德國的吉恩博士外,沒人辦得到。”他就是不敢賭這百分之十,萬一手術失敗,他真的永遠別想再站起來。
“很簡單啊,叫吉恩…博士來開刀不就成了。”珍妮閒散地道。她還當是什麼重要人物,就吉恩嘛!
秦帆臉陰鷙落寞“她是怪人,絕不輕意給陌生人開刀。”如果可以,他早就動了手術,也不用等到現在遭人恥笑。他暗忖。
“只要她肯執刀,你就動手術?”
“是。”這難不倒她。珍妮從針拉出一條類似耳機的通訊線路,按下某個特定密碼,開始和對方“聊天。”
“火鷹,我是藍蛇,用最快的速度把吉恩到台灣,這裏有場手術等着她。”
“嗯,什麼?緊急徵召…需要用到我嗎…哦!瞭解,幫我問候一聲,順便照顧我家那羣不安分的人類。”她學會了維絲娜的口頭禪,老是把夥伴們當家人。
“好,沒事了,收線。”她手一放,針又完整無缺的展現在眾人面前。
“珍妮,你是…”此刻秦陽的心情只能用“震驚”兩字來形容。
“我女兒不愛炫耀她的專業能力,我替她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