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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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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我等已將鑲紅旗副將給擒來了。”待玄煚將德孋緊緊抱在懷中,正上馬之際,兩三名小將打扮的人已將負傷的鄂圖泰帶到山丘上,來到他身後。

“好了,將他放下吧。”玄煚仍是背對着小將們,淡淡地吩咐道。

兩三名小將聞言,先將鄂圖泰推倒在沙地上,其中一名小將又問:“將軍,我們今兒個真要就此收兵嗎?”他可真是不解,眼看着就要將鑲紅旗一舉殲滅,為何將軍還要收兵?該不會是因為他本身也着旗血,對自個兒的同胞總是留情了些?聽説他握了鑲紅旗的主將,還將她囚在自個兒的營帳裏,已惹來多方側目,而他卻毫不在意,甚至現下又將這副將擄來,實在是令人猜不懂他的心思。

“怎麼,我的話你等都用不着聽了嗎?”玄煚仍是背對着他們,柔情似水的眼直盯着懷裏冷汗直的德孋,嗓音卻是不怒而威地震退兩三名小將。

兩三名小將聞言,也不便多説,只得趕緊退下,於是佈滿黃沙的山丘便只餘他們三人,以及呼嘯而過的風。

“你這個低賤的漢人捉我來此到底要做什麼?”鄂圖泰悻然怒罵,想要撐起身軀站起來,無奈身上有多處淌血的傷口令他心餘力絀地跌坐在沙地上。

“低賤的漢人?”玄煚為玩味這句話的意思,看來他的傷勢必定不怎麼重,否則豈還有氣力與他叫囂?不過,即使這叫囂令他有點一頭霧水,他仍是不愛他這個奴才太過於放肆。

“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是個旗人嗎?簡直是笑話!”旗人裏可沒有打自家人的敗類。鄂圖泰在心底思忖着,儘管這背影十分眼

“是笑話嗎?”他挑了挑眉,不以為意。他的雙手緊抱着她莫名發寒的身子,眉頭不又皺得更深了;現下他沒有時間再與鄂圖泰糾纏下去,他必須趕緊回營帳才是。

“哼,我可不是來同你聊天的,倘若你識相一點,我還可以放過你;倘若你要是太過張狂的話,我可是…”鄂圖泰話尚未説完,便見他背對着他跨上馬,雖然沒瞧見他的臉,卻讓他瞧見他抱在手中的德孋。

“大膽狂徒,你居然抱着鑲紅旗的大將!你…”天,想不到德孋竟在這裏,瞧她不省人事的樣子,難不成是遭他染指了?

懊死,這要他如何對得起玄煚貝勒!

“鄂圖泰,你的話太多了。”玄煚單手拉着繮繩,控着馬兒轉身,對上他錯愕的眼。

“你…”他張大了嘴,雙眼瞪大若銅鈴。他好像玄煚!除去左臉頰上的傷痕,褪去年少的青澀,他本就是他的主子玄煚了!可是,他怎會在此?

“怎麼,八年多不見,你連主子長什麼德行都忘了不成?”玄煚訕笑着,像是極滿意望見他震愕的臉,不過現下可不是與他話家常的時候,況且他也沒那心情。

“貝勒爺!”鄂圖泰管不了身上的傷,揮着雙手立即跪下,抬起喜出望外的眼凝視着他,望着他晦暗不明的俊臉,覺他似乎變了許多,不知是太久沒見面了,總歸是那莫名的魅令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裏是敵將的營地,貝勒爺為何會在此,而福晉也在他懷中,這覺實在古怪得緊,不令他起了疑竇。

“隨我走吧!”他淡漠的丟下這句話,拉起繮繩便打算策馬離去。

“可是,貝勒爺…”他要他隨他到哪兒去呢?那個方向可不是鑲紅旗的營地。

“若是你覺得不妥的話,就留下吧。”玄煚可不理睬他,魅而心疼的眼直視着懷中臉益發慘白的德孋。話落,他隨即策馬狂奔,徒留下鄂圖泰作決定,而他自然是知曉答案的。

***“不可能,屬下絕對不相信!”鄂圖泰震耳聾的怒吼聲,強而有力的將德孋神遊的心神拉回,令她疲憊不堪的睜大水眸,尋找聲音的來源。待她向左邊一探,才頓時發現自個兒又回到了原本的營帳,而她正躺在簡陋的牀榻上!玄煚和鄂圖泰則坐在矮几旁。

鄂圖泰怎會在此?難道是玄煚將他擒來的?她眯起水眸望着被繩索纏了一身的鄂圖泰,才發覺在玄煚面前,他亦不是他的下屬了,而是成了敗將。德孋掙扎着要坐起身,卻發覺自個兒的身子一點力氣都沒有,連要移動雙手都覺得無力得難過。

“你人都在這營裏了,還不信?”玄煚有點難以置信地睨着他。事實已然擺在面前,他竟然還能睜眼説瞎話,真不知該説他是忠心得可怕,抑或是愚忠。

“可是…”鄂圖泰掙扎着面對他,雙眼環顧四周,仍不願相信自個兒的主子竟會成了他討伐的敵將。八年了,這八年來的等候,結果竟是恁地傷人,他不敢想像當福晉知曉這件事時,又會是怎樣的反應。

“鄂圖泰,該面對事實了,我可沒耐再把話説一次。”玄煚意興闌珊地睨着他,魅的眼裏淨是不耐。

“貝勒爺,您是不是因為當年被平西王的人捉住,所以不得已才成為敵軍的俘虜,甚至現下還願意帶兵攻打自個兒人,這定是權宜之計,是不?”他不相信,千百個不相信。他與貝勒爺是一起長大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貝勒爺的心思,更不可能連貝勒爺有起兵造反的意念都不曉得,遂這是不可能的事,這之間必定出了什麼差錯,是貝勒爺為了自保,所以才…

“夠了,鄂圖泰,我沒有同你再玩下去的耐,你趕緊把旗軍進攻的路線圖畫出來吧!”玄煚不耐的打斷他的心思,容不得他再自欺欺人。他將矮几上的紙與筆扔到他面前,看他用僅有的自由的右手,艱澀痛楚地拿起筆,卻又頹喪地放下。

“貝勒爺…”鄂圖泰仍是無法相信。

“你若仍當我是你的主子,就畫吧!倘若你覺得我不再是你的主子了,那就趕緊為自己念幾聲佛,等着我送你上西天。”玄煚陰寒鷙的低喃,有力的大手已然拿起長劍,抵在他的頸間。

“屬下不相信貝勒爺真要造反,請貝勒爺給屬下一劍吧!”鄂圖泰一身傷痕,雖不及威脅生命,卻已是遍體鱗傷、氣虛無力。他深深向前叩首,將額頭抵在矮几上,等着他利落的揮劍,能送他上西天。不管貝勒爺是否真要造反,橫豎這路線圖,他是不會畫的;他不會讓自己成為大清的罪人,更不能讓自個兒的主子成了罪人,他相信福晉定也作如是想,否則貝勒爺又豈會問他路線圖?

“你以為我真不敢?”他咬牙,怒瞪着詭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