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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玉鳳強顏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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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久沒有再山上這麼眺望四野了,一層一層的麥田,承載着農民的希望,山下的村莊四面環山,處在一個山谷下,倚着山坡向上,一家家、一户户被四周的綠樹籠罩。谷底是一條小河如玉帶繞過村莊,用山明水秀來説我們水村事恰如其分。

我曾問老爸為什麼村裏周圍全是樹,老爸説那是防空用的,戰爭時避免飛機轟炸,我當時還叫聰明,人民羣眾就是有智慧。沒有種小麥的田地都已經耕好,鬆軟的很,就跟玉鳳家的沙發差不多,踩上去如同踩在棉花上。

我伸開雙臂,仰着頭,大口的呼,大聲的叫喊,心中豪情成千,這一刻,天地彷彿掌握在我的手中!小狼已經在抓兔子了,鼻子貼地,邊走邊嗅。我笑笑,把它招呼過來,不讓它抓,這些年小狼抓了不少兔子,我現在對兔子有些膩了,那確實是鮮美,可是不住總是吃呀。豬還得買呢,兔可是免費,我想吃點葷時,就讓小狼抓兩隻兔子回來,現在已經吃膩了。

其實兔子很難抓的,一條狗很難抓到。兔子的變向能力極強,一個急拐就把狗甩得遠遠的,小狼的筋骨被我淬鍊過,才能抓到它們。

要抓兔子,一般得用兩條狗,一左一右的追,變向後總有一條狗跟前,另一條狗被甩了之後抄近路跟過來,形成兩狗夾擊之勢。

可是很難有人能把狗馴成這樣的,所以,兔子是很難到的。我看小狼閒得難受,就拿懷裏的手帕包了塊土塊,向遠處扔去。

“小狼,撿回來。”小狼呼呼的跑過去,一個急擺尾,速度不減,張嘴將地上的手帕叼住,又呼呼的跑到我跟前,把手怕放到蹲着我的手裏。

我又連續扔了幾次,看到它跑得過癮了,才收了起來,呵呵,今晚讓玉鳳給洗洗吧。我們心滿意足的回到了玉鳳的家裏,東西已經收拾好了,院子又恢復了整潔。玉鳳與思雅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嗑着我昨天買的瓜子,一邊談笑,很融洽的樣子。

我看着心中温暖,她們這樣親熱,讓我省心不少。我最怕兩人不和,那我夾在兩人中間,定是很痛苦,還不如只要玉鳳呢。

玉鳳看到我回來,起身撣了撣我的衣服,把被小狼帶到身上的泥撣掉,笑道:“又跟小狼去瘋了,看看你的衣服,這麼髒了!”我嘿嘿一笑,坐到了沙發上,正坐在兩人的中間,道:“你們聊什麼,這麼高興?”思雅白了我一眼,不説話,定是仍在生氣呢。玉鳳笑道:“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悄悄話,你就不必知道了。”我忙裝着咳嗽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思雅咯咯笑了起來,看我出醜,她定是覺很解氣。玉鳳道:“中午吃什麼?食材太多,我都不知道做什麼好了!”我望向思雅,她轉頭不看我,我厚着臉皮問道:“思雅想吃什麼?”玉鳳替我解圍,對思雅道:“思雅,你想吃點什麼?”思雅對玉鳳笑道:“我還想吃羊串!”説完,笑了起來,玉鳳也笑了起來,看着我。

我撓了撓頭,這可是個難題,拍拍手道:“好吧,既然思雅想吃,我當然要做了,好,今天中午我們就吃羊串!玉鳳,怎麼樣?”玉鳳笑道:“我當然沒意見,那我們就做羊串。我去辦置一下,你去生火,思雅就在這裏坐着好好歇着!”最後思雅幫着玉鳳,兩人在廚房又開始嘀嘀咕咕個不停,我現在倒有些懷念以前的子了。

那時候玉鳳是我一個人的,什麼事她都圍着我轉,本不必像現在這樣,還得陪着小心哄她們。

以前是被人伺候,現在倒伺候人了,何苦來哉!我心底有些惱怒,笑着陪她們吃完這頓飯後,心裏更是生氣。她們兩人對我不理不睬,幾天以來都是如此,我原來那個温柔體貼的好玉鳳也被思雅帶壞了,對我也不那麼上心了,我覺忍無可忍了,難道城市裏的女子對待自己的男人是這個樣子嗎?

她們好像本不會伺候男人,如果換作是玉鳳,她絕不會讓我做飯給她吃,我忽然對娶思雅有些猶豫了,我忽然覺自己與她們離得好遠,玉鳳那端莊的臉、温柔的笑離我好遠、好遠,一切都是那麼脆弱,只是一個晚上就改變了。

我那顆孤獨的心再次受到了撞擊,莫名其妙的,我忽然有把這一切拋棄的衝動。我已經受過一次失去最親近的人的痛苦,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令我心寒,不想再有一次了。

我這才發覺自己對玉鳳付出的情太深,如果有一天她離我而去,我會活不下去的,我害怕那樣的痛苦,想把付出的情收回一些,以減輕將來要承受的痛苦與折磨。

我的心情總有高低朝,有時會莫名的高興,有時會無緣無故的憂傷,對父母的思念越來越深,只是平時刻意去壓制這種思緒,但往往在不經意間會被勾起,我就會痛苦一陣。

對父母的痛苦思念被那天晚上的醉酒勾起,這幾天我的情緒很低落。我很少再去大棚,也不再去玉鳳家。看見她們,我忽然覺像是陌生人,原來有些恨,現在已經淡漠了,好像沒什麼覺了。

大多數的時間我都是帶着小狼到南山上我父母的墳地,在墳旁靜靜的坐着。或者自言自語,跟老爸老媽説會兒話。或者拿書翻看。或者靜下心來,用心練功。靜靜體會自然,陽光、風,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我彷彿回到了自己從小過的那種生活,自在而孤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裏,不與別人往。

小狼跟在我身邊,或者滿山亂跑,或者趴在我身邊,我能覺出小狼的歡快。自己浮躁的心安靜下來,躁動的慾望被沉在了心底,竟發現自己的功力突飛猛進。

一天晚上把李玉姿叫來,在她的時候發現自己竟能用歡喜大法吐自如,已達隨心所的境界,以後再也不必受那慾火無法發之苦了。

後來仔細想想,可能是因為心境的原因。歡喜大法是藏密高級功法的一種,極難練成,究其原因就像我當初一樣。

把它當成助興的法門,沒有嚴肅的態度,往往用歡喜大法時,人已經沉入慾海不能自拔了,只有超慾,保持心智的清明才能練成,而我又是無心柳,湊巧給練成了。

這十幾天,我經歷了一番神奇的胎換骨,氣質趨向平和、寧靜,不再是以前那種鋒芒畢、意氣風發的模樣了。

這天晚上,天已經全黑,我跟小狼才從山上回家,發現屋裏的燈光亮着。是玉鳳嗎?我猜測着,聽呼的聲音不是一個人,有玉鳳在,還有一個人,不知道是誰了。

這是我現在才有的能力,從很遠的地方能聽到別人呼的聲音,從而判斷出是誰。推開門,小狼發出嗚的聲音,這是發覺有陌生人了。

“誰?”我一邊往裏走,一邊問道。屋中的人站起來,問道:“是子興嗎?”咦,竟是乾孃!

“媽…你怎麼來了?”我走到屋內,驚訝的問道。乾孃正風姿綽約的站在玉鳳旁邊,見我進來,笑道:“你這個死小子,這麼長時間不回家,你爸他擔心你呢,讓我來看看。”我忙把乾孃讓到炕上,玉鳳道:“妹子,你先跟他聊着,我回家做飯,等會讓子興領着你到那邊吃飯!”從始至終,她沒有看我一眼。乾孃起身相送,笑道:“那妹子我就不客氣了。”乾孃比玉鳳小一歲。

在燈下,漂亮的乾孃細細打量我,笑道:“喲,我的子興這幾天長大了,沒有了孩子氣,是個男子漢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媽,這麼大老遠的,你幹嘛跑過來呢,讓別人稍個信,我去看看你不就行了嗎?”

“你不説這個還好,一説我就生氣。你這個死小子,這麼長時間不來看我們也不説一聲,我們能不擔心嗎?都兩個集沒過去了!”乾孃氣憤的道,説時還輕輕扭了扭身子,一對豐滿的彈晃得我直眼花。

我忙賠罪,跟她聊了起來,跟美女聊天總是聊得很愉快,尤其是我跟乾孃很投緣,説話也投機,什麼事能想到一塊兒去,頗有知己之。過了一會兒,我領她到玉鳳家吃飯。玉鳳跟思雅都很識大體,在乾孃面前裝出高興的樣子,跟她談笑甚歡。

其實從表面上看,我跟兩女也沒什麼彆扭,只是我不再動手動腳的,説話客氣,語氣淡漠。玉鳳數次想跟我好好談談,都被我應付過去,她好像也沒什麼辦法了。

漸憔悴,我看着也心疼。但自己的心好像死了,竟沒有什麼波動。我從來不知道自己也能這麼冷酷。

好些子沒吃到這麼好吃的飯了,玉鳳的手藝仍是那麼好,漂亮乾孃吃得一個勁的誇讚,玉鳳強顏歡笑,勸她多吃些看到我不再像以前那樣狼虎嚥。

而是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眼中出的那抹痛苦讓我深深的震撼。吃完了飯,玉鳳到大棚裏值班,乾孃跟思雅睡在玉鳳家,我回家自己睡。我跟玉鳳一起走了出來,皎潔的月亮高懸掛,天上沒有一絲烏雲,看來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已經是數九了,天氣反而變得暖和了,不能不説有些妖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