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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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範素珊心臟病發住院,他都在醫院陪她,她好不容易在今晚“搶”到他陪自己呢!
黎皓風凝睇着她眸中那彷彿帶着依依不捨的情愫,他蹙眉,有些啼笑皆非的道:“不會吧?你不會像那種戀愛中的男女一樣,在海邊幽會,要我吻你吧?”她的確是這麼想,但瞧他那一臉impoible的神情,她的心就涼了半截,口是心非的掩飾心中的落寞“我才不會要你吻我,我只是要告訴你,我真的想走了,素珊的病情穩定,明天就能出院,我可不想再當她的男僕,請你另請高明。”黎皓風已從康蕾口中得知傅嘉靜怎麼拿鞭子玩她,也知道原因出在範素珊,更在這幾天聽她提及範素珊是個雙面人…
這幾天她的手受傷,都在山莊裏休息,但看來好像休息過頭,悶悶不樂的,她喟嘆一聲:“我真的不行了,看在我也幫了你久的分上,你就大發慈悲,ok?”令她意外的,黎皓風居然笑起來,看着她道:“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在醫院裏,也沒有機會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你在洪慶洲那裏的。”她不知道他為何改變話題,但她仍答道:“我以為你正巧到那裏去,難道不是?那裏是黑鷹盟台灣分舵主的房子,你這個堂主到那裏有什麼好奇怪的?”他齒一笑,約略將老跟範素珊説她“棄車逃逸”的事説了一下,才繼續解釋:“…我覺得你不是那種不告而別的人,所以就回到四樓公寓,想找幾名小嘍你鏤藝夷悖?匆饌獾拇有∴你塹目諡械彌?導尉蒼誑Х任菘吹僥閼飧觥?梟**桓讎?俗瓷跚酌埽**艉艫乃狄?夷闥閼耍你切┬∴你腔怪鞫?峁┮桓魴畔ⅲ?褪悄愀?歉讎?⒃諮裘魃降慕袒崬笱Ы鈾蜕舷驢蔚氖攏?萌酶導尉踩ソ萄的悖你闃??塹撓靡饢?危俊?br/>她搖搖頭,也一頭霧水,她跟他們沒結什麼樑子嘛,頂多要他們打掃那個豬舍狗窩而已。
“他們説你負了我,結了新歡,説你‘紅杏出牆’。”他咧開嘴大笑。
康蕾笑不出來,她覺得很悲哀,她真的是倒黴“我現在要説重點了,”他勾起嘴角一笑“他們可都嗆聲了,如果你沒有‘回到’我的身邊,他們一定會代我好好的教訓你一頓,當然,如果你肯途知返,好好留在我身邊當我的‘女人’,他們還是會尊稱你一聲‘黎嫂’。”真是見鬼了!康蕾覺得臉上多了好幾條淺不一的黑線條,眼前還有一隻烏鴉“啊啊啊”的叫着飛了過去…
她沮喪的將頭靠在車前的面板上,真是擺不掉的惡運,她是犯小人,而仔細回想,這一事件的禍源就是從她被身旁這個駕駛撞倒在地,跟地上ki的那一天開始!
她倏地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瞪着還笑得很開心的黎皓風“你要跟他們解釋,範素珊是你叫我接送她上下課的,才不是我的新歡,我更沒有什麼‘紅杏出牆’!”他呵呵直笑“何必那麼麻煩?反正你這幾天乖乖待在我家,傷好了,再陪我逛一逛,他們就知道你‘回到’我身邊了,至於接送素珊一事,暫時就讓家中的司機代勞,你就好好的待在我身邊就行了。”
“可是…”
“我想你看夠海了,我們回去吧。”黎皓風的心情真的不錯,他原本不打算將小嘍你哪切┗案你檔模**剿你肟**腿灘蛔〗?切┗澳貿隼湊蜓顧**芷婀值模你男那檎嫺暮玫貿?踝約旱南胂蟆?br/>但康蕾的心情不好,黎皓風有時候真的很霸道,本不聽別人的意見!
黎皓風開車離開東北角海岸,往瑞雲山莊行駛。
無聊的康蕾瞪着擋風玻璃外的景緻,其實夜景帶着一股荒涼的美,但也許是心情沮喪吧,她無心欣賞。
她潤潤乾澀的,隨意搭話:“黑鷹盟真的那麼好嗎?你跟你的朋友全都加入,可我實在看不出黑鷹盟是什麼組織?要不,你就説給我聽聽好了。”
“我的朋友?”他笑了起來“你説那些小嘍你俊?br/>“不是,是那個到瑞雲山莊的男人,他曾跟你坐在客廳聊天,你的表情很凝重,我想走過去看看,老硬是要我離開載素珊去學校的那一天。”聞言,黎皓風更是一頭霧水“你説的是林新峯?戴着白金鏡框眼鏡、外貌斯文的男人。”她再次點點頭“是啊,我被傅嘉靜捉走的那一晚,也在洪慶洲那兒看到他,不過他沒看到我,我正打算呼叫他,請他去找你來救我,但傅嘉靜就進來了…哎呀!你幹嗎?”黎皓風突地緊急煞車,沒預警的,害她整個人往前衝,若不是有繫上安全帶,她肯定整個人撞出擋風玻璃!
她想罵人,但這一轉頭,卻看到黎皓風一臉的…她不知道怎麼形容他此時的神情,帶着錯愕、困惑,但又有着一抹不可思議的驚悸跟憤怒,這一個又一個轉變的神,讓她看呆了眼,也忘了自己要説什麼。
突地,黎皓風一把揪住她的肩膀,冷冷的問:“你確定你沒有看走眼?”
“好痛!你好用力!”
“快回答我。”他的手指嵌入她的肩膀用力的搖晃着,怒聲道:“你快回答我!”
“我沒有看錯,你、你放開我!”她用力的拉掉他的手,整個人氣吁吁的“你神經病、莫名其妙,幹嗎突然那麼兇?”
“你有聽到他説什麼?或他跟誰説了什麼?”他臉鐵青得嚇人。
她着發疼的肩膀,仔細的回想一下,才説:“他只是經過那個院子,我也沒瞧見他跟誰對談,可是傅嘉靜端了一盤懷石料理進來給我,還説她的歐多桑跟洪舵主正在等一個重要的客人,那時候就只有林新峯經過那裏,再來就是你了,後來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嘛。”
“重要的客人?!”他死寂着一雙黑眸,喃喃低語,會嗎?會是林新峯?
如果是他,那當年血案中一個令人百思不解的疑問就有解了,一切也都明朗了!爺爺跟父親主導的鉅明集團為使推案能順利行銷,一向定時繳給房市氓一筆“際費”而那些錢全向洪慶洲,但在槍案發生後,雖然沒有留下什麼線索,但在警方黑白兩道線民的消息下,主使者的箭頭全指向洪慶洲。
而這令人無法理解,洪慶洲沒有理由斷了自己財路,除非…一個念頭一閃而過腦海。
他臉倏地一變,狠狠的倒了口涼氣,除非有人找上洪慶洲,提供更好的條件,讓洪慶洲心甘情願的殺了金主!
“黎皓風?你怎麼了?別不説話,你看來好蒼白,好像快昏倒的樣子。”康蕾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但在他聽來卻像是從極遙遠的地方傳來的。
他恍如置身冰窖,四肢百骸、五臟六腑全被徹骨寒冰給凍麻了,毫無知覺。
面無血的他突地打開車門,奔出車外,握起雙拳,朝着路旁一塊突出的岩石拼命捶打,他恨!他恨,他眼眶泛起憤怒的淚光,他知道是他乾的!他跟在父親、爺爺的身邊五年,他一定知道且接觸過洪慶洲!
不像他,他這個在長輩們的鼓舞下唸完四年大學正準備考研究所的大學生,他對集團的運作完全不明白,長輩們只要他先完成學業…
可林新峯他怎能恩將仇報?!他怎麼能?
在車上的康蕾見他瘋了似的以拳頭怒打岩石,急忙下車,再順手的將車門甩上,但她好像不小心有碰觸到什麼鈕,可她無心去理會,她快步的跑到他旁邊,這才看到他雙拳都捶到血了“你在幹…”她倏地住了口,看着淚滿面的黎皓風,她心臟猛地一震“你…”她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可他這時痛心疾首的表情讓人看了好心酸,她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湧上眼眶,哽聲的問:“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別打了,別再打了,你血了…”但他毫無知覺,因為他的心太痛了,這股椎心之痛讓他對手上的傷毫無覺,他一拳又一拳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