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試探性的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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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產權案庭審結束後,李暢利用趙無極想報復的心理道,把他幾個手下到派出所坐了一晚的黑房子,在媒介中埋下了懷疑的種子。不過,因為有範劍在為趙無極撐,他在官面上的關係實在是太廣,加上李暢也有些顧忌,趙某人還沒有解決,謝琳的事情也不能揭出來,動起手來有點縮手縮腳,李暢這點小伎倆沒有給趙無極帶來太多的麻煩。
蕭家開會的結論很快就傳了過來,李暢鬆了一口氣。從而趙某人的命運馬上就被決定了,為了謝琳的**,這個人必須消失。
李暢鬆了一口氣,範劍卻緊了一口氣。
第一件倒黴消息是,趙無極的幾個笨蛋被帶到局子裏去了,如果這幾個傢伙説漏了什麼,警方順藤摸瓜就會追到趙無極身上,趙無極倒黴雖然對範劍不會有什麼禍害,範劍的靠山夠大,也牽連不到他的身上。但是失去這樣一個打手,也是一個重大的損失。何況這幾個傢伙的遭遇與範劍也有很大的關係,範劍得知謝琳臨陣反水的消息後,第一個命令就是要那幾個保鏢把謝琳回來,其實就是這個愚蠢的命令才會讓趙無極的手下陷入危險的境地。範劍只好利用自己的關係把這幾個傢伙了出來。
第二件倒黴消息是,那張光碟居然不見了。範劍聽到消息後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急忙回到家裏找那張光碟,他要把這張光碟的內容傳到網上去,他要讓謝琳這個子婊身敗名裂。可是光碟不見了!能唯一要挾謝琳的證物不見了!在房子裏翻天覆地找了兩個小時,依然沒有找到。失蹤了,不見了。消失了。
第三個倒黴消息是三叔告訴他的,蕭家拒絕了範老三的建議,並且明明白白地表示了自己地態度,蕭家和暢舒公司的關係是密不可分的,暢舒公司如果有麻煩,蕭家當然不會置身事外。範老三把這個消息告訴範劍時,範劍氣得又砸碎了一個茶杯。在範劍看來,蕭家的表態無疑是挑戰書。
“他怎麼敢?”範劍只是一連串唸叨着這個詞。範老三在旁邊聽了半天,也不知範劍説的他是蕭家還是李暢。
“他怎麼敢?居然拒絕范家的友誼。膽大包天了?他還想不想做生意?哼哼,別看他現在混得風生水起。我范家一句話,讓他灰飛煙滅還不簡單?他(她)竟然敢?竟然臨陣反水,難道光碟沒了,我就真的奈何不了他(她)了?他竟然敢?竟然連我的建議也敢拒絕!三叔,我到哪個公司拿乾股花過一分錢?可現在倒好,我出錢居然都有人敢不賣給我。是不是看我范家好久沒開殺戒了,我範劍好欺負不是?”完了。成神病了!範老三哀嘆。人稱代詞指向不明,語言前後混亂,毫無邏輯。得趕緊給他請一個神病醫生去。
“三叔,我只不過是想買一個公司,我又不是強買強佔,我真金白銀地掏了出來,幾個億啊,為什麼也買不下來?我什麼時候花這麼大一筆錢買東西了?我想要一個東西,別人還不巴巴地送上門來。什麼時候要我親自動過手?還有,我是什麼身份,他是什麼身份,為什麼他有這個福氣。那麼漂亮的一朵鮮花就偏偏在了牛糞上?而我這個翩翩佳公子,遇到的都是些庸脂俗粉?三叔,你説為什麼?”完了完了,病情越發加重了。範老三看着這個侄子,既羨慕又鄙夷。這個傢伙一生下來就有一個好老爸,如果想走仕途,憑着他父親地地位,老爺子的餘蔭,還有家族方方面面的關係,不説做太大的官。外放做一方大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小子居然放着平坦的官道不走,偏要做什麼生意。做生意就做生意吧,偏偏又是糊不上壁的爛泥。折騰這麼多年,錢似乎是賺了一些,可是正經生意也沒有做幾件。現在想明白了,要做正經事了,要做實業了,想走捷徑卻遇到了攔路虎。要是自己地兒子有範劍這個條件,做的怕不比他強太多?人比人氣死人啊!範老三又有點佩服那個當攔路虎的傢伙了,有點門道,範劍使了這麼多陰招,好像也沒有奈何他。
“範劍啊,依我看這個暢舒公司就任它去吧,國內這麼多的公司,這麼多的行當,哪一樣不好做啊,為什麼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我知道暢舒公司以後肯定是一個賺錢的金飯碗,可是賺錢的行當也多了去,哪一行做好了都能賺大錢。行行出狀元嘛。現在暢舒公司和蕭家結盟,實力大增,不是很好惹啊。我看你還是先避一避鋒芒。咱是什麼身份,也別跟那些草人物一般見識。”範老三勸道。他知道侄子的脾氣,打小就是吃不得虧的主,從來沒人敢忤逆他,即使有人不願意聽他地命令,也只是採用拖的法則,拖到他自己忘了這件事。還從來沒有遇到一個跟自己硬扛的主。範老三知道這番勸阻也只是儘儘人事罷了,免得以後大哥知道了,怪罪自己。
“行行,我不會去找暢舒的麻煩了。謝謝三叔開導。”範劍好像聽進去了三叔地話,平靜了下來“不過就是一家公司,放過就放過了吧,咱又不缺那份錢。為了這件小事驚動三叔幫忙,我也太沒有用了。”沒錯,如果真的只是一家公司,放過就放過了。小時候跟兄弟搶玩具,搶不過來就哭鬧,最後總能達到目的,現在不一樣了,誰能幫他把玩具搶過來?可是,那不僅僅是一家公司啊,還有一個讓自己魂系夢牽的美人。如果不打垮對手,又怎麼能把對方的女人搶過來?總不能像一個小混混一樣派人搶親吧。
範劍也有點懷疑三叔如此幫忙到底有什麼目的?因為三叔沒能勸服蕭家,範劍對三叔也有點懷疑了。他不相信憑着范家的面子,還開出了這麼好的條件,蕭家也會拒絕。並絕得如此乾脆利落。只是不知道三叔跟蕭家是怎麼説把話説得太過。怒了他們?人要臉,樹要皮,像蕭家這樣地家族不會在威脅地、最後通牒似的條件下繳械投降。範劍隱隱約約到讓三叔出面説幾句話好像是做錯了一件事。如果沒有這幾句話,蕭家好像不會明目張膽地跟自己作對,最多私底下幫幫暢舒。可是有了這幾句話,對方一表明態度,反而直接站到對立面上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範劍也懂事了。”範老三有點失望地説,不過他很巧妙地掩飾了自己的情緒。
“這事千萬不要告訴老爸。”範劍想想還是重點招呼了一句。
招呼歸招呼,範楚文還是知道了他這個寶貝兒子做地事情。不過不是從老三那裏知道的。而是有好幾個人遞了話過來。
—遞話人説得很巧妙委婉,時機也選得很隨意,好像是不經意説起,但是範楚文是誰,官場混了幾十年,成天練的就是話裏藏話,又怎麼聽不出話裏的意思。不過前兩個人都還算是他的下屬。論派系不是范家的嫡系,屬於中間派人士,範楚文也知道他們與某些家族有着千絲萬縷地聯繫。
雖説有人説話委婉,也有人説話直率的,比如丁老將軍。
丁老將軍也是偶然知道李暢的事情的。
自從李暢從m國回來,丁文見過他一面之後,就沒怎麼見面了,電還時常聯繫,丁文總埋怨李暢這個名義上的下屬做事太不地道。缺乏某種自覺,既不請示也不彙報,連部裏的會也不參加,完全把自己當作了編外人員。部裏還得給他照發工資。不過以他的收入,似乎也瞧不上那點工資。丁文知道那張工資卡李暢動都沒動。雖説有點無組織無紀律,但是丁文也明白,一旦自己真地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事要他幫忙,他肯定不會拒絕的。這就夠了。
李暢在安全部的存在也是一個極高的秘密。安全部上層已經把李暢歸入某類特殊人物,關鍵時候可以派大用場的人物,平常也不會去打攪他。
不打攪他並不意味着對他的行動一無所知,相反,李暢的許多動作都落在他們的眼裏,而丁文就是具體作地負責人。好在雙方都達成了一種默契。安全部既監視又要保證他的安全,而且這種監視總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不會打攪李暢的私生活。李暢如果願意。也很容易躲開這種監視加保護,只要李暢地安全有保證,丁文並不介意他時常甩掉尾巴。他也知道,自己要完全控制住李暢是本不可能的。特別是李暢完成了m國的那件事情之後,丁文對李暢更是網開一面。
李暢最近遇到的事情自然落進了丁文的眼睛。
在一次家庭聚會上,丁老將軍埋怨李暢怎麼很長時間沒過來看他了,這些子到底在忙些什麼。丁文靈機一動接話道:“在忙一個公司,好像遇到了麻煩。”
“什麼麻煩?他還解決不了嗎?”丁老將軍對李暢好像很有信心的樣子。
“與範老的孫子有點瓜葛。”丁文説。
“我記得老范家有好幾個孫兒吧。有兩個還比較成器,他們會為難李暢?”丁老將軍不解地問。
丁文知道老爺子説的那兩個比較成器的范家孫輩人物,都是在官場上的新生代力量。一個政治上走紅地官員怎麼會去為難一個商人,如果不是他們,又有誰能難為了李暢。難怪老爺子難以置信。
“不是他們,是範楚文家的老麼,叫範劍。”
“是他啊,聽説做生意去了。怎麼回事?”老爺子話裏有點不屑。
“範劍看上了李暢的暢舒公司,想收購暢舒。李暢不願意。於是範劍好像做了一些動作,想讓李暢知難而退,把公司賣給他。最近李暢遇到了兩起官司,都是範劍在背後搞鬼。”
“暢舒公司現在名氣很大啊,李暢地確做了些好事,你不知道吧,我有兩個老戰友也因此受益了呢,現在還在醫院住院,聽説會痊癒出院了。不簡單不簡單。李暢解決了嗎?”老爺子問。
“好像都還解決得很順利。這傢伙有些鬼才。”丁文雖然不知道李暢是怎麼解決的,不過想來都是些不見光的手段。因為李暢在官場上的人脈肯定沒法與範劍比。
“不過,不怕千做賊,只怕千防賊。范家老麼如果不罷手,李暢也很麻煩的。他也沒法把範劍怎麼樣,總不能一刀殺了他吧。雖説李暢要殺他也不是太難的事情。”老爺子瞪了丁文一眼:“這種話你也説得出來!”丁文委屈地説:“這還不是在家裏説説。範楚文家的這個老麼的確太不成器了。”老爺子想了想説:“這事可能範老不知情,範楚文也不知情,不然不會允許他這麼胡鬧的。有空我去説道説道。”丁文要的就是老爺子這句話。
丁老將軍果然就去説道説道了,他知道範老身體不好,沒去打攪他,直接找了範楚文。範楚文對這個軍階元老也不敢怠慢,仔仔細細地聽丁老將軍把事情原委説了一遍。
雖然已經從前面兩位的遞話中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沒有丁老將軍説得這麼詳細。此時一聽,範楚文火冒三丈。
範楚文對他這個寶貝兒子非常惱火,爺爺愛孫子這種習慣在範劍身上表現得特別明顯,從小的溺愛也造成了不好的後果。範楚文有三個兒子,老大老二都沒有讓他什麼心,只有這個老麼,沒少讓他心,老爺子又嬌慣得很,要不是有好幾家遞了話來,他還不知道自己這個寶貝小兒子在外面做出這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