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酒吧第一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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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暢,上車。”陳陽朝李暢、小謝招招手,朝自己那輛舊桑塔拉走去。
“陳總,你的酒吧在什麼地方?”李暢急跟上兩步。
“跟我走吧,很快就到。放心,不會把你賣了。”陳陽上車點着了火。
“我叫陳陽,耳東陳,太陽的陽,你叫我名字就行,叫我陳哥也行,我不習慣別人叫我某總某總的。”幾乎是順着來路回去,桑塔拉先把小謝姑娘送到她上班的地方,然後繞着李暢居住的樓房行駛,在一片小區中拐了幾個彎後,路過一串茶館、咖啡廳、餐廳,最後停在一間頗有美國西部裝飾風格的酒吧前。
整個酒吧外觀用原木樹皮裝飾而成,‘西部牛仔’四個歪歪斜斜的字用不規則的木塊拼成,橫着釘在牆上。
陳陽先行一步,推開酒吧的大門,一陣悦耳的風鈴聲傳來,李暢抬頭看去,門楣邊上掛了一個風鈴,門一開,擾亂了門簾,扯動風鈴叮噹作響。
這裏不是一個高檔酒館,普遍供應的是335毫升的小瓶啤酒,酒櫃裏擺了一些紅方、馬爹呢、軒尼詩、xo之類的洋酒,不過看樣子一年多都不會有人問津。陳陽對正在吧枱後面埋頭寫着什麼的年輕男人説:“趙基,把她們都叫出來。”趙基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帶着眼鏡,斯斯文文的,一米八左右的個頭,長得很帥氣。聽見老闆招呼,他趕忙站起身來,沿吧枱旁邊的一個過道往裏走去。
“趙基是北京一所大學的大二學生,我的一個遠房親戚,來酒吧打工一年多了,學電子工程專業的,負責收帳,兼做服務,是酒吧的專業音響師。另外還有兩個美女,都是酒吧的老人了,工作有兩年以上。”陳陽頗有點炫耀地介紹。
陳陽讓趙基召集人,口氣很大,其實只有三個人,除了趙基,還有兩個服務員,一個叫張豔,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體態豐滿、長相嫵媚,另一個女服務員叫朱珠,看起來和李暢差不多大的年紀,不過李暢從她已經在這裏工作兩年了可以聽出來,她比自己要大。張豔是東北女孩,朱珠是湖北女孩。而趙基是來自貴州的一個小縣城。
朱珠是一個很文靜的女孩子,彎月一樣的眼睛非常人。張豔的格就截然相反,咋咋呼呼,沒個正經。如果説朱珠的美是一種秀麗,張豔的美就是豔麗了。
為了歡李暢加入這個大家庭,陳陽晚上在隔壁的餐廳開了一桌。
所謂一桌,也只不過是六個人,除了四個打工的加陳陽這個老闆,還有不請自來的朱胖子。
由於晚上還要上班,沒敢多喝酒,喝了幾瓶啤酒。李暢的酒量不行,喝了一杯就面紅耳赤,張豔本來還有點要灌李暢酒的意思,見他這個樣子,只得作罷。
酒席上,陳經理把工資待遇給李暢説了,每月起薪1200,外加獎金,獎金沒有確定的數字,一切看當月的利潤。每天的工作從晚上七點開始,凌晨兩點結束,但到了週末,可能三四點也結束不了。每個月可以休息一天。酒吧管一三餐,這個條件讓李暢振奮了一下,張豔的一句補充又把他打入了冰窟:“我們三人輪做飯。趙基是大學生,白天要上課,只有晚上有時間,所以他不值班。”
“可以啊,做得不好吃就不要怪我哦。”李暢説。
“晚上還要有人值班,以前都是張豔值班。現在李暢你來了,你是男生,就你值班吧。省了你租房的費用。”陳陽説。
“可是我已經租了房了。”
“退了算了,住地下室哪有店裏舒服。”陳陽大手一揮。
“了三個月的租金,3600呢,怎麼退?”
“一個月1200?你租的樓房?一居還是兩居室?”陳陽像看個怪物一樣看着李暢。
“你一個月才掙多少錢?一個月的工資夠你房租的了,然後就等着喝西北風吧。”
“兩居室。”李暢老實回答,隨即又説:“酒吧不會只供應西北風吧?”
“隨你吧,記得想法早點退了。不要花冤枉錢。”趙基遞過杯子與李暢敬了一杯酒:“李暢,我看你還小,多大了?”
“已滿19歲了。”
“高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了?”
“是啊,沒有大學上,只好出來打工。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順便尋找合適的機會。”
“怎麼不再復讀一年?也考一個大學,一邊讀書,一邊打工,這樣不更好?”
“我哪裏比得上趙哥。”李暢呵呵一笑。
“小趙,這裏就你的學歷最高了。你不多喝一杯?”張豔端着杯子的手伸了過來。
酒吧晚七點開門,李暢他們五點鐘出去吃飯,期間,陳陽介紹酒店的規矩和服務生注意事項就花了半個小時,六點半他們就匆匆吃完回到店裏,朱胖子説了聲晚上再過來看看,也開車回家了。
回到店裏,張豔幫着收拾了一下店裏的環境,就進了裏屋就沒有出來,趙基坐在吧枱裏繼續算帳。陳陽把一份價目表遞給李暢:“看一看,爭取記。”
“上面不是有價格嗎?”
“記它。顧客經常不看價目表,會隨意地問些他們想到的東西。到時你還要看着價目表回答嗎?價目表是給顧客看的,不是給服務生看的。”陳陽略帶教訓意味地説了幾句,然後也進裏屋了。
價目表是一頁塑封a4紙,兩面都有,李暢花了幾分鐘把兩面都看完了,扔到桌子上。
“都記住了?”朱珠正在他旁邊收拾、擦拭桌子,小聲地問。
“記下了。我現在做什麼?”
“你先悉情況吧。”朱珠看了看裏屋緊閉的門,遲疑了一下説。
“在張豔面前説話小心點,她是陳總的人,相當於半個老闆,陳總心軟,得罪了陳總還沒有事,要是得罪了她,那就有苦頭吃了,肯定就幹不長。”
“謝謝!”
“都是在外打工,互相照應着點是應該的。記住四個字就夠了:小心謹慎。”李暢從牆角拿過墩布,幫着拖地。很少做家務的李暢,拖地也像作畫,濃淡皆宜,錯落有致,朱珠只好過來給他示範幾下。
“朱珠,你讓李暢多練練,多做幾次就會做了。”趙基在吧枱頭也不抬地説,這傢伙長了第三隻眼,低着頭也知道這邊在幹什麼。
七點鐘的時候,張豔準時出現在吧枱,而趙基也適時地算完了帳。朱珠打開了門,把門外掛着的‘現在休息’的牌子翻了過來,變成了‘現在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