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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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船者是一名乩髯狀漢，四十來歲，濃眉大眼凸，貌似張飛，他光着上身，出古銅結實肌。

船伕三十餘名，皆是人高馬大，健壯如牛，一見即知是幹活者。

入夜時分，一片寧靜，明月皎潔，海風吹面，舒暢無比，此時此境，最易勾起人們懷念過去。

想着故鄉友人…想着昔趣事…想着種種耐人尋味的人生旅程…想着…想着。

小他想着這些年來種種事情，從被捉到“莫塔湖”開始，他就命中註定要踏入江湖，這詭譎變化莫測、危險萬分的江湖，雖然他曾經想逃開，但卻如羔羊般被困在欄柵裏，他本可以逃離，可是老頭的苦心，小丁的柔情及朋友的友情，他都不能？棄，因為？棄了這些，他就失去了一切，所以他又回到江湖，他希望有一天能帶着友人過一段常人的生活，這是相當愜意的事。

幾次的死裏求生，使他覺得江湖雖臉，但本領才是最重要，他很高興能練成一身不賴的武功。

他也想到真韋亦玄和假韋亦玄，真正派及假正派，這些問題使他覺得，人實在是無奇不有，假韋亦玄雖然是惡徒，但他做的事卻是正派中的正派，可惜他壯志未酬身先死，否則以他所作正派之事，該是值得原諒他以前的過失。而渡永天卻是不這麼來，他乾脆來黑的，只要能達成目的，那管人家如何批評，十足野獸行為“勝為王、敗為寇”然而他卻得不到好下場，難道壞人一定會有不好的下場嗎？

小不由得笑了起來，他隨手漫不經心的拍打船邊扶手，想着這件奇怪的事”

“壞人的下場是不是真的都是悲慘的。

船頭、船尾信步踱來踱去，終於他想這了。

不錯，壞人的下場都是悲慘的，小的理由是:“好人要有好的下場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何況壞人？”就算壞人有善終者，而他的一生必定活在勾心鬥角，懼怕惶恐之下，這已是最好的懲罰。因為這種人過得已不是人生，他賠上了整個人生，不就是對他的最好懲罰？

此刻小也想到好人和壞人的差別在那裏，他發現好人的定義不大好解釋，因為並沒有實質的東西可以比較，水果完美無缺就是好的，如果爛了一個就是壤的，而人呢？

好人？

心是好的嗎？

…

，是上等料嗎？

…

小只好將好人歸類為能控制自已私慾，不犯法，能知足的就是好人，再多一些同情心就更完美了。而壞人呢？作犯科，危害到別人的就是壞人，不當好人的就是接人。

“***？”小輕叫道:“什麼好人壤人？得我頭昏腦脹？”他有點惱怒竟然想不通這問題，他叫道:“媽的？不想啦？原來好人和壞人差別不多，除了好人就是壞人，好人也可以變壞人，壞人也可以變好人…誰要去想好人和壞人的結果，就像我一樣，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怎麼通，這些好人和壞人就由張大人他們有學問的人去想吧？”他終於找到良好的藉口”

“由比較有學問的人去想。所以心情又快樂起來。

突地小心中到不安，他想:“才到初更，怎麼大家都睡了？

…

莫非…”心中一急立時往船艙衝去，就在此時”

““哈哈…”一陣夜叉般的鳥叫聲已傳來，這聲音是如此狂妄和得意，刺耳難聽。

小知道已出事了，他倒不再想，靜了下來，等待事情到來。

由船艙下走出兩個人，一名是乩髯船主，他手拿一捆繩，另一名則身着青衣，一頭斑白散發、眼眸深陷、門牙外突，一臉詐像的老人。

小一看這名老人口叫道:““幽靈鬼王“季三笑？”這老人正是天下二毒之一的”幽靈鬼王”季三笑。

“嘿嘿…”季三笑陰惻惻道:“楊小你沒想到我沒死吧？”小左手摸了摸嘴笑了笑道:“季三笑你還真會找時間趕來湊熱鬧，可惜你馬上就要死了。”季三笑冷笑道:““子不歸，飛刀無痕“我老人家早有耳聞，既然我敢在你面前出現，我就不怕你了，哈哈…”説完他仰頭大笑，音如厲鬼哭泣，入耳難聽。

小那有不知道他已將所有人毒倒之理？他笑道:“老兒你不要笑了好不好？你的聲音不怎麼好聽，説説看，當時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季三笑陰惻惻道:“你作夢也沒想到有人會救老夫出來吧？”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