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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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義父一病倒,你轉身找腳便溜,完全枉顧父子之情、同門之義,還有我對你的…我今天就要教訓你這個薄情郎!”
“你太不懂事了。”
“對,我是不懂一個人怎能忘恩負義,就像你…”鞭鞭得他退了一步又一步,離來弟愈來愈遠。
來弟早驚嚇得站起身,急切、恐慌得不知如何阻止他們才好,渾不覺有人來到她身旁。一個“倒提麻袋”一陣天旋地轉,她給人扛上肩,頭顱朝下,嚇得不住尖叫,那人卻提了她便走。
“來弟…”施琉仙一鞭阻了他的去路,待谷蓮修挾持林來弟去得遠了,才收鞭大笑。
“饒你似鬼,終於上了我的當。”
“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石不華命令自己冷靜下來,他們不可能傷害來弟,敗壞門規無異自尋死路。
“我不玩把戲,只要你跟我回去。”又是這句話!石不華大火,他的眼睛眯緊了些,裏面正熱騰騰地燃燒着,大吼一聲“笨蛋!”聲音裏充滿了憤怒。
“你教我回去做什麼?回去和阿修爭奪門主之位嗎?你以為這麼做,便是報答了義父的恩情嗎?”施琉仙害怕起來,不自覺地往後退一步。
老虎不發威,錯把他當病貓?
他烈地説着:“‘功高震主者,不祥!’這道理你不懂嗎?你時常跟隨義父左右,莫非沒看出他老人家的苦惱?為人父者當然想把基業傳給親生子,阿修本身何嘗不引以為傲,只有你這個自作聰明的笨蛋,四處揚言我才是最理想的繼承人,你存心令‘修羅門’內鬨,還是想害死我?義父病倒,是我退出組織的唯一機會。在這時候走,組織裏的人只會將矛頭指向我,絕無害於義父之聲威,反倒將少門主的地位無形中往上提升,後阿修的繼位,就少了我這個障礙!”他的眼神由怒轉悲。
“背叛‘修羅門’,是我唯一可以報答義父之恩的方法。”施琉仙不相信地注視他。
“我不明白,義父他絕不會忌你。”
“他老人家容得下我,但谷蓮修呢?他因為愛你,素來厭惡我萬分,加上我建功比他多,在組織內‘鬼佛’的聲望高出‘笑閻羅’,他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你教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一旦由他繼位,絕對容不下我,我若想在‘修羅門’生存下去,只有拉下谷蓮修,自己坐上門主之位,否則絕無幸理。你説,我該如何做才能兩全?迫害恩人之子,搶奪他的名位,這樣才叫報答義父之恩嗎?”他長嘆。
“如果我猜得沒錯,義父的病一點也不嚴重,等你們回去,他自然好了。”她心亂了,覺全身發麻起來,這會是新版的“杯酒釋兵權”嗎?
“義父他…他説過你遠比阿修出。”
“傻瓜!誰不愛子女?誰沒有私心?義父必然將阿修當繼承人來訓練,否則阿修不會那麼自傲、神氣。一句浮誇之語,不過顯示他老人家不偏袒親生子的謬詞罷了。”他的覺很低落、很無奈。
“我歷經過苦難,對人看得遠比你透徹。”施琉仙至此才真的絕望了。她多麼難過,忍不住痛哭起來,淚水像洪一樣滾落,停都停不了。他不能回‘修羅門’,而她離不開他,豈非註定令生無緣?
石不華能夠做的,只有等她自己平靜下來,將來弟還給他。
**冬晴在山谷裏尋找野菜,難得吃一次野味,主人會讚不絕口的。採了一小把,發現到有一個好深的捕獸,她小心估量,恐怕有一層樓那麼深,旁還遺留一張廢棄的網子,心想過去一定有人利用這深捕捉大型的野獸,不知為什麼棄置不用,是這邊的獵物少了?還是獵户搬走了?
“不如讓我來碰碰運氣。”她拉起網子推落口,將網口的繩拿在手裏,待網子落,再將網口拉開,用六塊石頭壓在邊,然後把繩綁在一旁的樹上,一旦有獵物失足,可以用網子將它拉上來。綁妥後,找來好多大片竹葉將口掩蓋着,再覆上落葉、沙土,便大功告成。
她合掌祈天。
“上蒼保佑,讓我順利捕獵野兔或野雞什麼的,我不貪多,只要有一隻就夠了,我冬晴全心全意只為博得主人歡心,求求你!”她閤眼瞑想石不華吃到野味時,還口説出一句:“冬晴將來定是好賢!”她樂不可支的走了,預備一個時辰後再來。
走過一個山坳,是一片樹林,她忽然聽到有人叫救命,這聲音好呀!她悄悄地靠近…好刺的覺!她雖然練過幾年的功夫,武功和五鼠那些小偷不相上下,但天資比不上夏雪,她個好強不願服輸,於是便全心研易牙妙技,終有一技獨佔鰲頭。
她從沒真槍實劍和人對打過,一時手心冒汗,好不刺。
那頭,谷蓮修將愛叫又愛動的林來弟摔在地上,真是煩人的小表,想點她道嘛又覺得以自己高明的武功用在一個小丫頭身上未兔費,而且有失身分,便懶得理睬。
林來弟被摔在地上,久久動彈不得。
比蓮修愈看她愈不像有本事惑男人的天生尤物,一個尤物,在十二、三歲時便能見其美好。
不用比也看得出,仙妹不知比她好上幾百倍,石不華沒理由舍美玉而就泥木,萬一…
“哎喲!萬一他趁我不在,又對仙妹亂拋勾魂眼…”他疑心病奇重,醋勁又大,仙妹的心一不定,他總是寢食難安。而且他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石不華有哪一隻手是老實的,連其貌不揚的小姑娘都不放過,何況天上嫦娥下凡的仙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