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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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璽，你想管本少爺的事？”皇甫璽輕笑一聲，輕咬了香兒的一下。

“豈敢？陳少爺的事我哪敢管？只是怕你強搶良家婦女的事傳到陳老爺那，到時陳少爺可就會被足，還能天天上青樓來嗎？”前陣子這陳少爺擄了個豆腐西施，佔了人家的清白，這事還鬧到官府去，氣得陳老爺要跟這兒子斷絕關係。

若不是陳夫人從中求情，拿了銀子給女方家，讓那豆腐西施嫁進陳府做妾，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這才將這事解決，否則陳少爺哪還能在這威風？早被關進衙門了。

陳少爺臉立變，瞪了皇甫璽一眼，冷哼一聲，才不甘地率着僕人離開。

看着陳少爺離開，袁初不發一語地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燒餅，拍掉沾上的灰土，小心地放進油包裏。

對於解救她的皇甫璽，她連看也沒看一眼。

“爺，你都只顧香兒，那鶯兒呢？”左側的姑娘不依地嬌嗔，要奪取皇甫璽的注意力。

可皇甫璽的視線卻落在門口的女孩身上。

“噓…別吃醋，幾天沒回家，我該回去了。”他哄着鶯兒，在那白的小臉上吻了一下。

這時門口的袁初撿好了東西，抱進懷裏，轉身離開。

“乖，晚上再來找你們。”皇甫璽笑得輕佻，輕撫了美人的臉，便踏步走出門口，一輛馬車早已在門口等候。

“少爺。”阿全緊張地看着皇甫璽。

“你這幾天都沒回去，老爺和夫人都快氣死了。”無視僕人緊張的模樣，皇甫璽走到袁初面前，“你懷裏的東西髒了，這錢給你，去買新的吧！”他拿了十兩銀子給她。

袁初停下腳步，看着皇甫璽手上的銀子，冷淡的眸子揚起，看了他一眼﹒卻不伸手拿取。

“不要嗎？”他笑，俊美的模樣輕佻又漫不經心，給的姿態卻不像好心或施捨。

袁初不語，伸手接過他手中的銀子。

她家很窮，骨氣不能當飯吃，有人要給錢，她當然拿。

“謝謝。”她輕輕吐出這句。

皇甫璽挑眉，好看的有趣地勾起。

“我還以為你會很有骨氣地拒絕呢！人窮志不窮，不是嗎？”沒想到她卻接受得這麼幹脆。

“志氣不能當飯吃。”她還有妹妹和親爹要養，沒空管“人窮志不窮”這種無聊東西。

“哈！説的好。”皇甫璽大笑，這小姑娘真有趣，那眼眸裏的成和明引起了他的興趣。

“少爺，咱們該回去了。”一旁的阿全緊張地催促。

聽到阿全的催促，袁初輕輕開口。

“告辭了。”

“等等…”皇甫璽開口阻止，可話還未出口，一旁卻傳來細碎的談論聲。

“欸，那個不是皇甫家的蕩二少爺嗎？又在勾欄院裏出沒了。”説話的聲音很小，可四周很靜，剛好傳進他們耳裏。

“小妾生的，還是比不上正室出來的啊！不過倒是越大越俊了，也越來越不像皇甫老爺，聽説啊…似乎不是皇甫家的種…”

“你們在胡説什麼！”聽到這句，阿全漲紅臉，大聲怒斥兩個談論的婦人。

見自己的話被聽見了，她們縮縮身子，趕緊離開，離去前還嘀咕幾句。

“人人都知道的事了，還怕人説…”

“可惡，這幾個三姑六婆！”阿全氣得想打人，年幼的臉擔心地看向少爺。

“少爺，你別聽他們胡説…”皇甫璽笑得散漫，無謂地聳聳肩，看向袁初，見她聽了那些話，臉上卻沒出現驚訝。

“你知道我是誰。”他的語氣肯定。

袁初瞄他一眼。

“皇甫家有名的蕩子，歡喜城沒人不認識。”尤其那張過於俊美的臉，走到哪，都是引人注目的焦點。

“呵！蕩子？你怎麼不説是敗家子？”他對自己那些難聽的傳聞可是耳能詳。他彎下身，突然靠向她，以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在她耳畔輕語。

“你想賺大錢嗎？”見他靠近，袁初皺眉，原想退開，可他的話卻讓她頓住步子，眸兒看向他。

“你知道這世上什麼最好賺嗎？除了賭場和院外，這世上讓人最有興趣的就是八卦了，就連那些高貴的王宮貴族也未能免俗。”丟下這幾句話，他輕笑一聲，旋身進了馬車。

袁初看着馬車離開，低頭沉思着他的話，不一會兒，一抹光芒掠過美眸，瓣微微勾起。

沒幾，歡喜城裏突然發行了黃的紙張，裏面記載了城裏的八卦──關於城裏皇甫家的八卦。

紙上寫着皇甫二少爺的身世，推測他非皇甫老爺親生子的一切，寫得繪聲繪影，真真假假，完全沒有證據，只是推測論説，卻在城裏掀起一陣轟動。

鬧得轟轟烈烈之際，皇甫二少爺也從歡喜城消失了，而一家靠着八卦營生的小報攤就此誕生了──袁初把皇甫璽當成踏腳石，賺進了大把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