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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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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不是很容易啊!”他挑眉,“不然你以為一個月三萬五那麼好賺?”還真是在商言商啊…不過他公私分明的態度倒讓唐秋生安心了很多。

她絕對不希望他是看在兩人曾經有過親密關係的份上,就因為同情或是想負責而“施捨”她一份工作,那會讓她覺得自己很小人,而且很沒用。

“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好這份工作,不會讓你後悔屨用我的。”她握緊拳頭,抬頭道。

“那就好。”霍玄揚着愉悦的笑容。

自那起,她就和他開始了亦公亦私的“同居關係”唐秋生原本以為自己會因為和他同在一個屋檐下就神經緊張,可是沒想到霍玄除了趕起稿來會把自己關在書房裏沒沒夜,她得時時送飯菜或咖啡進去,並且注意一下他有沒有倒斃在電腦前之外,其他時間一切都很正常、很愉快。

他也沒有對她做出超手朋友或主僱關係的舉動來,只是會時不時以亂她的頭髮為樂,或是對她放出十萬伏特的人笑容,害她小心肝觸了電般地卜通卜通一陣亂跳。

她為了儘快悉工作,只好暫且先把跟靈界搭線而找到的事擱到一邊,乖乖地替他準備三餐、洗衣、打掃環境、處理工作上的瑣事…完全就是老媽子的作態。

等到他手頭上的新稿終於完工寄到出版社後,他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她也鬆了一口氣,總算能出時間盤算接下來的計劃。

雖然己經沒有凶宅旅行社的資源可供援助了,但是有監於上次獨闖東海碉堡的經驗,唐秋生這次決定不管是“因公出差”還是“跑單幫”自己還是要多帶上平安符比較穩當點,而且不要再找那麼杳無人煙的危險地點。

“嗯,烏鬼屋…這個好。”她坐在沙發上抱着筆電,一臉思索地盯着螢幕上的資料,自言自語道。

“什麼東西好?”伴隨着一個懶洋洋的呵欠聲,終於自屍狀態中甦醒“復活”的霍玄緩緩走下樓梯。

唐秋生作賊心虛地立刻合上筆電。

“你醒啦,肚子餓不餓?還是想先喝咖啡?”唉,看看她現在己經多適應這個助理兼老媽子的工作了?

“態度閃躲,眼神閃爍。”他眯起雙眼,專注地上下審視着她。

“唔,有問題。”

“哪、哪有什麼問題?”她真是痛恨自己一心虛就開始結巴的壞習慣。

“啊,早上出版社的蘇小姐打電話來説,請你下禮拜五去開會…”

“你該不會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他步步進,不讓她轉移話題。

“呃…”她眼神不敢視他的,只得亂飄。

“哎呀!那邊的盆栽好像快枯了,我先去澆個水…”

“坐下。”他聲音冷硬地命令。

她身子一抖,只得乖乖坐回沙發,一動也不敢動。

“筆電給我。”他把手伸到她面前。

她掙扎了三秒鐘,最後還是隻能認命地把筆電遞到他手裏。

“嗯,烏鬼屋是吧?”霍玄掀開筆電螢幕,看見上頭的內容時,眸中幽光一閃。

明明他的口吻就很冷靜,甚至連稍稍提高聲音都沒有,唐秋生卻沒來由一陣膽顫胃寒。

“你聽我解釋,這次不是在什麼荒郊野外,不會有危險的…”她在他殺氣騰騰的目光下越説越小聲。

霍玄強迫自己先做了一個深呼,硬生生壓抑下猛烈搖晃到她發亂齒搖的衝動,才開口問:“你怎麼知道不會有危險?”

“因為那裏也算是市區啊,要是有什麼事我馬上可以大聲叫救命,附近鄰居就會聽見了。”她想當然耳地回答。

“你確定你到時候還有機會叫得出聲嗎?”他眼神陰惻惻的瞪着她。

唐秋生不打了個寒顫,越發心慌意亂了起來。

“也、也沒有那麼可、可怕吧?”

“唐秋生,你是笨蛋嗎?”霍玄再也抑不住地怒聲咆哮。

她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往沙發另一邊躲。

“你、你冷靜一點。”

“難道你忘了上次…”他的聲音倐然頓止。

“上次?上次怎樣?”她眼睛一眨,熱切地湊了過去,追問:“我就知道上次在東海碉堡的事情一定沒有那麼簡單,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霍玄無言,這下子換成他眼神閃爍,態度閃躲了。

“我是不是説中了?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什麼都沒有。”他語氣硬邦邦地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本就不適合去這些靈異凶地,就算原本沒有那麼陰,你一去也會陰氣凝聚,鬧出意外來的。”唐秋生怔住,良久後才神情緊張地直直望着他,問出心裏的疑惑:“霍玄,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的?”他這才發現自己説溜嘴了,面有些僵硬。

“猜的。”

“你是不是…有陰陽眼?”她動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是不是?我早該猜到的,你上次陪我去追遠街13號的時候表現得那麼冷靜,可是態度又有點奇怪,而且還對我去東海碉堡發了那麼大的脾氣,你一定是看見了什麼,對不對?”

“你想太多了。”霍玄反手將她冰冷的小手握進掌心裏,語氣温和地安撫道:“秋生,我只是不想你一個女孩子老是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胡闖亂竄。”他温暖的掌心此刻本無法暖和得了她的手和心,她抬起臉,滿是希冀和祈求地望着他,嘴顫抖。

“求求你,如果你真的可以和靈界溝通的話,求求你幫我的忙…我真的真的很想幫我爺爺能再見一面,你…可以幫我嗎?”

“秋生。”他面沉重神情複雜,半晌後,低低嘆了一聲,輕輕將她攬入懷裏,温柔地撫模着她的髮絲。

“逝者己逝,陰陽兩隔,不是我們還在世的人想如何便如何的。再説只要有心,就算在牌位前拈香敬拜祈禱,她也是接收應得到的。”

“不,不夠,你不懂…”她臉上難掩深深的失望之,下意識掙開他的懷抱,“明明相愛,卻連最後一面都不能見到,我爺爺他真的很痛苦。我這幾年來一直不斷想辦法,甚至去凶宅旅行社上班,就為了希望有一天能夠接觸到,讓我爺爺能再見她一面…”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眼神透着心疼。

“霍玄,求求你,如果你能幫的話,請你幫我,我知道我很可惡,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但是我跟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真的,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要求你、為難你什麼了!”唐秋生緊緊抓住他的手,滿眼懇求。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他強抑下不捨的心痛,強硬地道:“我説過,你的體質不適合再接觸到這些,會出事的。就算我能,找也不會幫這樣的忙的。”

“霍玄——”他拉開她的手,轉身大步離去,幾乎是落荒而逃。

因為,不願、也不忍看見她再掉眼淚…

可是他不能拿她冒險,就算被她埋怨痛恨,他也不能。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之間的氣氛陷入一種無意為之、卻自然而然就出現的凝滯低中。

唐秋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求他一定得想辦法幫爺爺再見一面,因為他都説了無能為力,她再苦苦他也無濟於事,甚至最後就連她都會瞧不起自己的自私貪心。

他己經幫她很多很多了。

可是理智上想得再明白,卻還是無法令她的心情鬆快些許。

那股重大的失落,深深地拉扯着她的心臟,就好像在沙漠裏又累又渴,瀕臨死亡邊緣的旅人,忽然見到了海市蜃樓,在最初的欣喜若狂後,下一刻面對的卻是崩潰的黑暗與絕望。

她只痛恨自己笨,沒有能力可以找出其他跟好的辦法幫助爺爺。

而他這幾天還把她看得很嚴,一到晚上都不准她出門,怕她偷偷跑去烏鬼屋或其他陰森靈異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