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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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死在外頭，為什麼要回來？你已經擁有很多了，為什麼還要來跟我搶？”真是夠了！站在花叢後的袁初聽不下去了！

她故意出聲:“璽！”然後自在地從花叢後走出，看到皇甫軒，她驚訝地挑眉。

“耶？大哥，你也在這呀！”她眨眨眼，小臉勾起天真的笑容。

看到她，皇甫軒趕緊斂起動的情緒，輕應一聲。

“璽，你在和大哥聊天嗎？”袁初走到皇甫璽身邊，像個温柔小娘子，親暱地挽住他的手臂。

她的柔順讓皇甫璽微怔，挑着眉不動聲地看着她。

袁初笑容可掬地看向皇甫軒，“你們兩個好象聊得很開心，我人在外頭，都聽到你們的説話聲了。”聽到她的話，明白方才的話她全聽到了，皇甫軒的臉立即漲紅，神情尷尬。

袁初微瞇起眼，卻不打算就這麼停止，她勾起一抹純真的笑，狀似漫不經心地開口。

“話説，我剛剛在庭院遇到大嫂，她也和我聊了一下，真是奇怪…最近這麼免費哀求弟妹把小叔還給她，與大哥警告弟弟不要搶大嫂的戲碼嗎？”

“你！”皇甫軒惱羞成怒地瞪着袁初。

“初！”皇甫璽也皺眉。

“怎麼了？”袁初無辜地眨眼，“我是在説城南李大嫂的表妹她相公的姨婆生的兒子的朋友的妹妹那裏傳來的八卦，你們兩個的表情幹嘛這麼難看？”皇甫軒咬牙，明知她在指桑罵槐，可卻又無法回罵，只能恨恨地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離去。

皇甫軒一離開，袁初立即放開皇甫璽，兩手扠，瞪着皇甫軒的背影。

“呿，你家是住一堆妖魔鬼怪是不是？什麼鬼話都説得出來！”她沒好氣地説着，轉頭瞪皇甫璽，“奇怪，你幹嘛乖乖聽他説那些鬼話？”平常一句話就能氣得她哇哇叫，他幹嘛對皇甫軒忍氣聲？

見她生氣，皇甫璽反而笑了，將她摟進懷裏，低頭不正經地看着她。

“初兒，你是在為我打抱不平嗎？”袁初瞪着皇甫璽，突然覺得他臉上的笑很礙眼，忍不住伸出兩手用力拍他的臉頰。

“別笑，難看死了！”她捧住他的臉，小臉很認真。

“不想笑就不要笑，我又沒要求你一定要對我笑。”皇甫璽怔怔地看着她，臉頰被她拍得很痛，可心卻再次因她而震撼。那雙清澈的眸兒定定地看着他，小臉有着濃濃的不悦，卻讓他的心到好温暖。

“你很奇怪耶！吧嘛乖乖聽你大哥亂吠，自己娘子顧不好，不檢討自己卻怪別人，爹疼兒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拜託，小孩也是有分受寵和不受寵的呀！這個是你能決定的嗎？再説到那唐云云，他都娶到她了還想怎樣？自己抓不住娘子的心還怪別人，搞什麼鬼…”

“哈哈…”不等她罵完，皇甫璽就將臉埋進她頸子間，低低笑出聲。

袁初瞪他，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你笑什麼？”

“呵！初兒，你真可愛。”他閉上眼，大手將她抱得更緊，“怎麼辦…對你，我越來越不想放手了。”這麼個可人兒，她在偷他的心，而他明知，卻還是無法自拔地將心遺落，且甘之如飴。她呀！這一刻，讓他再也無法放手。

袁初漲紅臉，頸側覺到皇甫璽呼出的氣息，讓她好不自在。

“你…你在胡説什麼？”她忍不住結巴，伸手想推開他。

“當年，我以為我離開，可以解決一切。”皇甫璽突然開口，首次説出當年的事。

袁初一怔，推開他的手停下了。

“我從不想繼承皇甫家，我想靠我的雙手打拚一切，而且，有我在，誰都不快樂。”他的聲音低低的，帶着一絲慣有的嘲諷。

“爹很疼我，大娘雖沒對我不好，可為了護大哥，兩人總是因為我而吵得不可開，大哥也因為我的存在而痛苦，還有云雲…”

“你…還愛她嗎？”這次回來，是為了帶唐云云離開嗎？

最後一句，她不敢問出口，只敢問在心裏。

“云云嬌弱纖美，總能起男人的憐惜，也包括年少的我，那時，我很愛她，甚至想娶她為。”

“是、是嗎…”袁初咬着，從嘴裏嚐到一絲苦澀。

“我也以為我會娶云云為，可最後，她還是選擇嫁給大哥，那時我恨過，也怨過。”

“你那陣子常常連院，也是因為她？”哀初忍不住問。

皇甫璽淡淡一笑，不否認。

“一半算是吧？可另一半原因，是想讓爹對我失望，這樣我才能離開。”袁初抿了抿，忍不住又問:“那時，你曾要求唐云云跟你一起離開，她拒絕了，對不？”對她的問題，皇甫璽一點也不意外，“看來，你方才和云云似乎聊了不少東西。”袁初冷哼。

“是不少，那女人真讓人火大。”

“呵！”她的話又讓他笑了。

“云云的拒絕，我一點都不意外，甚至在我意料之中，畢竟我當時只是個少年，而她被保護習慣了，哪可能跟我去外頭吃苦？”

“哼，那是因為她不夠愛你，要是我的話，我…”察覺到自己的話不對，袁初立即噤聲。

“你怎樣？”皇甫璽抬頭看她，俊眉微挑。

“沒、沒什麼！”袁初尷尬地別過臉，小臉漲得更紅。

“哦？”皇甫璽饒富興味地看着她，見她困窘的表情，薄勾得更深。

“是嗎？真的沒什麼嗎？”那彷佛看透一切的神情讓袁初更彆扭，她咬着，試圖轉移話題。

“當年傳你不是皇甫老爺的兒子的傳言，也是你傳出去的嗎？”可皇甫璽卻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氣地向她，“初兒，你愛上我了，是不？”

“才、才沒有！”袁初下意識反駁，可閃爍的目光和紅的小臉，卻一點也沒有説服力。

“哦？是嗎？”皇甫璽不信地看着她，俊龐勾勒着淡淡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