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垂死的冰霜巨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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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蔓哈達城在薇薇安離開的惆悵中變成了地平線上的一抹殘影，一片連綿的山脈出現在眾人面前。

加索爾山脈東起獸人大陸蠻荒之地西至比鄰撒圖帝國的靈之森，可以説是把整個天鷹大陸完整地分成了兩半。

龍之帝國的都城便在這山脈的另一邊，筆直的官道到了這裏變得崎嶇曲折，而遙望遠處的山頂，卻是一片皚皚白雪，常年不化。

如果説要沿着官道往西走，再穿過羅布峽谷到達帝都，最少也要兩個月的時間。而尼克作為最快的通工具此時卻派不上一點用場。

薇薇安只是個一階都不到的自學魔法師，而要坐在巨龍的背上旅行，最少也要有七階的實力才能抵禦高速飛行時空氣的阻力。因此翻過加索爾山此時便是惟一的選擇。

隨着海拔的漸漸升高，山上的植物也越來越稀少，經過三天的跋涉，釋空一行終於爬到了山頂。

而令人到奇怪的是，一路上竟然沒有一絲魔獸的蹤跡，在山頂尚且可用嚴寒來解釋，可在山下海拔不高的地方密林莽莽，竟也沒有一絲魔獸痕跡，釋空心道反常，卻也想不出原因。

傳説中加索爾山的最高處住着一個叛神的女巫，她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因此受到了神的詛咒。

為了逃避懲罰，她逃到了加索爾山頂，那兒的皚皚白雪反了眾神的目光，而罪惡的女巫也因此永遠被囚在了山上薇薇安在説這個故事的時候一臉認真，顯然是相信卻有其事。

釋空卻是一臉不屑，神的目光也能被雪反？拜託，那應該是光。

尼克的狀態有些萎靡，彷彿承受着很大壓力，釋空輕輕地拍了拍小胖子，沒想到他卻如遭重擊一般被打趴在地。

“老大，這裏有股很強的氣勢，很強！我被壓得不過氣咧，老大，還是下山吧，這山頂好奇怪！”

“奇~~怪~~~”釋空把手往尼克頭上一敲，在後者委屈的眼神中道“什麼氣勢，默克你覺到沒有？”默克搖搖頭。

釋空轉向薇薇安“你呢？”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後釋空擰着小紅龍的小耳朵道“小孩子家家不學好，盡學人偷懶！氣勢？默克怎麼沒有覺到？薇薇安姐姐怎麼沒有覺到？”

“那是因為他們實力不夠！”尼克小聲道。

“那老大我實力也不夠？”尼克心中一頓，想起釋空那天魔神般的實力，心道“不怕咧，老大比什麼都可怕了！”山頂沒有想象中的風雪連天，很靜，似乎世界在這裏被凍結了。

四處都沒有其他顏，只是一片銀白，當然所謂的雪盲對於強者來説是不存在的，而實力最弱的薇薇安和默克，也都被釋空用特殊的方法護住了眼睛。

在一片寂靜中幾人向山頂行進，不知為何，就連釋空也開始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暗處默默地窺視自己。

山頂上的雪峯連綿不絕，卻都是些奇形怪狀，彷彿曾經被什麼巨力轟擊過的樣子。尼克的狀態愈加萎靡，耷拉着小腦袋，卻是連話也不想説了。

而釋空心中被窺視的覺愈加強烈，似乎就在身邊不遠的地方“難道真的有什麼被詛咒的女巫？”釋空搖搖頭，驅逐了這個可笑的念頭。

愈往前走，空氣都仿若凝滯了一般，這時就連默克與薇薇安都覺到了不適，這種覺卻不是嚴寒，而是時間與空間都好像變得粘稠的覺。釋空無奈地看着眾人，薇薇安與默克只是有些不適，而尼克卻是接近了昏厥。

“那好吧，你們在這休息一會，我到前面看看。”釋空心中也是疑惑。

“那你要小心！”薇薇安言又止，看着釋空離去的背影，心中竟是有些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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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依舊是一個又一個的雪峯，只是這裏的雪峯上都掛滿了冰晶，陽光下晶瑩剔透，煞是美麗。

當釋空不耐煩地繞過最後一個雪峯，一個巨大的冰川出現在眼前。

或許把它稱作冰塊更為恰當，整塊冰已經跟下面連成了一個整體，奇怪的是從表明往裏望去，卻是一片灰濛濛，正當釋空忍不住想要觸摸這塊不知是怎麼凝結在這裏的冰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裏邊傳來。

“遠方來的強者，您是來完成我的遺願的嗎？”釋空忽然發現眼前的冰開始變化，灰霧漸漸在冰內散去，而一副比尼克真身要大上百倍的巨龍骨骼出現在釋空面前。

幾乎已凝成狀的寒霧在其周身環繞，兩翼張開仿若飛翔，空的眼眶裏燃燒着兩團灰的火焰，仔細看去，卻好像已被凍結。

幾千米長的身體帶給人視覺上的震撼無以倫比，似乎這樣被錮了千百年，聲音便是從這冰霜巨龍的口中傳來，有些沙啞，卻無比威嚴。

看着這也許是尼克爺爺或祖爺爺輩的存在，釋空總算理解了小龍這些天的反常表現。

“遺願？”

“是的，我以冰霜之龍蒙哥馬利之名向龍神祈禱，終於在我生命將要終結的時候等到了您的到來，請您將我的骸骨帶回龍島，而您的高尚，也將使您贏得龍之一族的友誼。”不知為何，釋空總覺得這幅骨頭的話裏有些東西，怎麼説呢，就像是那次師傅騙自己下山時所説的話一樣，空！

“友誼？貌似這東西”在身邊沒有別人的時候，釋空終於出了本。

看來那冰霜巨龍也是年老成的人物，見風使舵的技術湛無比“呃看來您也是同道中人，我在落嘉山脈那有座寶庫，您看”釋空有些心動，從尼克身上就可以看出，龍族都是有錢人，如果轉念一想，萬一這老骨頭是騙子怎麼辦，人老成，這龍老還不成神了！

所以釋空輕嘆道“其實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地商量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