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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大家都入坐。”周有之抑制不住興奮,不停地張羅着“各位啊,既然我是東道主,那麼就由我先來提酒啊,我的這杯酒有這樣的幾層意思,第一呢就是咱們哥兒幾個已經分開十幾年了,雖然其間有過幾次小聚會,但不是缺這個就是少那個,從來沒有像今天聚的這麼齊過,所以今天咱們得好好在我這裏鬧他一天,希望大家在我這裏吃好玩好;第二層意思就是劉博和張同已經很多年沒有回來了,這次回來弟兄幾個特別得高興,尤其是我,所以呢這第二層意思就是希望無論是劉博還是張同都能經常回來和哥兒幾個聚一聚,增進增進情,好了,就這麼多,我全乾了啊,各位隨意。”周有之舉起白酒杯向喝水一樣一飲而進。

“什麼隨意,老四都幹了,這開桌第一杯酒無論酒量大小都得幹了啊。”劉兵馬上站起來説道。

“我做榜樣,我先幹了,然後我來監場,誰不喝都不行。”王浩隨即也喝了下去。

“市工商局副局長做監場誰還能不幹啊,王局長看着啊,我也幹了。”這是李寧。

“你他媽就能拿這個副局長笑話我。”王浩笑罵李寧道“老大、老二,還有教授,你們怎麼回事,全都這麼拖拖拉拉的,這可不對啊,快點,幹了!”李寧沒來得及搭王浩的腔,就又打起了別桌人的趣“就你們仨不動,人家歐氏公司老總做表率,著名心腦血管專家打助力,副局長監場你們還好意思不喝。”

“我們這不正準備要喝呢嗎?催什麼催啊?來,大哥、二哥我跟你倆碰一個咱再喝,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了,怪想的。”劉博笑着朝王大興、張文德説道。

王大興和張文德笑着喝了進去。

“先歇會兒,吃點菜,一會就按老規矩,從老大開始提。”周有之説道。

“這酒沒味啊,喝着…一般,去年我去俄羅斯考察的時候,人家那邊給我預備的酒可起勁了。”王浩一邊説着一邊又用嘴沾了沾剛才的酒。

“哎,我説大局長,你搞錯沒有啊,我這可是正宗的民航特貢茅台,我託朋友的,還這酒不行,你喝高口了吧你?”周有之説道。

“嗨,現在生活條件太好了,什麼茅台啊,什麼五糧啊,喝着都沒覺了,你説咱在學校那個時候啊,就是小燒喝着還起勁兒呢,少了誰哪口兒都不行,現在真是找不到那種覺了。”劉博深有慨地説道。

“那可不,那時候吃什麼都好吃,你們還記得不,當時大三的時候劉兵追人家歷史系的一個女生,那個女生暑假回家,劉兵也不知道從哪裏買了一斤醬驢藏在櫃子裏,讓你們這幫小子給發現了,趁人家劉兵不在屋的時候就給人家分着吃了…”王大興笑着慢慢地講道。

“記着,記着,怎麼不記着?就老大你自己沒吃嘛。劉兵回來差點鼻子都氣歪了,最後我們五個做了個扣兒,把帽子給老二扣上了,老二傻呼呼的也不知道,劉兵跟他長時間都沒説話。”李寧沒等王大興把話説完就急忙接了過去,好像生怕搶不着似的。

張文德不搭話,只是用兩隻手臂抱着膀子,傻傻地笑着,時而拿起放在面前的茶抿上一口。

“這你可就説錯了,人家老二那時候不是傻,是正在兩個女人之間苦苦徘徊呢,哪有時間因為你們一兩句話跟你們計較啊?”周有之打趣地説道。

大家一聽,鬨堂大笑。

張文德一聽到“兩個女人”驀然之間想到了蘇彤,心裏突然想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似的難受,但他知道在這樣的場合裏不能表現出不高興來,否則會掃了所有人的興致。大家顯然也誰都沒有注意到張文德面部表情急劇變化的背後所隱藏的某些特別的東西。

“老二,你什麼意思嘛,來了也不説句話,只知道在那裏坐着。”李寧對張文德説道。

“你們讓我説啥啊?這裏面坐着的不是大學者就是大老闆,再麼就是政府官員,最次的也是人民教師,我就是想説也趕不上趟啊!”張文德及時調整好情緒,也開了一個玩笑。

“那可不對啊,你是搞清欠的,這嘴可應該比我們還厲害,否則要的出錢麼?”劉博也打趣張文德道。

張文德苦笑了一下以示回答。

“這學者也好、清欠的也罷,都是各有各的樂趣、各有各的苦惱。就拿我來説吧,教授前這個‘副’字都帶好幾年了,我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想給它摘下去,可就是怎麼也不掉它,唉…你就説現在,這是什麼風氣啊?你説這幫評職稱的寫篇論文、出本專著有多少東西是自己的?後面還恬不知恥地羅列了一堆這個參考資料那個引用淄的,就不知道臉上害臊?為了往上,啥法子都能想的出來,嘿,我就真他媽服了他們了。”劉博無奈地説道。

“劉博,你這種心態可不對啊!你這個教授要是早就評上了我估計你也就不這麼説了,你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説葡萄酸’,你説的現象固然有,那也不能一葉蔽目,把特殊現象説成普遍現象啊?這種心態可不對啊!”王大興勸道。

“咳,老大,你知道麼?劉博説的一點也不錯,我們醫院也是一樣,媽的,一個個都他媽當面是人背後是鬼!”劉兵也抱怨道王大興詫異地看了看劉兵,他不知道為什麼前一段時間還躊躇滿志的劉兵也會如此的抱怨起來。

劉博則接口説道:“劉兵説的一點也不錯。做學問做的好、做的、做的心服口服的教授不是沒有,但大多數都是他媽混吃混喝的,整出一本所謂的專著來,成天放都他媽恨不得是樂的,出版社只要一給來電話,課也不上了,會也不開了,拎起包就他媽敢走。印出來再高價賣給學生,我最看不起這樣的人了。”

“哎哎哎,幹什麼呢?我花錢來是讓大家來樂和的、來敍舊的,不是開訴苦會的,説點兒高興的,王浩你拿出你原來在你們單位哄領導的本事來,給大家解解悶,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周有之説道。

“這活兒不了,原來是我哄他們,現在是別人哄我,你要是讓我講我還真得好好想想,説個什麼呢,説個勁不大的也不算小的,能適合你們各個階層口味的,雅俗共賞的。你們聽着啊。説從前有一個女,晚上累了,不願意再接活兒了,可是這時候呢來了三個嫖客,女就告訴他們,老孃今天倦了,只接一個。這嫖客一看供不應求啊,這誰進去是好啊?女就問他們,哎,你們那玩意兒都多大?第一個説了我16釐米,第二個説我12釐米,第三個説我8釐米,女指了一下第三個人説,你來吧。這第三個人就去了,不大一會兒,這女的就連哭帶叫,跟豬叫似的跑出來了,其他兩個嫖客就問女説,怎麼了,怎麼了,女歇斯底里地哭着説,我他娘,這小子他媽説的是直徑!”王浩講完這個笑話,再一次引來全桌鬨堂大笑。

“我,那他媽得跟這杯口這麼大。哈哈…”張同笑着説道。

“這段子不符合實際,真要這麼大,那娘們兒還能跑出來,早他媽死了,哈哈…”這是劉博。

“這好,再接再厲,再來一個…”劉兵笑着催促道。

於是眾人也紛紛要求王浩再講一個,只有王大興起身去了衞生間,張文德看到後,也跟了出去,然而其他人並沒有在意這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