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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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她命令過帳房不可以給他錢,他哪來的錢買這玩意兒?
“小的説的都是實話,真的是温公子…啊,您瞧!這會兒他不是來了嗎?您要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問他。”夥計説完這些話之後,隨意跟冬舞點了幾下頭後便離去,留下一臉興奮的温玉,面對一臉茫然的冬舞。
“已經送來了呀,動作真快。”甫踏進温府,温玉就急忙跑到大陶盆前,審視他最新的戰利品,越看越滿意。
冬舞依然愣在原地,半天回不了神。這個傢伙居然、居然…
“你不覺得這個陶盆很漂亮嗎,冬舞?”正當冬舞發呆之際,温玉不知死活的説道。
“這陶盆可是萬中選一,店家費盡了歷盡艱辛才給我找來的珍品。店老闆告訴我,這陶盆因為有佛祖坐過,所以顯得氣勢非凡,一般的陶盆絕對沒法做得像這陶盆一樣,還有這麼多鯉魚圍繞…”温玉説得是口沫橫飛,冬舞聽得是兩眼冒火,温玉這才總算瞧出些許端倪來。
“呃…你不高興嗎?”臉怎麼這麼難看。
斑興?高興個頭啦!他們都快沒錢吃飯了,他居然還買了這麼個沒用的陶盆回家,看她不宰了他才怪!
“你覺得我看起來像很高興的樣子嗎?”冬舞咬牙切齒地斜瞪着他,不曉得他憑哪一點跟人説,總管八成是在騙她。
“是不像。”温玉開始低頭,她又在兇他了。
“很好。”總算她的牙沒有白咬。
“我問你,你哪來的錢買陶盆?我明明吩咐帳房不可以拿錢給你。”儘管他很乖的低頭認錯,冬舞仍然照刮。
“我沒有跟帳房拿錢。”温玉連忙抬頭辯解,宣示他的清白。
沒有?
“那老闆怎麼肯讓你把東西帶回家?”冬舞一臉狐疑。
“很簡單啊,我簽帳嘛!”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你…你説什麼?”冬舞懷疑自個兒的眼睛出了問題,他欠了一大筆債竟還這麼興奮。
“我説…我簽帳。”温玉忙點頭。
“你説不能向帳房拿錢,沒説不可以簽帳,所以我就籤啦!”他可是很乖,一點都沒有違揹她訂下來的規矩哦。
温玉得意洋洋地看着冬舞,自認為自己聽話得不得了,是個不可多得的模範丈夫,而事實也是。
她説不能跟帳房拿錢,他就不拿。她沒説他不能簽帳,所以他就簽帳,這是什麼道理,她為什麼非得忍受這個白痴不可?
“你這個白…”眼看着罵人的話就要出口,冬舞猛然想起和老管家的約定,一張嘴就這麼張在半空中。
少爺很,真的很…
是,他,她就魯。為什麼老天就是不讓她痛痛快快的把話罵出來,硬要她憋着?
“冬舞,你在説什麼?什麼叫我這個白…”温玉不曉得她在於嘛,一張嘴嘟得老高,又不把話説明,害得他只好也跟着嗯嗯啊啊地問。
“白…面書生!”算了,憋着就憋着,誰要她答應總管在先。
“對了,就是白面書生。”幸好她腦筋轉得快,硬拗過來,否則可要破戒了。
“白面書生?”温玉被她的腦筋急轉彎得一時轉不過來,過了一會兒才會意。
“冬舞,你是説…你覺得我長得很像白面書生,很斯文嘍!”温玉喜出望外,細長的頸子不自在地扭動着,不時還發出咳咳的咳嗽聲。
冬舞奇怪地看着温玉,不曉得他幹嘛沒事把自己搞得像頭麒麟獸。她曾偷偷翻過秋繪卧房裏的畫冊,裏頭的麒麟就和他同個模樣,一樣愛伸長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