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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又染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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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邊,你聽…”

“小兔兒,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快點出來,咱們做個朋友吧。”劉驁屏住呼接近,一腿跨過低矮的樹叢,低頭就見一個妙齡女子,梳着雙丫環髻,跪在地上,塌着一段纖,俏生生的股高高撅起,擺着素白的小手,正朝樹招呼着什麼。

趙合德聽見有人接近,以為是舞姬鍾靈兒,也不回頭,就問:“果菜拿來了嗎?你還快的。”她向後伸出一手,就這樣遞到劉驁面前,他定睛一瞧,這手,長得可真嬌,手腕白似段蓮藕,顏潤膩如玉,光滑鮮澤,五指纖纖,青葱靈秀。

劉驁半俯下身子,鬼使神差的把手遞出去,大手與之相握,但覺,綿若無骨,到人心尖上發顫。趙合德大吃一驚,把手一,迴轉頭只見一狂書生,長得到是氣宇軒昂、風俊美的。

可是那涎着臉看她的坯樣,真叫人氣憤,嬌喝一聲,斥道:“你是何人?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劉驁更是驚歎,這上天竟有如此的傑作,眼前美人。

不過是二八年華,卻儼然一段絕世風姿,其相貌筆墨相以形容,怎麼説呢,就是一個美,簡直無一處不美,而且把劉驁美的瞬時間就酥成了一頭呆鵝。趙合德隱隱的惱怒,這兩天怪事頻出,前幾天一個怪人上來就抱。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他就是張放,原來把她和姐姐錯認了,今天又遇到這個怪書生,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她站起身,沒好氣的説話:“喂,大叔,你有事嗎?”大叔?是叫誰?劉驁看她那張紅菱小嘴兒,一開一合,痴了半晌,腦子才轉起來。

想:這大叔不會是説我吧?我還不到四十歲呢,其實他和合德姐妹,相距22個年頭,叫他一聲大叔還真不是胡來。

趙合德看他就會發怔,像個呆子,也覺得沒意思,正好這時候鍾靈兒帶了菜葉回來,問她:“合德,你和誰説話呢?”

“沒什麼,一個怪人。”她接過菜葉,往樹裏一丟,道:“兔兒也給嚇跑了,真晦氣,我們回去吧。”

“喂!小姑娘…”劉驁見她款擺着纖走了,那真是捨不得的心頭兒一樣,最重要的是,還不知她名諱。張放上來一拉皇帝的袍袖,道:“皇上,不可唐突佳人。”劉驁這才止了步子,問道:“這麼説來,你知道她是誰了?”張放眯着眼笑,故意四兩撥千金,説的含糊不明,道:“這樣的品貌,還能有誰?”

“哦?”皇上雙眉一挑,問:“她就是趙飛燕?你説的那個舞姬?”張放道:“皇上只説美是不美?”劉驁扇柄一磕手心,道:“美啊!真是美!”

“皇上謬讚了。

我這三千户封地,可是保住了?”

“保住,當然保住。”劉驁見了美人兒,心情都不一樣了。

眼角眉梢,透着喜氣,道:“你和陽阿公主,都重重有賞。”

“那我先替公主謝皇上恩典。”

“哎啊!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公主府,居然地靈人傑,出了這等美人啊。”

“豈敢,那是皇上的大漢江山地靈人傑,才養出這等美人,供皇上賞玩…呵呵!”當夜,陽阿公主在荷華池畔擺席,與張放一左一右陪伴皇上,歌三套,酒進三巡,絲竹樂聲響起,伴着朦朧醉人的月,一隊舞姬彷彿從天而降,款款起舞,劉驁醉眼相看,個個都彷彿廣寒仙子,裙袂飄飄,長袖善舞,正看的出神。

只見隊列左右一分,轉出一個金衣美人兒,歌聲若黃鶯出谷,舞姿若翩翩白鷺,再看她秀髮如雲,兩鬢堆鴉,纖眉如畫,鳳目含情,閃出無限醉人的魅力,可不就是白裏見的那個,讓他放不下的那個小丫頭。

張放多明的人哪,一看就知道他認錯人了,心裏狂喜,忙低頭對陽阿公主説:“這皇上的意思,您可瞧明白了?”陽阿公主笑道:“趕明我就把飛燕送到宮裏頭去,為大漢天子侍寢。”***由於趙飛燕是個舞姬,身份與嬪妃們不同,所以入宮後先安排在許皇后那裏調教,學習宮廷禮儀,算是個待詔宮女,劉驁心念美人,每散朝,都會來東宮坐上一陣子再走,他怎麼瞧着,這飛燕都比初見時消瘦,以為只是入宮來不習慣,也就沒太在意。皇上來的勤快。

而且醉翁之意不在酒,説是來看許皇后,其實那眼珠子就光往皇后身後盯了,那火熱的,簡直能把人燒出一個窟窿,私底下宮人們把這當成一碟子笑料,偷偷的議論。

“哎,新來的那個趙宮人,怕是要得勢,沒看現在皇后要想見得見‘龍顏’,都得仰仗她了。”

“噓!説這種話還是要小聲些,許皇后也不是善主,現在她是不受寵,但怎麼説也是六宮之首。”

“我看啊,現在要想好,就得爭着搶着去侍候趙宮人,等出了這月,一侍寢,少説也得封個美人。”

“侍候?她現在就是個宮人,與我們平起平坐的,有什麼道理去侍伺她啊?你不怕被人唾沫腥子淹死!”

“切!怕什麼。”説者無心,聽者有意,一個平時沉默的宮人就把這些個事情偷偷記在心裏了。

趙飛燕長得標緻,是個少見的絕美人,濃妝淡抹都自有一種魅力,做為女人,許皇后也覺到了威脅,她一面嫉妒她,一面又想借她的光與皇帝重修舊好,這尺寸之間,拿捏起來就有難度,女人的寬容總是很有限,要是趙飛燕晨昏定醒來的遲了,她就要多心。

可是飛燕有個“痛經”的病,偏偏就有那麼幾天,連着起不來牀,許皇后以為她仗着有皇上寵愛,就沒拿正眼夾自己,大怒,罰她去掃庭院。

趙飛燕在正午的大太陽底下做工,拿着掃帚一點一點的清理,可憐她一身細皮兒的,曬得快水,還頭暈眼花的,只覺得這地方大的好像沒有盡頭,那一處處巍峨高聳的宮殿都像是在嘲笑她的渺小和無能,心裏低低的嘆息,想:有皇上寵愛又怎麼樣?

還不是一樣受氣,境遇還不如陽阿公主那裏,至少跳舞還是她喜歡的。一把紙傘悄悄的遮到她頭上,帶來一小方清涼,飛燕抬頭一看,是個面善的宮人,只是叫不出來名字,這裏的宮女特別多,衣着也相似,實在不那麼好認,來者好像知道她的意思,連忙道:“趙宮人,我姓曹,是皇后娘娘這裏負責燈蝕的。”

“曹姐姐。”趙飛燕泫然泣。

“好妹妹,你歇會兒吧,我幫你掃一掃。”另一個宮裝的丫頭這時湊上來,掐着説:“幫什麼幫,就她特殊不成?”小丫頭柳眉倒豎,拿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飛燕,又道:“趙宮人,你聽着,娘娘吩咐了,既然是到了這裏,都是一樣的使喚,誰也別想例外。”

“你…”

“曹宮人,我這是給娘娘辦事,趙飛燕得罪了娘娘就得罰!你要怎樣?”趙飛燕不忍心連累這個好心的宮人,一扯她衣袖,道:“姐姐,算了吧。”這一慕,剛巧被許皇后的姐姐進宮時碰上了,她也是聽説皇上又帶回一個美人,放在皇后這裏教養,所以特來看看。

皇后正在暖閣盹着,宮女宣了許夫人進來,見過禮後,姐妹兩個窩在榻上絮話:“聽説皇后罰了那個新進的宮人趙飛燕?”許夫人道。許皇后撇了撇嘴,道:“怎麼?她一個下賤卑微的舞姬,打不得罵不得,掃掃院子也不成嘛?”

“妹妹…”許夫人道:“你這就不明智了,現在明擺着皇上愛她,這要是她在皇上面前一哭一鬧,你們之間不是更僵了嘛,這些道理,我不必明説,你也該懂。”

“豈有此理!”許皇后正在氣頭上,聽後惱怒,一拍桌子,震得釵環亂顫,道:“我一個出身尊貴的皇后,還要看‘賤民’的臉子不成?”

“小不忍則亂大謀,妹妹,那時班婕妤受寵,也沒見你這麼大反應,何況一個‘賤民’,更應該想得開才是。”

“她和班氏怎麼能一樣?”許後一挑秀眉,道:“班氏還時不常的勸皇上來我這裏,是個有德行的才女,這趙飛燕啊,我就怕她是個養不的狼,對她好也白好!”

“對,你説的也有理。”許夫人覺着直勸勸不動她,又換了個角度,道:“可是你想,對她好雖然不一定有用,但是對她不好,這現世報可來的快着呢!”

“她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賤民…”

“我的乖乖,可別這麼説,再賤,那也有陽阿公主的舉薦,皇上的寵愛,還有張放張大人…”

“這個張放,淨篡奪着皇上到處拈花惹草,這宮裏擺着的女人還少嗎?”許夫人見皇后怎麼着都想不通,知道今天不是個進言的好子,就東拉西扯些別的,臨走時才道:“妹妹,我這都是為着你好,趙飛燕該怎麼辦,過後你再想想。”許皇后半宿都昏沉沉的,腦子裏的事情多的都不下,又是有氣,又是前怕狼後怕虎,只恨生為女兒身,就算貴為皇后,也是架在火上的羔羊,本身不由已,還不如平常的婦人來得幸福快樂,到了清晨時分,她剛剛入睡,就聽一宮女“咚咚咚”的慌張跑進來,道:“皇后不好了。

趙宮人暈過去了,把皇上都給驚動了,要叫您去問話呢。”一聽這話,心裏先是涼半截,許後不敢有誤,忙穿上衣袍,淨了把臉,就趕緊去見皇上,那趙飛燕屋裏頭太醫忙成了一團,個個皺着白眉,説什麼“氣血兩虧”

基不厚”

“又染風寒”説的皇上臉越來越難看,只等着把這些人打發走,早要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