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真是好恐布的戰鬥力,好可怕的副作用啊…嗚嗚嗚。
唐秋生癱在大牀上,累得連手指頭都無力動彈,連被他環在前都沒力氣抗議。
“辛苦你了。”他輕吻着她幽香的髮際,終於恢復清明的黑眸裏掠過憐惜和歉然。
她低若細蚊地哼了哼,倦得打了個大大的呵欠,蜷縮在他温暖的懷裏一下子就睡着了。
霍玄温柔地勾撫過她落在頰邊的髮絲,低頭在她額心落下了一吻。
他欠這個小笨蛋的,越來越多了。
唐秋生足足在牀上癱着“休養”了一整天,幾乎散架的四肢筋骨才總算恢復一些力氣。
這時候就忍不住要抱怨老天的不公平了,為什麼平平是人,她就累得像被榨乾了汁的乾癟柳丁,他卻很快就恢復生龍活虎,除了眼眶底下有淡淡的青,還有下巴滋生的胡碴外,整個人容光煥發,笑容愉快,有説不出的神清氣。
他看起來像是吃得很飽很滿足的獅子,而她就是從頭到腳都被吃幹抹淨的兔子。
“我叫了披薩,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所以我點了豪華百匯。”他微笑着遞給她一杯熱咖啡,在牀沿坐了下來。
她套着他的一件高領羊衣和舒服的純綿長褲,卻是鬆鬆垮垮得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只得把過長的袖子和長褲往上捲了好幾卷,這才勉強下牀走動不會被絆倒。
“咳,這兩天的事…”她手捧着温暖的馬克杯,低下頭,又開始臉紅不自在了起來。
“只是權宜之計,你…呃,別放在心上。我也會當作沒這回事的。”霍玄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一抹愠飛入了黑眸裏。
“唐秋生!”
“幹、幹嘛?”她心一個驚跳。
“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他眼底危險之更深了。
“難道你真的打算吃完了就不認?嗯?”
“你、你不要講得這麼難聽,什麼叫吃完就不認?而且…是誰吃誰呀?”她最後那句小聲到幾不可聞。
“我記得你可是一直説你要你要,只是後來受不了了才説…”
“霍先生!”唐秋生臉頰紅得像煮了的螃蟹。
“現、現在還是大白天的…”
“也對,愛用做的是比説的要低調一點。”他濃眉一挑,揶揄地道。
她實在是…不知該挖鑽進去還是直接掐死他好。
意亂情的時候能和現在懨復正常時相比嗎?而且…而且她現在累得跟條老狗一樣,都是為了誰啊?
唐秋生忍不住暗暗腹誹了他一頓,可就是沒膽當場苞他嗆聲,是説憑她掉漆又結巴的吵架能力,能説贏他的機率比中樂頭還難。
“對了,我昨天,不是,是前天晚上不是在東海碉堡嗎?”她啜了一口咖啡,突然想起。
一提這個霍玄就來氣了,臉越發嚴肅難看,冷冷一哼。
“和高中女同學有約是吧?”她抖了下,那口咖啡含在嘴裏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我記得你説你們是要去聚餐?”他盯着她,忽然微笑了。
笑得她後頸的寒紛紛站起來了。
“欽…”她小心地、慢慢地下咖啡,遲疑地對他出一抹討好的笑容。
“而且還不用我送…”他嘴角上揚的弧度更深,眼裏卻半點笑意也無,“嗯?”
“對對對不起啦!”唐秋生把杯子往旁一放,乖乖地抱頭認錯。
“我、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只是怕你生氣…”
“明知我會生氣,為什麼還去做?”眼見“犯婦”認罪態度良好,霍玄愠怒的眼神總算緩和了些許。
“因為這是我的使命…”被他一瞪,她趕緊改口,“工作、是工作。”
“你到底是去工作還是去送死的?”他的怒氣又蹭地往上冒了。
“啊就…”她瑟縮了下。
“了不起,膽子最近是見風就長了嗎?還敢一個人跑去東海碉堡地下通道,你當真嫌自己小命活太久了是不是?”
“也沒你講的那麼嚴重啦,很多人都去裏面夜遊探險過的,以前我也常常聽我同學説他們曾經結伴進去過,雖然恐布了點,但大家最後都很平安的出來了呀!”唐秋生在他凌厲的目光下,越説越小聲,“是真的,我事先都蒐集過很詳細的資料了…”他冷笑,“你跟別人能比嗎?”
“什麼?”她一愣。
“你這種體質…”霍玄深了一口氣,改口道:“總之,以後不準再去做這麼危險的行為,你知道自己差點掛掉嗎?”
“我?”她有些茫然地貶貶眼睛,驀地,腦海中閃過了某個模糊的記憶,冷冰冰的吹氣,若隱若現的喋喋笑聲…
“你是説…”唐秋生只覺心臟重重撞擊口,原本就沒什麼血的小臉越發慘白。
他臉繃得緊緊的,“想起來了?”
“我那時候好像聽見…”她的胃陣陣發冷,“我、我真的撞鬼了?可是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不管她怎麼努力回想當夜在地下通道里發生的事,可腦海中的記憶還是大半空白,就像天線壞掉的電視螢幕,讓人茫茫然看不清楚究竟。
見她惶惶不安,又極力苦苦思索的模樣,霍玄口一,手自有意識地將她抓進懷裏。
“算了,不記得也好。”他的語氣緊繃,卻又帶着一絲別樣的温柔。
“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她被牢牢地圈靠在他強壯温暖的前,一開始驚慌得動也不敢動,下意識屏住了呼,腦子也亂成了一團。
可是漸漸地,傾聽着他膛裏那強而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沉穩地跳動着,她所有的慌亂失措和抗拒,在這一瞬間突然都不見了,代之而起的竟是某種期待己久的安心、妥貼的暖和。
好像他們之間,理應如此。
可是…不對呀,她沒打算愛上誰,更不想愛上他啊!
“我我我該回去了!”她軟軟暖暖的心瞬間驚悸了起來,猛地一把推開他,慌慌張張地跳下牀就想逃離現場,可是腳才一觸及地板,兩天來狂歡過度的後遺症全上身了,害她疼腿軟地撲了下去。
“當心!”霍玄急忙接住她,“你又想幹嘛了?”唐秋生緊握住他結實有力的手臂,驚魂未定地低了口氣,這才意識到什麼,彆扭地掙扎了起來。
“霍先生,你的手可不可以先…”
“秋生。”他的氣息在她耳畔輕拂,温熱又令人到陣陣騷動發癢。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嘴邊,耳際嗡嗡然,渾身又升起了悉的熾熱,僵在他懷裏不敢動彈。
“事到如今,你還是不願意面對現實…”他的嗓音更低沉了,“面對我嗎?”她一顫,無法呼。